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狼,那個渾身充滿血腥的男人,此刻真的渾身是血。
他也上了小島,要撤退的時候跟權凌天對上,直接開了火,那個男人沒受傷,可他受了傷,雖然傷的都不致命,但數數也有四五處傷口,看起來很是狼狽。
羅嘉友背上受了傷,因此這次的行動並沒有參與,但看到老大傷成這樣氣得不行,口不擇言:“老大,讓我去殺了那個賤人,一定是那個賤人搞鬼,不然你……”
“閉嘴。”孤狼冷噬出聲,渾身是血卻絲毫不影響他的威嚴。
羅嘉友雖然不甘心,但也不敢多嘴,站在一旁,垂着腦袋,做着恭敬的姿態。
孤狼冷眼掃向羅嘉友,纔不緊不慢的說:“她要是發現就不可能讓我們知道小島的存在,更不可能沒有防備。只能說我們做的還不夠隱秘,他的本事夠大,而她並沒有發現我們植入的追蹤器。”
羅嘉友有些錯愕,但也覺得確實是這個道理:“接下來我們該做什麼?”
“我們還剩多少人?”孤狼忽視了羅嘉友的問話。
“三十五人。”羅嘉友開口,雖然音調沒有多大變化,但不難聽出他的憤怒、傷痛。
孤狼閉了閉眼,黑暗中,他的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這次來,不管是自己人還是別人的勢力,他們總共帶了四百多人過來,可如今連十分之一的人都沒了,而且才短短的時間裡,而且這些人都是經過專門培訓的,可惜還是損失慘重。
權凌天,這個男人永遠不可輕敵,否則會死無葬身之地。
片刻後,孤狼睜開了眼,眼底沒有任何多餘的神色,一如既往,有的只是冷噬、嗜血:“讓他們再調動人過來,要最好的。”
“老大。”羅嘉友一驚,想要說什麼,可一對上孤狼冷噬的神色,到嘴的話一轉,立即恭敬道:“是,我馬上去辦。”
就在羅嘉友要離開時,身後傳來孤狼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味的聲音:“呵,看來追蹤器很快就會被
發現,你可以着手實施第二步計劃了。”
“是。”羅嘉友沒有任何疑慮,雖然他很想殺了那個女人,但他不會違背老大的命令,不過多嘴說了句:“那個女人身手跟之前比好了很多,第二步計劃會不會有影響?”
“這個不歸你管,你只要去實施就可以,能不能成功就要看個人本事。”孤狼似乎毫不在意第二步的計劃會不會失敗,有些疲憊的擡手揮了揮,便閉上了眼。
羅嘉友不再說話,快速退下。
門關上不久後又被打開,不過孤狼沒有睜開眼,就這麼靠坐在椅子上,呼吸淺淺,昏暗沒有燈光之下看不清人的輪廓,只能接着外面的光線稍微看到一點點。
進來的是個女人,手上拿着一個藥箱,徑直走到孤狼身邊,蹲下身子,伸手開始解開孤狼身上的衣服。
孤狼一動不動任由這個女人擺佈。
女人不說話,跪在地上專心的爲孤狼上藥。
兩人的反應跟舉動絲毫不陌生,想來這麼多年他們一直就是這樣的狀態。
很快,孤狼身上的傷處理好了,但女人沒有離開,而是輕輕趴在了他沒有受傷的地方,溫柔的嗓音在靜謐之下傳開:“你又受傷了,雖然不致命,但我看着好心疼。”
孤狼並未說話,也沒有任何舉動,甚至還閉着眼,彷彿沒聽到女人說話,更不知道房間裡有個女人存在般。
孤狼的態度在女人眼底已經習慣,而她甘之如飴。
雙手輕輕撫上男人沒有受傷的肌膚,帶着愛意、渴望:“我們好久沒見了,我好想你,我想要你。”
孤狼還是沒有任何迴應。
女人擡頭,接着微弱的光線看着男人堅毅的下巴,看着這個想念的快要發狂的男人,一個個吻開始落在他敞開衣襟的胸膛上。
她的吻很炙熱,可男人卻依舊沒有任何舉動,直到她的手開始行動,他才睜開眼出手推開了她。
冷噬的話語無情的響起:“滾開。”
“給我好嗎,我好想你。”女人沒有因此而退開,跪在地上,擡着頭,一臉渴求的看着男人。
“在我沒興趣的時候別自取其辱。”孤狼的聲音很冷,不帶絲毫情感,意思也足夠明確。
女人精緻美麗的臉龐微微一窒,想要繼續厚顏無恥求歡的心立即冷了下來,臉上的神色也很快就恢復了溫柔,沒了之前失態求歡的半點模樣。
孤狼這人不重欲,但也有需要的時候,而他身邊從不缺女人,但他若是不想要的時候,不管是哪個女人都無法改變他的意思,繼續糾纏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跪着的這個女人顯然跟着孤狼已經很久,瞭解他的每個脾性,就算再想要可她也會控制自己,這樣她纔有機會繼續留在他身邊。
“抱歉,我失態了。”女人溫聲細語,態度恭敬。
“記住你的身份。”孤狼看着跪着的女人,眼底浮現出一抹嘲諷:“如果你想做張開腿的女人,現在就滾。”
女人面色一白,有些無法承受孤狼的話,身子微微顫了顫,可看着這個男人,她無法像平常女人那般吼罵,她甚至不能走,她愛這個男人,爲她做什麼他都心甘情願。
“是,我時刻記着自己的身份,絕不會辜負您對我的栽培。”女人低下頭,端正了自己的態度。
“第二步計劃已經開始,別讓我失望。”孤狼揮了揮手,重新閉上了眼。
女人拿起藥箱離開,關上門那一刻還是癡迷的看着孤狼,以及她退出前說:“是,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吩咐,請等我好消息。”
房門關上後,房間裡再次陷入沉浸。
第二天,權凌天回集團上班,至於貝寵,她說有些問題要處理,晚上再回去。
權凌天沒有過問,讓她小心便離開了。
等權凌天離開,貝寵就去找豐梟,此刻的她有太多的問題,比如爲什麼她不管躲哪裡都會被發現,她需要證實一件事。
一件攸關性命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