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都是爲了那三畝地

就在張默他們兩個人在大殿外等待的時候,臨武縣,趙鐵柱家裡面來了兩個客人,一進院子就大聲吆喝道:“有人在家嗎?還有活着的人沒有?滾出來。”

聲音很大、很囂張,四外的鄰居聽見了,紛紛把門關嚴,似乎生怕聲音的主人找自己的麻煩,不過,背地裡面,哪一個都是咬牙切齒的咒罵着,不少人臉上、身上可見依稀的傷痕,那都是被人鞭打之後的印記。

“他媽的,這張天溝和張天淵兄弟真不是個東西,看樣子這是要硬搶了,怎麼就不走路摔個跟頭栽死!”

“少說兩句吧,還不是有縣令給他們撐腰,要不然敢這麼橫?嗨,都是那三畝靈田給鬧的。”

“你說鐵柱媽也是真犟,不過就是三畝靈田,又不是自己的,人家叔叔要就給了得了,怎麼還就是不給?這下好了,以前張默帶回來的那些財物也都給搶了,自己還被打成重傷,真是······”

“要我說,這張默和趙鐵柱的死,就很有嫌疑,怎麼就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這個時候死了,要不然的話,別說張默的身份了,就說趙鐵柱那一身修爲,他張天溝兄弟敢來放肆?!”

“鐵柱媽一開始還以爲他們兩個被鎮東軍選走了,要說這也有可能,那麼多人被選走,趙鐵柱那麼高的修爲,怎麼也沒問題。”

“可是于禁場主在給各家送鎮東軍聘用文書的時候,都已經和鐵柱媽說明白了,當時選拔,趙鐵柱和張默不在現場,怎麼找也找不到,所以他們兩人的去向,沒人知道。”

“本來這張家兄弟還有所忌憚,生怕趙鐵柱他們是真的被鎮東軍選走,可是前段時間,聽說鎮東軍被選走的這一批人都死了,名單一公佈,得,沒有兩人的名字,這下子張家兄弟可就抖起來了,這都開始明目張膽強搶了,真他媽不是個東西!”

在鄰居的一言一語中,這事件的整體輪廓立刻就被勾勒出來:

原來張默他們被選走的當日,流風拳場的場主于禁,主動要求替鎮東軍爲各個家中送文書,告訴他們自家子弟被選中的事情,果然不出他與那陪戎校尉金永山所料,那些拿到文書的家一個個美得不行,紛紛表示感謝。

只不過,在道院那裡得到一些暗示的于禁,自己推測出這些人凶多吉少,再加上臨武縣令的相求,他竟然將張默兩人的聘用文書,直接給私藏起來,並沒有交給趙鐵柱的母親。

之所以私藏了兩個人的,是因爲于禁很清楚張默與趙鐵柱家的關係,尤其是這一個月兩人形影不離的樣子,他也有所耳聞:既然接受縣令相托,想要害張默性命,自然會做些必要調查的。

就這樣,被蒙在鼓中的趙鐵柱母親,根本就不知道趙鐵柱兩人的去向,拳場又只是修煉場所,趙鐵柱並非拳場正式弟子,人家也不會對你負什麼責任,所以這件事雖然焦急,但是也只能乾着急。

不過,就在前段時間,一件轟動臨武縣的事情發生了:那些被鎮東軍選走的武者,竟然全都死了。

消息傳來,舉縣譁然,衆多家屬自然是情緒激動,如此大規模、成建制的死亡,自然讓人無法接受,雖然鎮東軍有豐厚的補償,但是自然有不在乎補償的人,紛紛要求要了解事情的始末。

不過,這天運帝國既然稱之爲帝國,自然是不講什麼民主的,鎮東軍早就預料到這種情況,有金丹真人隨行在側,無數精銳的士兵控制住整個縣城,但有鼓譟喧譁者,當場予以斬殺,在縣衙的配合下,通過一場血腥的殺戮,將整個臨武縣震懾住,雖然讓鎮東軍與縣衙的威望一落千丈,但是沒有人會在乎這些。

趙鐵柱的母親自然也不在乎這些,她在乎的是,自己的孩子和張默的名字,到底有沒有出現在陣亡名單上,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這種煎熬,讓趙鐵柱的母親在一個多月的時間中,都要熬壞了。

整個事件在這裡又出現了一個波折:兩個人沒有死,當然不會有名字出現,但是司勤璐這個新任的金鸞洲鎮東軍統領,偏偏是對秦博仰慕有加,對於張默這兩個壞東西,一點好感也沒有,竟然暗示手下,將兩人的消息隱瞞,將其功勞私分,將其好處私吞。

在軍隊中,這種事情並不少見,只不過因爲個人武力至上,所以大家做的都留有餘地,就比如那些死者的賠償,總會有各種合理的剋扣,但是沒有人會扣的一點都不剩。

但是對於功勞上的賞賜,一般人很少敢動手,軍隊中立功的,都是有本事的人,你要是真的動了他們的賞賜,日後要是此人飛黃騰達了,可就有你好受的了。

張默兩人無疑是立了功的,在秦博的承諾中,只要不死就是立功,本來沒有人打這點東西的主意,可在有最高領導指示的情況下,沒有膽子也成了有膽子了:這兩小子得罪了新任軍主,以後別想着有好日子過。

就這樣,兩人立功的獎賞被私分乾淨,下面的人一尋思,乾脆連立功的文書都沒發,連跑腿的勁都給省了:就這樣,趙鐵柱的母親,既沒有在陣亡的名單中找到兩人,又沒有接到立功的消息,兩人仍舊是下落不明的結局。

于禁早在一開始,就將這個消息以及自己的猜測告訴了田潤雨:他的層次,還不足以直接和縣令接觸。得到消息的縣令自然也開始打探,只不過因爲屬於秦博自己的事情,他們得到的消息並不多,但是後來秦博被貶後,消息自然就泄露出來,他們多少有了些確切的消息。

就因爲有了這些消息,反而讓縣令大人有些猶疑,這靈田在他看來並非是必須得到的東西,女兒出嫁到長陽劍宗,本身雖是好事,但是他作爲帝國官員,還是不宜張揚的好,這兩人現在還沒有死,雖然被金鸞洲現任鎮東軍統領不喜,但是畢竟還是鎮東軍一員,如果做得太絕,恐怕也並非好事。

可是得到了消息的金悅靜卻等不得了,她出嫁之日臨近,父親準備的嫁妝雖然豐厚,但還真就沒有能拿得出手的,爲了自己日後在長陽劍宗的地位,這靈田她是志在必得。

在田潤雨的鼓動下,她親自找到了張天溝與張天淵,隱瞞了張默兩人的真實情況,讓兩人出面,將已經送出去的靈田田契要回來,並且承諾與他們等價交換,要求他們‘可以用盡一切方法’,這纔有了兄弟兩人的肆無忌憚。

進入到這小院子裡面,張天溝兄弟橫衝直闖,直接來到裡面,對躺在牀上、正努力起來的身影說道:“廢話就不要說了,今天我們來,你必須把田契給我,否則的話,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呵呵呵,你們還客氣過?真是笑話,當初你們賠給張默的錢財,都已經被你們給奪回去了,這也叫客氣?現在把我一個弱女子打的臥牀不起,這也叫客氣?我還真就想不明白了,天壑大哥何等的英雄豪氣,怎麼就有你們這麼兩個不要臉的兄弟!”

“我們兄弟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評價,該說的話都已經說盡了,那靈田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們兄弟不過是念在你和大哥的情分上,所以纔對你百般忍讓,但是今天,這靈田我們必須要拿到手,你若是再不識趣,我們可就要自己動手了!”

趙鐵柱的母親聽到這裡,心裡也忍不住的嘆口氣,這兄弟二人想要拿靈田去幹什麼她也一清二楚——張默早就已經和她說過金悅靜買靈田的事情了,但是又能怎樣呢?就像這兄弟說的那樣,她和這靈田沒有任何關係,之前還能用張默的下落來搪塞,可現在兩人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這唯一的藉口也用不成了。

就待她打算答應的時候,就聽見外面有一個聲音說到:“我那苦命的女婿現在還下落不明,你們兩個叔叔不想着怎麼去找人,反而在這裡謀取他的靈田,想我天壑兄弟一世英明,怎麼就有了你們這種兄弟!”

同樣的話,剛纔趙鐵柱的母親也說過,兩人並沒有在意,但是聽到這個聲音之後,兩人的臉色立刻是一變再變,等到話音落下後,臉色都陰沉的彷彿能滴出水來一樣,連趙鐵柱的母親都看出了兩人的忌憚,不禁心中感到奇怪:這兩人明顯有縣衙中人在背後撐腰,這來人是誰,爲什麼讓兩人光聽聲音就如此的驚慌?!

這時她突然想到剛纔這人說的話,竟然將張默稱爲女婿,難道說,此人會是那個與天壑大哥有娃娃親約定的範翁恩嗎?可是,自從張默成了傻子後,這當年的約定不是已經心照不宣中取消了嗎!怎麼今天他又來到這裡?他想幹什麼?

還沒等趙鐵柱母親轉過彎來,就見外面有一人走進來,此人身材很魁梧,滿面紅光似乎都要冒出油來,最讓人印象深刻的,就是此人少了一隻耳朵,而且就那麼毫無遮攔的讓人見到,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讓人一眼就看到的同時,卻又覺得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一看到這人,趙鐵柱的母親立刻就確認了,這就是範翁恩,當年和天壑大哥相交莫逆,同爲流風拳場的得意弟子,只不過天壑大哥選擇進入道院繼續修煉之路,而他則選擇從拳場中脫離,回去執掌家族,成爲一方豪強。

二十多年的時間過去,天壑大哥現在估計已經成爲一堆枯骨,而範翁恩卻在臨武縣混的風生水起,堪稱是一方豪強了,人生際遇之莫測,想一想還真是讓人唏噓:當年天壑大哥修煉資質不凡,還是這範翁恩親自腆着臉,主動和天壑大哥結的親家,後來張默智力有問題,天壑大哥不忍心毀了範家閨女,主動淡化了這娃娃親,記得範翁恩還曾經流露過繼續結親的意思,所看重的,不過是天壑大哥的未來罷了。

可惜,天壑大哥消失不見後,這範翁恩雖然曾經對張默關懷過,但最終還是疏離了,而那婚約之事也自然作罷:誰也不會爲了一個傻子,真的將自己的閨女給搭上。

只是不知道,今天他來這裡是想幹什麼。

這個疑問並沒有維持多久,就見範翁恩進來,直接對着張天溝、張天淵說道:“我女婿雖然消失不見,但是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平安無事歸來的,你們打的那點小算盤,還是儘早收起來吧,別等着我那女婿回來,讓你們好看。”

“範爺,這是我張家的家事,恐怕和範爺你沒有什麼關係,現在範爺管這件事,是不是手有點長了。而且我相信範爺肯定知道,這靈田到底是給誰要的,難道範爺就不怕上面的那位不高興?範爺家財萬貫,也不至於貪圖這點小東西吧?!”

“你這話說的我愛聽,我老範自然不會貪圖這點小東西,但是這是我女婿的東西,也就是我女兒的東西,他們小兩口成家之後,就靠這三畝薄田過日子,你小子現在打這三畝地的主意,就等於斷我女兒和女婿以後的生路,我這個做爹的,總不能不管不問!”

張家兄弟聽到範翁恩的回答,好懸沒有一口氣憋死,他們說這靈田是小東西,人家就順杆往上爬,還真就說得出口,你也不嫌臉上害臊!

他們兄弟這些年之所以沒發財,那是因爲張天壑和道院有約定,作爲保存靈田給孩子的代價,大部分收益都被道院拿去了,可是作爲靈田的實際經營者,他們太清楚靈田代表的財富了,張默馬上就滿了十五歲,這靈田完全掌握在手裡,可以說就是手裡握了一個聚寶盆,用不了三五年,馬上就能成爲臨武縣的豪富之家。

這一點,範翁恩不會不知道,他今天來的目的已經很明確了:謀取靈田。

張天溝一看打馬虎眼不行,索性直接挑明到:“範爺,你當年和大哥有約定,定了娃娃親這事大家都知道,但是自從我那侄子張默成了傻子後,我大哥和你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那婚約早就作廢了,你現在爲了這三畝靈田,難道要將自己女兒一生的幸福都搭上嗎?這靈田是屬於張默的,這一點在道院早有記錄,張默死後道院會將靈田收回。只要你女兒和張默成家,就一輩子不能改嫁,否則的話,這靈田立刻就會被道院收回去。你可要想清楚了!”

“我早就想清楚了,用不着你們提醒,我範翁恩在臨武縣有名有號,又豈是那種言而無信、出爾反爾的小人!既然說要將女兒嫁給張默,就一定辦到,我可不像你們這不着調的叔叔,竟然圖謀自家子侄的財富,然後去討好別人,簡直就是丟人!”

“你···,範翁恩,你欺人太甚。”

“範爺,你可要想清楚了,這靈田乃是縣令之女、長陽劍宗長老侍妾想要的東西,你要是真的拿走了,你可要掂量仔細了。”

“哼,你們兩個人,這輩子也就只能做一個狗腿子,縣令之女又能如何?!我告訴你們,田潤雨曾經找過我,可也不能讓我屈服,這是天運帝國,不是他長陽劍宗,更不是他金家的後花園,天運帝國在上,我看誰能將我怎麼樣!

範翁恩這話說的仗義,張家兄弟也知道,作爲本縣豪強,人家也有這個資格說出這一番話,自己兄弟還真就沒有資格和人家談條件,於是直接轉向趙鐵柱的母親道:“當年大哥和道院有約定,這靈田收穫大部分歸於道院,道院需保證張默十五歲時,將靈田交給張默本人,在這之前靈田由我們兄弟經營。張默還沒有滿十五歲,他上門索取,我們也二話不說就將靈田交給他,但是真的按照大哥當年約定,這靈田經營,還是我們兄弟說了算,就算是鬧到道院那裡,也得這麼說,你今天要是不給我的話,我就讓縣衙的人來找你。”

反正也沒有什麼好的印象,張天溝兄弟索性就兇惡到底,直接將就把底牌亮了出來,就像範翁恩所說,這還是天運帝國,只要他們拿捏住了規則不放,就算給範翁恩十個膽子,也不敢強搶。

範翁恩這次處於完全被動的地位,但是他已經打聽清楚了,張天壑將張默交給他兩個兄弟不假,但同時和這個女人也有約定,除了靈田歸屬之事外,張默的事情大部分她都能做得了主,其中也包括這婚事在內,只要她點頭承認了,這婚事就算是成了,只要婚事成了,那靈田就跑不了。

張天溝兄弟之所以這麼長時間,還無法將靈田田契拿在手中,也和趙鐵柱母親這種權利分不開:在張默消失的消息沒有徹底傳出來之前,她就有足夠的理由拿着田契不放手,哪怕這個理由不怎麼牢靠。

現在,這靈田的歸屬就在這女人一念之間,範翁恩立刻向外一招手,就見一個衣着華貴、舉止侷促的女子低着頭走進來,雖然看不出面目如何,但是嫋嫋婷婷的身段就足夠抓人眼球的了。

範翁恩直接說道:“這人是我心愛的女兒,只要她和張默成家,以後就是張家的人,在張默回來之前,就在這裡住下,張莫一天不回來,她就在這裡等一天,一應吃喝用度,我範府來負責。”

這一招可就太狠了,雖然明知道這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但是誰又能拿這個說事呢?畢竟人家拿出來一個貨真價實的女子,這關係到一生幸福的事情,如果本人不同意,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的,不知道範翁恩許下了多少好處,成本下的也足夠大。

眼見事情已經超出了控制,趙鐵柱的母親不禁心中想到:這靈田要是交給張家兄弟,肯定就會轉手賣給縣令之女,得到再多的財富也和我無關,什麼都沒有讓我如何對張默交代?但是如果將靈田交給範家,那麼靈田雖然不在掌控之中,但是畢竟還在那裡不會丟,而且還給張默找了個媳婦回來,等到張默以後回來,大可以再想辦法將靈田要回來,就算要不回來,有了一個媳婦也是好的。

想到這裡,趙鐵柱的母親再也沒有猶豫,直接起身對範翁恩說道:“既然範爺有心履行當年的諾言,我自然也不會做這個惡人,這門親事我代表張默答應了,等到張默回來,就舉行儀式。這是靈田的田契,張默既然已經成家,自然就應該交給他們兩人經營,只是我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經營纔好,就將他交給親家吧。”

範翁恩眉開眼笑的將田契收入懷中,對那面色難看的張家兄弟理也不理,只是吩咐讓人將一件又一件的嫁妝擡進來,算是把這件事給坐實了,看起來這也是有備而來的。

這邊高高興興的忙碌,張家兄弟如同被遺忘一樣,臉色越來越難看,好在有一個範翁恩在,兩人也不敢放肆,最終冷哼一聲離開了。

離開的兩人,立刻來到縣衙所在,進入其中之後徑直來到一個房間中,將整件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對範翁恩的囂張、趙鐵柱母親的不識擡舉充分表達出來,裡面的人越聽越是生氣,粗重的喘息聲已經壓抑不住,驀然喊道:“夠了,你們兩個廢物,有我在背後撐腰,竟然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要是早就動手的話,何至於有今天,簡直就是廢物,滾!”

如同山間泉水響叮咚的聲音,再也不復之前的淡然與高雅,在兩人走後良久,她咬牙切齒的說道:“範家?早晚將你連根拔起!還有你,一個不識擡舉的東西,既然你不將我放在眼裡,我就讓你知道知道,這世界到底是什麼說了算!”

森嚴與陰狠的聲音中,透露出的,是濃厚的、不加掩飾的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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