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警司笑了笑,還是一副恭維的態度:“陳司令說的是,那麼我就把吳師長帶回去,殺了兩條人命,還打傷了警察,帶回去很快也就被槍斃了,吳師長一世英名,沒想到落得個被槍斃的下場。”
陳司令還未開口呵責方警司如此多話,吳師長一聽陳司令不救自己,還讓方警司把自己帶回去處決,哪裡還礙難得住,想要再次衝上去,卻被警察摁住,上前不得,吳師長哪裡肯放過這些人,哪裡只願自己被人害死而他們高枕無憂,當下就怒吼了起來。
“陳司令,你怎麼能過河拆橋,你怎麼能不救我?我告訴你,你不救我,我就把你們做的那些事都捅出來,我一個人不好過,你們誰也別想好過。”
吳師長的怒吼,吳師長的指控,頓時引起了衆人的驚歎。
果然還有料,但這料是些什麼?
陳司令被人如此恐嚇,臉色自然是難看的不能再難看了。
可衆人的想法卻在陳司令有什麼把柄在吳師長那。
陳司令忍了又忍,無法將心中的怒火發出來,只是看着被警察摁壓住渾身狼狽的吳師長,極爲嘲諷的冷笑了起來:“一個瘋了的人,一個殺人犯說的話,你覺得能當呈堂證供?人證物證,你符合嗎?再說,我光明磊落,忠心爲國,又何懼你言語中傷。”
陳司令如此坦蕩蕩的開口,倒是讓人真的不敢懷疑他真做了不該做的。
吳師長也是一愣,他忽然想起自己的證據被拿走了,現在也不知道讓那兩個狗東西扔到哪裡去了,那麼他就是把所有事情捅出來也無濟於事,難道他真的活該當替死鬼嗎?
不,不,絕對不,可他又能怎麼辦?
吳師長明顯被陳司令的話給唬住了,若是換做平時,怕是還真的就讓陳司令這麼坦蕩蕩離開,可如今早已做了萬全準備的權凌天如何能讓他如願,甚至還搭上了貝谷的命,這仗只能贏,絕無輸的可能。
“陳司令好一個人證物證。”權凌天冷呲出聲,視線在衆人身上環視了一圈,最終落在陳司令這張老謀深算的臉上,削薄的脣瓣帶着譏諷的弧度,讓人驚豔又心驚:“吳師長,你聽到了嗎,你的好上司爲了他自己準備丟棄你這顆棋子,你說,你是想要一個人死呢,還是讓你所有的同夥都一起死,這樣也不枉你在人世間走一遭,否則賠本的很。”
權凌天這話,頓時讓吳師長黑暗已經看不到任何光明的世界有了那麼一點亮光,一雙早已赴死的瞳孔也亮了起來。
對啊,權家貝家現在正跟陳司令對上,陳司令居然無情的捨棄了他,那他又如何能讓他們逍遙法外,既然要死,那就一起死。
吳師長眼底露出了同歸於盡的決心,陳司令自然看了了,知曉攔不住,可若是沒有證據,那也不能真的治他的罪,頂多接受調查。
反正證據都被銷燬了,他有什麼好怕。
陳司令冷笑一聲,看着權凌天跟吳師長,眼底盡是嘲諷:“權總裁,沒想到你居然如此看得起一個瘋子,沒有證據也敢跟着隨意指控,行啊,那我就等着替你們發一份律師函,控告你們誣陷罪。”
權凌天並未看陳司令,而是輕輕哄着懷中的貝寵,將她緊緊摟在自己的懷裡,絲毫不把陳司令等人放在眼底。
如此挑釁的舉動,可想而知,陳司令該多麼的憤怒。
“吳師長,你可以開始了,可千萬別漏了。”權凌天勾了勾脣,冷聲道。
吳師長自然也不客氣,怒的將所有一切都當着所有人的面揭露了出來:“陳司令一直想對付貝家跟權家,他謀劃多年,終於得到了一個機會,他陷害貝谷通敵賣國,他買通貝谷身邊的人陷害貝谷,真正通敵賣國的是陳司令,他要將貝家跟權家趕盡殺絕,他……”
吳師長厲聲指控,頓時讓四周一丁點的聲音都沒了。
以陳司令爲首的那些人
,臉色一個個變得極差,恨不得撲上前去撕爛了吳師長的嘴,恨不得將吳師長滅口。
可吳師長周圍站滿了握着槍的警察,白司令帶來的兵又不少,現在更是光天化日之下,他們就是想動手也動不了。
貝老爺子等人從貝谷的死亡中慢慢回神,想着這一切都是陳司令等人所爲,他們將悲憤化爲了力量,勢必還要爲貝谷報仇。
陳司令額角生出了少許的冷汗,不仔細看根本不能發現,然而他兩側早已緊握成拳的雙手出賣了他,他忍了又忍,直到吳師長一口氣指控完,他纔不緊不慢的開口:“呵呵,真是搞笑,難不成一個殺人犯一個瘋子說的話就是真的?沒有證據,你們能奈我何。”
“方警司,既然陳司令想要物證,你還等着做什麼?”權凌天不緊不慢的聲音在處理的話語落下的同時響起。
轟隆隆,這簡直是晴天霹靂。
被點到名的方警司立即上前,從口袋裡拿出了證據,並交到了白司令手上:“白司令,這是當時我們在抓捕吳師長時,在吳致勝身上找到的,想來是吳師長兒女偷拿了吳師長家中錢財後不小心帶出來,恰好被我們搜身搜到了。”
憤怒的吳師長一愣,看着白司令手上拿着的證據,眼底的神色更亮了,更是高呼了起來:“對,這就是證據,當初陳司令讓我跟鄰國交涉的時候,我偷偷放了個小心眼,把罪證給扣了下來,這就是陳司令通敵賣國又陷害給貝谷的罪證。”
陳司令原本還不信他們手裡真有什麼自己的罪證,可聽着吳師長如此興奮,恨不得跟自己同歸於盡的激動,他忽然就慌了。
當初,他跟鄰國交涉,確實都是吳師長跟他一起在負責,很多時候,還都是讓吳師長代爲走一趟,所以,他真的把自己的罪證留下來了?
該死,他明明把那些罪證都燒了,怎麼會,怎麼可能?
一定是假的,一定是騙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