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午開車出了一趟門,去了一趟公司,查閱了海底城的設計圖,這是盛玄跟陸毅然以及整個設計部的心血,看過之後,的確感覺很宏偉的一個建築物,新穎出衆,而且噱頭很好,這如果能夠順利上市,市場肯定很強大的。
不說別的,當所有的一切都在水裡,就足夠吸引人了,但是如果安全措施不過關,誰會冒着生命危險去遊玩呢?這又不是探險?
我問過負責安全質檢的技術人員,他們給了我最爲精準的數據,略略看過,感覺沒什麼任何的問題,類似的模擬演習也不知道做過多少次,都沒有問題的。
怎麼會因爲一個螺絲就搞成這樣呢?這肯定不是單純用力氣能夠辦到,那就必須是知悉這個項目所有資料的人,通過多方面的推敲,才得出這麼一個結論的。
所以,這件事情是內部人員做的,沒有異議!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永信,但是因爲一個偶遇,陸毅然又把矛頭指向了子明?
無論是誰,我都不願意,從一開始子明就對永信不放心的,總是認爲他接近子悅是不懷好意的,而且子悅有段時間性格突變,跟永信只怕也脫離不了關係。那麼永信一開始就對我們有敵意的,原因是什麼呢?
我給林浩打了一個電話,問他子明目前在公司的股份是多少?他說:“大概是18 %左右。”
“這麼多?”我說:“我跟盛玄加起來才20 %左右吧!”
林浩說:“因爲當時以爲子明已經不在了,所以合併宋氏的時候,盛玄一直都在讓利給子馨、子悅,加上他後期給子馨的一切現在由子明、子悅繼承,所以他此時的股份比較多,分薄了他的股份。”
我想了想說:“有沒有辦法讓子明的股份變少一點?”
他跟我們加起來才差2 %,豈不是隨意拉攏一個股東就能夠奪走董事長的位置嗎?陸毅然跟林浩雖然都有股份,但是他們都不算是大股東,如果子明誠心奪權,我們聯手也未必能夠敵過他的。
“怎麼啦?出什麼事兒了?”我邊開車邊給林浩打電話,他似乎在喝咖啡,我聽見那邊咖啡店裡“歡迎光臨三合咖啡館”的歡迎語音。
“嗯,你在那邊怎麼樣?範董事長答應幫忙嗎?”
他有點爲難地道:“要說服他,可能需要一點時間,不過我有信心,沒問題,多則一個月,少則半個月,我可以帶着她跟她的經營團隊一起回到A市。”
“那就最好了!你給他們開出的條件是什麼呢?”
“他們技術入股佔項目5 %的股份。”技術可真是好東西啊!這個項目這麼大,5 %不是個小數目。
“可不可以這樣,問問他們對盛思玄奇的股份感不感興趣,我們最少可以出讓5 %的股份。”我提議道。
“你想做什麼呢?”
“我想起子明不是投資了一個醫療研究中心嗎?”說來慚愧,他這都是爲了我,而我此時竟然要利用他的這片好心?“醫療研究就好像是個無底洞,那麼多的機械設配,醫護人員等等,他需要投入大量的資金,但是他現在沒有那麼多資金,我查到他好像在用股份貸款,既然如此,如果有人願意購買的話,我猜想他應該會出讓的。”
林浩驚訝道:“你爲什麼突然要削減子明手中的股份呢?”
“這個,跟你說說也無妨,子明的經營觀念與盛玄還有你們多少還是有些不同的,盛玄不希望他的股份太多,他們一直都是敵對的關係,雖然陰差陽錯,出現了此時這種合作的關係,但是我感覺他們內心彼此都不服對方,所以我也不想他們再有什麼衝突的?此時子明把心思投在宋家重建上及家庭上,但是以後他想怎樣,我們誰也不知道,還是不要有這樣的定時炸彈比較好,你說是吧!”
林浩聽了,沉默了一下,說:“你這樣想也是對的,不過大家都這麼熟悉了,我還是希望彼此能夠坦誠相待,不必要暗中算計,我不太喜歡這樣的方式,這樣好了,你的提議,我會跟範董說,不過,子明那邊上不上鉤,我就不參與了,雖然他曾經算計過我,不過在我看來,他也是在幫我,如果此時還在原來的林氏集團,我會被我的姐姐弟弟拖垮,不會有今天的成就,所以,我不希望子明誤以爲我在算計他。”
“我明白……”掛了電話,看了看時間已經快下午五點了,我得趕着回去,不然盛玄見我這麼長時間不在家,會問東問西的,我都不知道用什麼理由來搪塞他了,他現在這樣子,我實在不想讓他煩心的。
但是我回到家,保姆告訴我說:“先生還在睡呢!”
“啊?睡了整整一下午嗎?”
“是啊!而且睡得還很沉呢?小姐醒了哭得那麼大聲也沒有把他給吵醒。”我猜想可能是累了吧!但是這也睡得太長時間了,午休都快要睡成連軸了。
我回房,他果然還在睡,過夥兒就要吃晚飯了,我覺得應該把他跟喊醒,喊了好一會兒才他給喊醒,睡得可真是死啊?不過也好,他都不知道我出門了,剛好不用解釋。
他一看外面的天,奇怪道:“我、我這睡了整整一下午啊?”
“是啊!我要是不喊你,你搞不好能夠睡到明天呢!我看你就是上午用腦過度了,累着了,起來吧,我們去散散步,趕趕你的瞌睡。”
他這差不多就是吃飽了睡啊,會長胖的,平時他自己也會做做運動之類的,不是說他長胖了不好看,但是肥胖會導致很多疾病的。
“那你怎麼現在才喊醒我啊?我原本還打算下午把我想到的點規劃規劃呢。”我扶着他起來,他叨叨絮絮的,說現在怎麼一天天的過得這麼快啊,感覺事兒沒做事兒,閒也沒閒着,還特別的累。
我不敢把這些事情告訴盛玄,害怕他操心,在後院花園裡散步的時候,剛好遇見了子悅跟永信坐在那邊花亭裡,杜永陵說得沒錯,他們這小兩口的愛情看上去真的很讓人羨慕的。
愛情這種可遇不可求的東西,遇見了就是一種幸運,他們這是把幸運演繹到了極致,兩人不知道在玩什麼,很是高興,笑聲越過曲折的佛白長廊還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子悅說:“我馬上就要過生日了,你送我什麼禮物?”
“我沒忘記,但是,什麼禮物,我還不能告訴你,不然到時候能夠有什麼驚喜呢?”
“你提前告訴我也沒關係啊?讓我猜猜,求婚?”
永信傻笑,說:“別老說這個,我們都還小。”
“你怎麼跟我哥一樣,總是說什麼小啊小的,你自己長沒長大,你自己不知道啊?”
“我的意思是說,這種事情,你別總說,這不該是你說的話。”
子悅不高興地說:“那你不說,所以我才說的嘛。”
盛玄問我說:“這幾天永信怎麼樣啊?”
“還好吧!一起都正常,吃早飯,送子悅跟麻姍去學校,然後去上班,下班回家,挺正常的。”
盛玄繞開他們說:“我們去別的地方吧!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跟永信攤牌吧,機會已經給了,是他自己不珍惜,杜永陵那邊我們也招呼過了,該給的面子都給了,他自己不認錯,我們也沒辦法,姑息就是養奸,我們這樣也就是爲了他好。”
其實我們一直都不跟永信攤牌,是爲了給他認錯的機會,希望通過杜永陵的教導,他能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但是他好像沒有這方面的覺悟。
我還是不放心地問道:“要不,找個藉口把子悅支開再做打算。”
“那把她送到哪裡去呢?是要把她送走,不然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來?”
我扶着他走了一段路,他說:“我記得他們每年都會有夏令營吧!”
“夏天都過完了,還有什麼夏令營啊?最近的假期,國慶節,但是她怎麼可能一個人去玩不永信給留下來呢?她現在只要有空就會粘着永信的。”
盛玄說:“得想個辦法。”
晚飯的時候,陸毅然跟麻姍還沒有回來,給他們打電話說在外面吃,所以就我們四個吃飯了,彼此沒什麼話。
盛玄問道:“子悅,最近缺零花錢嗎?”
子悅高興道:“怎麼,姐夫,你大發慈悲要給我錢花嗎?我怎麼記得從前你總是鎖我的信用卡啊?”
“那你那時候不乖,現在不是變乖了嗎?給你零花錢是應該的,缺嗎?”
子悅想了想,伸手一隻手來說:“我要五千。”
“沒問題,不過啊,你長大了,想要零花錢想要自己掙是不是?”
子悅失望道:“我就知道是坑。”
“事情不難,就是幫忙跑跑腿,你看看你姐夫我現在腿不好用,你思奇姐姐要帶孩子,走不開啊。”
“什麼事兒啊?先說說,我看看合適不合適?”
“還學會討價還價了啊?”
“那是,身邊一羣生意人,我能學不會嗎?”
盛玄想了想說:“我想給你姐姐在佛堂裡做個永生牌,但是那邊的僧人跟我說需要有親人過去念佛吃齋三天,我們都沒有空,只有你……”。
子悅急速反駁道:“我也沒有空,我要上學。”
“呵呵!一萬……”盛玄把價格翻了一倍。
子悅搖頭說:“讓我去那種地方吃齋唸佛,你殺了我好了。”
“聽說你想買個新的筆記本啊?哎喲,我聽朋友說,美國上市了一款限量版的,國內沒得賣的,價格也挺貴的。”
子悅依舊不上鉤說:“舊的還能用吧。”
盛玄笑笑道:“哦,那就算了吧!我省點錢。”
子悅無奈道:“你怎麼那麼快就放棄了,你再加點?”
盛玄淡定地搖了搖頭,子悅利索道:“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