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亂動的,你小心你的刀。”
夏雲暖醫術高明,一下就覺察到身後之人氣息微弱,可能隨時暈倒。
他暈倒了倒是不要緊,但是如果一不小心捅到自己那就太冤枉了。
陌生男人感受到夏雲暖沒有亂動,微微吐出一口氣。
是他大意了,沒想到居然有人會選擇在宴會上直接動手。
好在他反應快,但這也不是什麼長久之計。
手上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了,那些人恐怕早就把整個宴會廳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眼下他失血過多,撐不了太久。
似乎是覺察到了身後之人的氣息比剛纔更弱,夏雲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道:“我是一名醫生,或許可以幫你。”
夏雲暖能明顯的察覺到身後之人在猶豫。
她狠了狠心,慢慢地從腰間抽出一套銀針來,隨身攜帶只爲有備無患,真的派出用場了。
“你看,這是我的銀針,眼下你應該是失血過多,只要你放心讓我紮上幾針,你的傷口馬上就不會流血了。”
陌生男人皺了皺眉頭,似乎是在揣摩夏雲暖話語之中的可信度。
過了大概一分鐘,身後的男人終於開口說話了。
“儘快,你最好別耍花招。”
夏雲暖不再說話,再多的話也沒有行動重要。
她立刻對着幾個穴位將手中的銀針紮了進去。
頓時剛纔還流血不止的傷口不再流血了。
只不過衛生間裡的血腥味還是很重。
陌生男人狠狠鬆了一口氣,最起碼現在沒有生命危險了。
“我有辦法讓你離開這裡。”
夏雲暖的眸子閃過一絲驚豔,她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居然長得如此好看。
一雙微微眯起的桃花眼如今少了幾分精神,但是一點兒也不影響他的美貌。
“如果你能讓我離開這裡,你隨便開條件我都在所不惜。”
顧深看着面前的女人,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被陌生人劫持之後幫忙止血,居然還說要送他離開。
但是夏雲暖眸子裡的態度不像是作假,既然相信了她一次,也就不吝嗇於第二次。
見他答應下來,夏雲暖立刻就撲上去扒爛他的衣服,甚至顧深都沒來得及阻止。
不過兩分鐘之後,剛纔還衣衫整齊的顧深立刻就衣不蔽體。
“我待會兒會告訴保安,一個乞丐在衛生間裡,不出意外,你立刻就會被扔出去,而且爲了不丟人,肯定是會走後門。”
“你放心,我已經給你紮了兩針,能夠堅持三個小時,你出去之後立刻去醫院治療,其餘的事情就不是我能夠解決的了。”
夏雲暖的聲音平靜而睿智,處變不驚,整個人散發出來的自信也是非比尋常的。
“好!”
除了這個辦法,顧深實在是想不到還能有什麼方法,只能點頭應下。
只見夏雲暖怒氣衝衝的走了出去,不過一會兒身後就多了一個保安,顯然是在訓斥會場的不稱職,時不時還要踢他一腳。
“你們這麼高級的宴會,怎麼能顧讓這門一個乞丐進來?萬一驚擾到了……”
這個女人還真是一點都不含糊,踢在他身上每一下都挺狠,他嚴重懷疑這個女人在報復剛纔脅迫的事。
“不好意思,小姐,我們現在立刻處理,還希望您不要說出去,不然我的工作……”
夏雲暖低頭看了一眼陌生男人,確定他不會再有力氣這才呼了一口氣,總算是報仇了。
“好了好了,你趕緊處理吧。”
話音剛落,那個保安連連稱是立刻就拖着顧深往外邊走,夏雲暖眯着眼睛笑的雲淡風輕。
忽然,一張紙片落在她的腳邊,夏雲暖撿起來看了看。
顧深。
這個名字似乎好像在哪兒聽過。
眼看着時間不早了,她也沒有再繼續待下去,出了衛生間,第一眼就看到了人羣之中的盛霆寒。
她笑着過去,看上去沒有一點變化。
“剛纔做什麼了,怎麼這麼久?”
盛霆寒淡漠的嗓音開口,彷彿只是隨口一問。
“沒事,就是去了趟衛生間而已。”
是嗎?盛霆寒的鼻尖環繞着微微的血腥味,她身上沒有傷口,那一定是別人的……
但是夏雲暖顯然沒有要告訴他的意思,這個讓盛霆寒不太高興。
一場宴會總算是結束了,夏雲暖和盛霆寒兩個人看上去和來時一樣。
但是又有什麼好像不一樣了……
等到回到盛家之後,夏雲暖也沒有多說什麼話就進了房間,她心裡還在思忖着白妍。
打開郵箱之後她想要的東西已經在了,看了一眼旁邊的盛霆寒,起身去了衛生間,傳來一聲清脆的“嗑嚓”一聲,門被鎖上了。
盛霆寒看上去沒有一點動作,但是手邊的沙發褶皺顯露出他心情似乎沒有那麼平靜。
白妍,五年前去了英國深造學習,在拿到國際造型師大獎之後回國,和盛霆寒一直保持聯繫,從小到大兩人一直是青梅竹馬。
但是在五年前,似乎是白妍生了什麼病。
媒體報道的很少,只知道盛霆寒坐着輪椅還執意抱着白妍,兩人從醫院出來的時候臉色蒼白,並且把象徵盛家長子的戒指送給了白妍。
外界都傳言這是盛霆寒在告訴衆人這是盛家的長媳……
但是畢竟兩個人當時還小,而且過去了五年之久,也就沒有什麼人還記得這件事了。
夏雲暖有些想象不到盛霆寒還有那樣的一面,她一直覺得這個男人不善表達。
“老大,有人跟你搶男人?”
看到陸言的留言讓她有些想笑,似乎是自己搶了別人的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