飢餓感讓胃部很不舒服,葉然然稍微捂住胃部:“吃完了你就放我走?”
忙碌了一夜,她的臉上難免帶了疲憊,瞧着她眼底的青黑色,他點了點頭:“嗯。”
“那好吧。”
傅容帶着她來到一家砂鍋粥店,把菜單放到她面前:“想吃什麼點吧。”
葉然然剛要推回去,手指放到菜單上時又放棄了,算了,早點點,早點上菜,吃完走人。
何必在這裡多墨跡?
她點了個海鮮砂鍋粥。
放下菜單以後,她拿起桌上的熱水,再拆開消毒碗最外層包裝膜,然後把杯子,碗筷都用開水過一遍。
等她弄完自己的以後,傅容把自己的餐具推過去。
葉然然把餐具推過去,然後把熱水放在了他的面前,瑩黑的眸子裡閃爍着桀驁不馴的光彩。
隱隱的,傅容像是看到當年那個棱角分明的少女。
“怎麼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冷冽的黑眸裡涌着淡淡的暖意,如同冰雪上的陽光。
葉然然沒有回答,她都快餓死了,實在是沒有搭理他的打算。
而且她說了,要和他劃清界限。
女人最忌諱的就是心軟,很多人碰到渣男,無非是自己給了他機會,讓他有機可乘佔便宜,糟蹋自己。
所以這些年,她常磨鍊自己的心腸,不能說十分的堅硬,卻也不是容易攻打的。
再多的甜言蜜語都比不上一個結婚證重要,如果不能許她一個婚約佔她便宜那就耍流氓!
傅容像是看不到她的敷衍一樣,興致勃勃的說了起來。
“以前稍微有些不如願的,人家說了你一句重話,你都得讓人給你道歉,不道歉你就死揪住對方。”
到底是天之驕女,是爸媽和大哥嬌慣着養大的。
在少年不識愁滋味的時候,她可囂張了。
那樣的性子很容易吃虧,剛工作的時候,她吃了不少的虧,捱了不少的打,才慢慢的把棱角收了起來。
現在,就算是他,也拿她沒辦法了。
見她蔫蔫的,他點了一些涼菜:“先吃吧。”
她也不客氣,拿起筷子,吃起來。
粥很快就上來了,她比平時吃多一倍,吃完以後,就拿起包包:“我先走了,你慢慢吃。”
“溫彩。”他跟着站起來,連名帶姓的叫她。
“還有事嗎?不過先等我休息一下再說可以嗎?”她看了下手錶。
十一點半了,回去起碼得四十分鐘,再把臉上的妝給卸了,再洗個澡,躺在牀上的時候起碼得一點。
她這個人有個怪癖,就是一定得把自己從頭到腳洗乾淨才躺牀上。
不然她心理有負擔,睡不安穩。
“我送你回去。”接觸到她晶瑩透亮的眼神,他的脾氣全沒了。
她搖搖頭,下意識的拒絕:“不了,我打輛車回去就可以了,很方便的。”
這是方不方便的問題嗎?
“走吧。”他率先走了出去。
看着那還剩一大半的粥,剛纔他都沒怎麼吃,都在看着她吃了,想叫他回來,卻又覺得自己自作多情了。
算了,反正餓到的是他,又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