此後院子裡只剩下楊月和洛依依,後者淺笑盈盈,“你便是楊小姐吧,盛先生說以後研製香水都要從你手裡拿花料,還說楊小姐很會照顧花,養的花與人一樣漂亮。”
她的話明顯讓楊月眼裡的敵意褪去了不少,甚至浮起了幾絲驚喜。
“盛先生,真的是那麼說我的?”
養的花與人一般漂亮,也就是將她比作了花麼?
楊月心裡欣喜,臉上也就藏不住,“這位小姐,還不知道怎麼稱呼。”
洛依依自報了姓名,又多誇了楊月幾句,等她心花怒放時,她的語氣幽幽的轉變,“盛總讓我來接替的那位顧小姐,我聽說她和盛總關係不淺。”
楊月一聽她提到顧一夢,臉色變了變,冷笑,“什麼關係不淺,盛先生身邊的女人什麼時候少過。那個姓顧的,玩兒一陣他也就膩了。”
這一點,洛依依也曾這麼想過的。
可是照現在看來,顧一夢在盛承衍心裡,想必還是有點地位的。
“我聽說顧小姐特別纏人,之前與她交往的一個男人,就是因爲受不了她這一點,消失了呢!”洛依依說得半真半假。
楊月卻是全都當真了,心裡對顧一夢很是厭惡。
“盛先生可不是死纏爛打就能留得住的人。”楊月揚起下巴,臉上露出幾絲不屑。
此時楊成拿了被子出來,洛依依也不好再說什麼,抱着被子離開了。
翌日早上,顧一夢才早起去花田裡採露。
9點左右,纔回到了農莊裡。
一整天她都在農莊特設的調香園裡配置“夢戀”,至於洛依依,這是與楊月一起在花田裡鋤草養護。
晚上六點多,顧一夢迴到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裡空蕩蕩的,她洗完澡便準備下樓吃飯。
白天裡,楊管理說農莊裡爲了歡迎洛依依的到來,有一個宴會。
與平日裡她參加那種宴會不一樣,只是簡簡單單吃個飯,互相認識一下而已。
可在此期間,顧一夢始終沒有看見盛承衍的身影。
詢問之下,才知道,那個男人已經趕回市裡去了。
“顧一夢,盛總離開的事情,你不知道嗎?還以爲以你跟盛總的關係,他至少會通知以你一聲呢!”洛依依在洗手間外面堵住了顧一夢。
那個女人總算卸下了僞善的僞裝,此刻正一臉得意的看着顧一夢。
“我聽說盛總是因爲盛老太身體不好纔回去的。”
盛老太?
顧一夢擰眉。
難道是在別墅裡被盛承衍氣壞了身子,還是用的苦肉計,目的只是想讓盛承衍回去。
不管答案是什麼,顧一夢都覺得與自己沒有關係,便也不想了,“那是盛總的私事,我怎麼管得着。”
她說着,便想繞過洛依依回到客廳去。
誰知那人卻不讓,腳步一挪,依舊攔在顧一夢面前。
揚起下巴,洛依依笑道:“顧一夢,你手裡的工作是不是也該交接給我了?”要知道她可是盛承衍專門調來接手香料調配的。
“工作我自己會完成,至於你。”顧一夢說着,目光將洛依依上上下下一番打量,爾後她笑了,“哪裡涼快,哪裡呆着去。”
話落,顧一夢走過去,擡手便揮開擋道的洛依依,頭也不回的離去。
只留下洛依依還站在過道上,氣得牙齒直顫抖。
……
晚宴臨近尾聲,顧一夢便打算起身告辭了。
可是纔剛剛走到楊成面前,便被楊月攔住了去路。
“喲,顧小姐這是要離開了嗎?”她的嗓音不大不小,卻讓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一大桌子人,都是農莊裡的工作人員,平日裡很少聚在一起熱鬧,所以沒人打算先離席。
此時聽楊月這麼一說,大家的目光齊齊的落在了顧一夢身上,其中不少人生出不悅之感。
提前離席本來就是不禮貌的行爲,卻還如此明目張膽,完全就是不把楊成還有他們放在眼底。
其中一位女工作人員,平日裡與楊月關係不錯,便接了話,“這位就是盛總帶過來的顧小姐吧!聽說是挺厲害的調香師,人家身在高處,看不上我們也是正常的。”
“月月,你就別攔着了,放人家走吧!”那女人的話落。
楊月也笑了,“其實我很好奇,盛先生讓顧小姐調配的到底是什麼香水?”
顧一夢蹙起了眉頭,‘夢戀’乃是她母親的遺物,而且這一款香水她並不打算讓盛承衍用於商途,眼下也不想在大家面前說出來。
見她臉色不善,還蹙着眉,楊月忍不住冷笑一聲:“看樣子顧小姐是不想告訴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