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貝寵這麼說,權凌天並不反駁,卻也沒有點頭,神色依舊。
貝寵細細打量着權凌天,望進他幽深的黑眸中,一望不見底,無法探測。
眯了眯眼,接着冷靜分析:“訂婚之日新郎、新娘都在了,自然少不了戒指以及戒指的盒子。如果你想娶她,親手做一個裝戒指的盒子也是理所當然的。”
說到這,貝寵並未繼續說下去,更是沒有打算說下去,並且拿出盒子,放到了權凌天手上,嘴角含笑:“那麼,我還有事,你慢慢忙。”
權凌天的黑眸沉了又沉,見貝寵越過他就往門口走去,沉不足氣,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低沉略帶惱怒的聲音她耳後響起:“你明知道我的意思。”
“什麼意思?”貝寵回頭,笑的無辜。
看着貝寵,權凌天覺得自己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可儘管如此,做了就沒有回頭的道理。
“女人的嫉妒心很可怕,但也很好利用。”權凌天本就沒打算對貝寵隱瞞,狂傲的話語一如既往:“我親手做的東西只有你有資格碰。”
對此,貝寵搖頭嘆息:“女人爲什麼會有嫉妒心,還不是因爲你們這些男人,都不知道收斂。”
“貝寵。”權凌天黑眸一眯,危險的光芒籠罩着貝寵。
貝寵扁扁嘴:“本來就是事實,還不讓人說了,真是……行,不說了,說正事吧。”
貝寵爲何改口,只因爲權凌天那危險的眸光越來越甚,大有將自己拆遷入腹之意,這可不是好兆頭,她可不想跟他滾牀單,讓他往死裡折磨。
貝寵見好就收,雖然讓還沒付諸行動的權凌天有些惋惜,但日後有的是時間,眼下還是做正事要緊。
沒過一會,林湘雲出現在T&C集團。
當林湘雲要敲門進總裁辦公室的門時,因爲門沒有關上,因此裡面的談話聲,以及門縫裡的景色都落入了她的眼底。
“這是裝戒指的盒子,你親手做的?”貝寵欣喜問道。
“恩,裡
面有玄機。”權凌天寵溺的聲音傳開:“我會把戒指放到裡面,只要你有本事拿到戒指,我就娶你。”
“拿到戒指就娶嗎?不會騙人吧?”貝寵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的問。
“我說話從不做假。”權凌天狂傲的話語夾帶着一絲揶揄:“當然,若是你沒用被別人搶先,那我只能娶別人。”
“你說什麼?”貝寵炸毛:“如果別的女人拿到了這盒子裡的戒指,你就娶她,不管是誰?”
“對。”權凌天回答一絲不苟:“我只認定擁有這隻戒指的女主人。”
“權凌天。”貝寵怒了,都說不出話來。
可權凌天,雖然寵她,卻也堅定自己所說:“我是寵你,但若是你連這麼點機關都解決不了,拿不到這枚戒指,你覺得你有資格與我並肩而站?”
“乖,與其生氣,不如想想怎麼能拿到這枚戒指。”權凌天輕輕安撫着貝寵的小腦袋,揶揄的話語再次響起:“若是被別人搶了先,我只能娶別人,到時候你哭鼻子也沒用。”
“權凌天,你怎麼可以這樣,就一隻戒指而已。”貝寵的聲音啞了,帶着濃濃的鼻音。
“傻瓜,這可不是普通的戒指,這可是擁有歷史的愛情魔戒,戴着它們,相愛之人才能天長地久。”權凌天嘴角含着溫柔的笑意,話語堅定:“只有拿到這枚魔戒,才能成爲權夫人。”
“可是好難。”貝寵舉着漂亮的小盒子迎着光線,緩慢的轉動着,哭喪着臉,垂頭喪氣。
權凌天不再言語,站在一旁,黃金比例的線條完美的展現着,雕刻的五官含着淡淡笑意,讓人癡迷、深陷其中。
站在門口的林湘雲此刻的心情別提多麼的激動,看着貝寵手上拿着的盒子,眼底炙熱的視線如同岩漿,能將所有都融化般。
林湘雲並未久留,她需要好好靜靜,於是悄無聲息的來悄無聲息的走。
林湘雲離開了,辦公室裡的兩人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人走了,戲自然就散了。
權凌天把
盒子從貝寵手上拿回來,並放進了抽屜,隨手從另外的抽屜裡拿出了一個相差無幾的盒子,放在了桌面上。
看着仿冒品,貝寵湊近看來一會,喃喃道:“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不一樣。”
“戲既然做了就要真。”權凌天把盒子遞給了貝寵。
貝寵接過,直接就放進自己的包裡。
她不需要去驗證什麼,她相信他。
對於貝寵的舉動,權凌天只是笑笑,並未言語。
“對了,明晚邱無錫要帶我去沐川的晚宴。”貝寵想起了正事。
“恩。”權凌天點頭。
除此之外,便再無別的表情,甚至提問。
他是太相信她了,還是相信邱無錫?
然而權凌天給出的答案是,他相信自己。
權凌天不問,貝寵自然也不會繼續這個話題。
下了班,兩人就回了盛世別苑,度過美好的夜晚。
第二天,權凌天去上班,貝寵則是又去了醫院,這一次有秋水陪着。
至於無憂,據說是藏在暗處。
到了薄溫涼的病房,正好聽到裡面越發嚴重的爭執。
“溫涼,你中的是槍傷,醫生說了你不能出院,等你好些再出院,好嗎?”白珍惜帶着哀求苦苦勸說。
“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謝謝你對我的照顧。”薄溫涼的口氣十分堅定,還有疏離。
“溫涼,你不能下牀。”白珍惜驚呼,病房裡傳來了各種東西碰撞的聲音。
薄溫涼要下牀,要拔掉輸管液,白珍惜阻止,兩人爭奪之下牀、支架什麼的都搖晃了起來。
“薄溫涼,你是小孩嗎?”直到貝寵的聲音出現,爭執的兩人才停止,都看向了門口,瞳孔間顯然有不敢相信。
“小雅。”薄溫涼臉色十分不好,說話更沒底氣也沒敢跟她對視。
白珍惜倒是鬆了口氣,看向貝寵,苦笑道:“小雅,你來的正好,他現在真的不能出院,只有你能勸他,拜託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