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張星終於走出了石室,天藍星又多了一名武聖級別的高手。
繼張星之後,冷仇和暗雪也從張峰那裡要了兩顆增功丸,開始閉關修煉,朝武聖級別做最後的衝刺。其他人看到張星成功突破到了武聖,而冷仇和暗雪也開始閉關衝刺武聖,眼睛都急紅了,修煉起來更加拼命了。同時,鬼醫也完成了他的任務,張峰需要的各種用於輔助修煉的丹藥全都研製出來了,不過,增功丸卻流產了。爲了研製增功丸,鬼醫頭髮、眉毛、鬍子全都被燒光了。現在他的石室已經成了死神樂園最危險的地方,而鬼醫也被大家列入危險分子行列。
張峰也靜靜的閉關了三個月,不過他早已遇到的瓶頸,三個月下來功力只有微弱的提升,雖然只是一點點的提升,張峰已經很滿足了,有總比沒有好啊。這三個月張峰最大的收穫就是對《神之功》和《魔之招》更深的領悟,他隱隱覺得自己想要再次突破,就必須徹底讀懂《神之功》和《魔之招》。張峰的體質和經脈強度雖然遠遠高於常人,可倒現在他也只是強化了身上百分之八十的經脈,而《魔之招》他也只學會百分之五十而已。同時張峰有了一個更大膽的想法,那就是宋延家族的逆脈功法,他想等徹底讀懂《神之功》和《魔之招》後,試着用逆脈運行神之功,這個想法實在太危險了,把張峰自己都嚇了一跳。不過人的大腦是最危險的東西,一旦生出什麼念頭,就會越陷越深,以致着魔,張峰這個念頭雖然剛剛滋生,可還是生了,特別是在他見識到歐洛克峰的真正強大後,他就開始了逆脈修行,這也是導致了他平生第一次走火入魔。
張峰出關後第一件事就是根據《魔之招》給宋延總結了一套適合她使用的招式,見識到馬彪等人招式威力的強大後。宋延就一直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張峰些關。拿到張峰給她的招式,宋延才真正全心全意的投入到修煉中,同時也從鬼醫的恐怖基地中徹底解脫了出來。
修煉再無進展的張峰向大家簡單交代了幾句就出了死神禁地。與世隔絕了三個月,雖然天龍國有強悍的老爺子把持着,又有軒轅月幫忙,可張峰的心還是踏實不下來。
出了死神禁地,張峰並沒有直接回藍月城,也沒有去找軒轅月,而是直奔殺手傭兵工會。
整個大陸雖然已經陷入戰爭的混亂,可殺手傭兵工會依然保持着原本的樣貌,未受一點影響。生活在這裡的人早已不知國家的概念,他們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一天天的活下去,在死亡的邊緣享受着金錢和女人。國家亡不亡,老百姓有沒有過着飢寒交迫的生活,遠方的親人是否平安無事,這些事情早已和他們無關,自他們踏入殺手傭兵工會的那一刻,他們的心就已經冰冷。
工會大廳依舊是那麼冷清,除了幾個交接任務的人發出的聲音,剩下的只有冰寒的殺氣。氣氛雖然如此冷清,可今天的殺手傭兵工會比往常要熱鬧的多,因爲整個大廳居然有一百多人,雖然這些人大多都站在牆角閉目不語,可比起以前只有幾十人的大廳,顯然要顯得熱鬧。
站在殺手傭兵工會的門口,張峰心裡不由生出一股暖流,居然有一種回家的感覺。殺手傭兵工會雖然暗藏殺機,稍不留神就會命喪此地,可這裡纔是張峰真正成長的地方,讓他脫胎換骨的地方,也可以說沒有殺手傭兵工會就沒有今天的張峰,至少沒有殺手傭兵工會,張峰要多走五年,甚至十年的路。
懷着說不出的心情,張峰邁進了工會的大廳。
“銀色殺手!”張峰剛進門,原本平靜的大廳就響起了一道輕微的驚叫聲。如果放在人流穿梭的街道,並不會有人在乎這聲驚叫,可這裡是殺手傭兵工會,這裡的每一位都是與死神打交道的亡命之徒,死都不怕,還有什麼事能讓他們驚訝的呢。所以這聲驚叫頓時驚動了整個大廳。原本交接任務的人全都停了下來,轉身看向了大廳的門口,那些閉目休息的人也都睜開眼睛。其實他們並不全是被這聲驚叫所吸引,主要還是因爲“銀色殺手”四個字,因爲這四個字代表着一個人,一個殺手傭兵工會的傳奇,一個幾個月內完成五十多個超級難度任務,而未嘗一敗的傳奇殺手。
牆角蜷縮在一堆酒瓶當中的蓬頭老頭也微微睜開了雙眼,不過他並沒有轉身,只是呢喃道:“好戲終於開始了!”之後便再次閉上了眼睛,似乎睜開眼對他來說是一件很困難的事一樣。
張峰被大廳內衆人的反應給嚇了一跳,心裡狐疑道:“難道出什麼事了?記得以前不是這樣啊,就算哪個國家的君王來了,這些傢伙估計也不會眨下眼皮,今天怎麼這麼怪,而且還聚集了這麼多人。”
張峰站在門口胡亂猜測發生了什麼事.大廳內的人都目不轉睛的盯着張峰看,一時之間,整個大廳像凝固了一般。如果張峰知道問題在自己身上,不知他會作何感想。
短短的一分鐘,此時卻像過了一年一樣,就在人們有點忍受不了這種壓抑氣氛的時候,一個身穿銀色勁裝的中年人從一個牆角處站了起來,就連他的頭髮都已染成了銀色,如果沒有張峰的話,他似乎更適合銀色殺手這個稱號。
此人沒有理會衆人差異的眼神,只是冷冷的盯着張峰,並向張峰走了過去。
張峰盯着漸漸靠近的這個中年人仔細打量起來,此人身材和張峰差不多,整個臉龐幾乎被散亂的銀髮全部遮住,讓人看不清楚。一杆1.5米左右的短槍隨意的抓在右手,沒有半點技巧可言,就像完全不懂槍法一樣。不過張峰卻不敢小瞧此人,先不說殺手傭兵工會內都是什麼角色,只是他身上散發出的若有若無的冰冷就讓張峰不敢小瞧。
在距張峰十米處,此人停了下來,向張峰冷聲問道:“你就是銀色殺手?”
十米,一個很巧妙的位置,同時也是一個很危險的位置,十米對於一個高手來言,想要穿過這段距離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當然,十米的距離也足以讓一個高手躲過對手的任何攻擊。此人停在距手張峰十米之處,顯然是對自己的實力很有把握,並不怕張峰突然發難。
張峰並沒有做任何防備之勢,因爲他並沒有感覺到眼前中年人對自己的殺意,當然他也有把握在對方發動攻擊時,毫髮無傷的閃開。
“我是殺手!至於是什麼殺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你口中說的銀色殺手應該指的就是我,不過我感覺這個稱號更適合你!”張峰似笑非笑的回道。
“啊!舒服!”蜷縮在酒瓶堆裡的老頭懶散的轉了個身,那對惺忪的眼睛也睜了開來,顯然觀看張峰和中年人的對峙比睡覺更讓他覺得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