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父正在屋子裡,焦急的等着電話。
原來,廢棄工廠的前面,有一棟辦公樓。
年久失修,辦公樓已經很陳舊,外面都變黑了,不過收拾下還是可以用的。
範父暫時就住在這裡。
住在範家,他難免會多想,怕君墨寒什麼時候就來抓他,不如住在這裡自在。
只是那些人去那麼久了,爲什麼丁點消息都還沒?
範父看着外面漆黑的天幕,不斷的在屋子裡踱步。
正當他忍不住要給那些人打個電話時,手機終於響了。
範父看都沒看就接了起來。
“消息有誤,全部犧牲。”那人用最後的氣,說完這幾個字,也跟着去了。
範父呆了呆,才反應過來,隨後面無表情的往外走。
範柔正被綁在柱子上,表情淡淡的,眼裡並無半分的害怕。
最害怕的時刻,已經過去了。
在走上這條路之前,她就想過今天這種局面,所以實在是沒什麼好害怕的。
只是心裡有點遺憾而已,本來僥倖的以爲會逃過一劫,能跟藍韶相守。
可惜,最終願望要落空了。
在她想着這些的時候,範父從外面大踏步的走進來,滿身的肅殺,猶如黑夜修羅,出現在範柔的面前。
“啪。”二話不說,他狠狠的給了範柔一巴掌。
範柔的臉被他打到一邊。
這一巴掌,範父沒留半點情面,範柔被打得頭暈眼花,血絲順着嘴角留下來。
“你居然給我假消息。”範父面色鐵青。
他居然信了她,真是鬼迷心竅。
被騙過一次還不夠嗎?居然還第二次。
範父覺得自己真是傻透了。
範柔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她笑出聲:“是啊,被騙了吧?我怎會把真消息給你呢?你想想也應該知道啊。”
她這樣說,只會讓範父的怒火燃燒得更爲旺盛,範柔自然也明白。
可是越這樣,她越開心啊。
她過得不快樂,自然也不想他過得快樂啊。
“賤人。”範父再給了範柔一巴掌。
範柔兩邊臉都腫了起來。
“你的人是不是全死了?”範柔慢慢轉過臉來。
她的眼裡,無懼無悲,面對他,就像面對一個陌生人一樣。
“是你,這一切都是你的詭計是不是?”範父揪住範柔的頭髮:“我倒是小瞧你了。”
“虎父無犬子嘛,好歹是你生的,怎能沒有兩把刷子呢,你說是不是?”範柔朝他吐了口口水。
口水混着鮮血,飛到範父的臉上。
範父伸手抹了把:“好,真是好得很啊。”
“把我的鞭子拿來。”範父伸手。
一條鞭子,很快被人送到他的手上。
對於那鞭子,範柔非常的熟悉,因爲每當他們犯了重大的過錯時,那鞭子就會打在他們的身上。
“很熟悉是不是?”範父摸着鞭子說道。
“這鞭子雖然掛在那,不過很少落在你們身上,偶爾打你們幾鞭,不過是希望你們警醒。”
“別說得你好像很仁慈,雖然你很少打我,不過罰我罰得少嗎?”範柔脣角揚起,露出一個譏諷的笑。
只是她那張豬頭臉,實在是不適合這樣笑。
本來就醜了,一笑,顯得更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