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杯我替她喝了,可以嗎?”傅容看向那個官員。
他都這樣開口了,那人哪裡有拒絕的理由?當即點頭:“可以,可以,自然是可以的,首長這是給我面子。”
“那我幹了,你隨意。”
縱然大家心裡有想法,也不會在明面上說,喝多了兩杯以後,氣氛就熱絡起來了。
大家都像是認識了十幾二十年的兄弟一樣,天南地北的聊着。
最後,全都開開心心的離開了。
傅容是有司機的,自然是不需要她開車。
等她離開時,他卻抓着她的手臂:“以後再遇到那種情況,你可以跟我求救。”
“謝謝。”葉然然十分冷淡的說道。
“你一定要這樣嗎?”他抓得更緊了點:“一定要和我置氣你纔開心嗎?”
“你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我,我就知道該怎麼面對你?我覺得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葉然然甩開他的手。
她現在真的很不喜歡他每天在她眼前晃。
“算了,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聽他那語氣,是又不允許她拒絕了,葉然然聽話的上了車。
在家門口,她遇到了溫禮,聞到葉然然身上的酒味,他大驚失色:“你喝酒了?”
“沒有,是不小心沾上的。”
“哦,那就好,最近一年都不許喝酒,記得。”溫禮叮囑她。
“知道了,哥,明天葬禮,要早起,早些休息吧。”
在房間門口和溫禮分別以後,葉然然再次撥通沈雨澤的電話,跟他解釋了一下爲什麼不能去的原因並且爲爽約道歉。
“這倒是無所謂,我只是怕你最近都抽不出時間而已。”那麼多人盯着她,恐怕她不好抽身。
“明天葬禮結束之後我想辦法去找你。”葉然然沉吟着說道。
她明天一定得想個辦法抽身。
越和君墨寒接觸,她越想快點想起來,想起來了,估計她就不喜歡傅容了,那現在就不用難過了。
一大早的,天空就陰沉沉的,像是要下大雨。
從火葬場到墓地有一段路程,全程,葉然然都跟在傅容身邊。
只有在最後祭拜的環節才分開,因爲人太多了,她自然沒辦法跟傅容一起上去。
剛拜完,瓢潑大雨就下來,她被淋成了落湯雞。
她站在傅容的車前,雨水把她的頭髮服帖的黏在臉頰上,她努力睜開眼:“我回家換件衣服。”
“我送你回去。”傅容打開了車門。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葉然然已經徑直離開。
傅容的腳剛要下車,司機就小心翼翼的說道:“少爺,我們一會不是還有事嗎?”
是了,一會還有個開發案子需要定論,他離不開。
他的腳縮了回來:“走吧。”
葉然然坐在車裡,拿出毛巾,擦了擦雨水和頭髮,然後就往沈雨澤的住處開去。
他的住處是君墨寒找的,和在Z國差不多,只是這次有點偏,遠離了市中心。
見到落湯雞般的葉然然,沈雨澤手忙腳亂,他從浴室裡拿出浴巾:“擦擦。”
葉然然沒有動,眼神有點奇怪:“你用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