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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信彥只覺得一顆心像是被什麼抓得緊緊的,非常的難受。
因爲他們三人一直並排,所以他無法看清楚他們的口型,可是眼角餘光卻能感覺到他們交談的熱切,
她到底說了什麼,竟能讓他笑得那麼開心?
爲何她如此輕浮,明明已經是他的人了,還和別的男人說笑,竟然還是當着他的面。
他看着她驚訝無措的臉,心中的鬱結無法消散,他一直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裡,除了母親少數幾個人外,將一切都看得很淡,一直保持着心境的平淡。可是自從她到他身邊後,他總是無端端地多出很多情緒,這些情緒往往在他猝不及防下像潮水一般忽然涌來,讓他無法面對,無法處理,就像是現在。
莊信彥不想再留下來,冷冷地看了秦天一眼後,轉身疾步而去。
雖然秦天不知道他爲什麼會這樣,不過之前他差點被馬撞到,哪裡放心他一個人離開。和身邊的謝霆君說了聲失陪後,便追了上去。
街上人來人往,莊信彥人高腿長,幾下就將秦天拋開,秦天有些心急,小跑着追逐着他的背影,他高大挺直的背影在人羣中很是顯眼,一會兒被人羣遮住,但沒多久又會顯出來。
“大少爺,大少爺,等等我。”雖然明知道他聽不見,秦天還是忍不住叫出聲來,當然一點用都沒有,他頭也不回,背影僵硬而冷漠。
秦天加快了腳步,努力扒開眼前的人羣,眼看着就要追上他,可不知是被誰推了一把,疾跑中的秦天完全掌控不住,重重地摔在地上,
膝蓋和手肘撞在地上,鑽心似的疼,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秦天擡起頭看着前方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忽然涌起一種無力感。
忽然有人從後將她扶了起來,秦天一邊道謝,一邊轉頭看,卻是謝霆君,他看着她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在哪裡?”
“沒有,我沒事,謝謝謝公子的關心。”秦天看向莊信彥離開的方向,面現焦急之色。她輕輕掙開謝霆君的手,又想追上去,可剛邁開腳步,卻發現左腳很痛,腳下一踉蹌,謝霆君又扶住了她。
“你都摔成這樣了,還這麼關心你家少爺,果然是個忠心的。”謝霆君淡淡地說。
“少爺聽不見,很容易出事的。”秦天依然向着莊信彥離去的地方張望,心急如焚。
這時,莊信川莊明喜方妍杏他們也追了上來,方妍杏推了弟弟一把,“建樹,你去找大少爺,街上這麼亂,真怕他出事。”
方建樹關切地看了秦天一眼後便追了上去。
莊明喜站在莊信川的身後,兩眼一直盯着謝霆君扶着秦天的手,目光越來越冷,謝霆君對秦天的興趣,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可是那又怎樣呢,不過是個下人而已,而且已經是莊信彥的通房,不足爲慮。
想到這,莊明喜收拾好心情,走到謝霆君的身邊,看着秦天柔聲細語地問道:“秦天,你還好吧。”雙眼卻盯在謝霆君扶着她的手。
秦天察覺到,連忙掙脫他的手。
”我叫頂轎子送你回去。“謝霆君回頭吩咐自己的隨從,神情間有種不容抗拒的意味。
秦天哪裡敢麻煩他連忙說:“不用了。”
“可是你傷得不輕。”謝霆君指着她身上,秦天順着看過去,衣服幾處都磨破了,
“這麼走回去,很辛苦的。”謝霆君看着她,目光灼灼,似乎毫不掩飾自己的關切,讓秦天有些窘。
莊明喜再也維持不住面上的鎮定,臉色變得很難看,自己一個千金小姐,在他的眼中卻遠遠及不上一個丫鬟的重要,這對她來說簡直是一個羞辱。
儘管心中嫉恨,可她還是強行剋制,勉強擠出一個微笑:“謝公子說得不錯,不過秦天總是莊家人,不敢勞煩謝公子,我們會吩咐人送她回去。”對於一個下人,莊明喜此言不僅合情合理,更顯出她對下人的關懷。最重要的是,她沒有妒忌。
謝霆君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還是莊小姐想得周到。”
“耽誤了這麼久,還去不去看燈籠啊”站在莊信川身邊的劉碧君有些不耐煩了,“不過是個下人,用得着那麼緊張?”
莊明喜回頭對劉碧君笑道:“嫂嫂,秦天可不是一般的下人,出不得差錯。”正想吩咐下人,可方妍杏卻走出來,“正好我有些累了,我帶些人送秦天回去,你們去玩吧。”
莊信忠擔心妻子連忙問她有沒有事,方妍杏搖頭笑道:“街上太鬧,有些頭疼。”
“也好,你們先回去,我們再陪着謝公子走走。”莊信川走到謝霆君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霆君兄,小弟還有很多話想和你說”
“也好。”謝霆君答應着,回頭對秦天說:“你回去好好歇着,我會派人去看你。”又是那種不容商量的口吻。不等秦天回答,便並着莊信川轉身去了。
秦天看着他的背影,很是無奈。
莊明喜面無表情地瞧了秦天一眼,什麼都沒說,轉身去了,莊信忠帶着妹妹跟在他們身後。
方妍杏扶着秦天,看着她說:“我還是叫輛轎子吧,”
“哪有丫鬟坐轎子的,姐姐也跟着別人一起起鬨。”秦天笑道:“我能走,沒事。”
“我扶着你走。”方妍杏又叫過自己的丫鬟扶着她另一邊,讓秦天能輕鬆地走路。
“希望少爺沒有事,否則我真不知該怎麼跟大太太交代”秦天將方妍杏當成朋友,有時也會在她面前說說心裡話,“少爺其實人很好,就是有時候脾氣太難掌握了。”秦天小聲地抱怨,他脾氣怪不是不可以,可是每次都害得自己遭殃,就讓人不爽了……
方妍杏看了她一眼,有些話她想提醒一下秦天,可身爲女子又不好意思說得太直白,她想了想,試着說:“秦天,你畢竟是大少爺的‘貼身’丫鬟,他纔是你的主子,你應該以他爲重,像剛纔,你就不應該和謝公子說話,大少爺當然不高興”任誰看到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說笑,都會生氣吧。
秦天有些不解:“可是我沒有和謝公子說什麼啊?謝公子是茶行的客人,他和我說話我難道能置之不理?這並不表示我不以他爲重啊。而且在茶行裡,我經常會當着他的面和別人說話的,也沒見他這樣。”
都說女孩的心思不要猜,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在秦天看來,比女孩子的心思更猜不明白的是這位大少爺的心思纔對。
“茶行的人和謝公子不一樣。”方妍杏有些想笑,平時見秦天挺聰明的,怎麼這會糊塗了呢?
“有什麼不一樣的,還不是兩個鼻子一個眼睛……”秦天嘟嚕着,腦中靈光一閃,忽然就明白了,
茶行裡的都是莊家的人,謝公子卻是外人,她畢竟是個女孩子,又是莊家的人,卻和謝公子這個外人說笑,別人或許會以爲自己有了外心,以後還是要注意一些。
“我明白了,謝謝姐姐的提醒。”秦天嘆口氣。
方妍杏抿嘴一笑,“明白就好。”
另一邊,謝霆君邊走邊對莊信川說:“秦天賣入你們莊家多久了?”
這不過是個話頭,是他想爲秦天贖身的話頭。
謝霆君性格豪爽,喜歡就是喜歡,想到什麼就會去做,秦天只是個家奴,家奴可以買賣,可以轉送,他看上了秦天,想着只要向莊家開口,莊家斷不會捨不得一個丫鬟。何況還是在莊家極力想和他攀關係的情況下。
這是極平常的一件事,就如同他之前喜歡萬花樓頭牌的美貌和風情,也花了些心思博她的歡心,又花了一萬兩銀子爲她贖身,可一個月後便失去了興趣,又轉送給鹽運使大人。很平常。
現在他對秦天有興趣,便要將她弄來,至於以後怎樣,他可沒仔細想。不過是個奴婢,用不着費太多的心思,自己開心就好。
女人就是男人人生的點綴品,缺了不可,可太沉迷了也不可。男人是做大事的,兒女情長簡直可笑。
本以爲莊信川明白自己的意思後,會知道怎麼做,可沒想到莊信川躊躇了一下,很是爲難地說:“小弟將霆君兄當自己人,就和霆君兄實話實說了。霆君兄的意思小弟很明白,可是霆君兄有所不知,這個秦天是個得寵的,賣身進來後沒多久就成了我們大娘身邊的紅人,接着大娘將她給了我大哥,現在是我大哥的房裡人,很受我大哥的寵。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擡房。大娘最疼這個兒子,肯定是不肯放人的,要不這樣,除了秦天外,我們莊家的丫頭隨你挑,你看上那個我親自送到你府上去”
莊信川一臉爽快,心中卻在想,我還沒得手了,豈能被你捷足先登?在家裡我還有個盼頭,到了你那裡,就什麼都沒有了
“即是如此,那就算了”謝霆君笑了笑,心中冷哼,丫頭我府裡還會少?真是笑話。
他一旦想要得到什麼,如果得不到,心裡就跟貓爪一般的難受,從小就是這樣,非得想辦法得到不可。至於得到之後怎樣,就不好說了。
不過他性格雖然豪爽,心思卻極爲深沉,見莊信川一口拒絕,也不再提起,當做不在意的樣子,可並不代表他就真的不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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