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上完廁所之後,他還得給他們擦臉,擦身,再推他們出去曬太陽。
然後,就去伺候範二了。
範二有時還能憋憋,有時候憋不住了,也會尿在牀上。
這尿尿也稍微還好點,這要是拉臭臭,那真的是坑爹了。
實實在在的坑爹。
每天晚上,範母都跟範父哭訴,自己多麼多麼的不容易。
還有,她的手都被菜刀切了好幾道的口子。
範父聽了不耐煩了:“那我們換一下。”
“換就換。”範母摸摸肚子說道。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一直動?安靜的躺着不好嗎?”範父不耐煩的說道。
“我這不是吃多了,不舒服嘛。”範母咆哮:“你就不能體諒我一下?”
“體諒,體諒,你總是讓我體諒你,什麼時候你可以體諒我一下?”
“爲什麼不是你體諒我?要不是你造反,我們會落得如此地步嗎?”
這一切都是他作。
不作不會死,全都是他咎由自取的。
“你說我?當初你不是知道的嗎?你還贊成呢。”
她要是真的有那麼先見之明,爲什麼不攔着?
他可是記得,得知他的決定的時候,她可是很開心的。
“那是因爲我以爲你有很大的能耐呢,沒想到也不過如此,窩裡橫。”
“你不也是嗎?小小的一個範柔都搞不定,還有臉去說別人?”
範父的話終於惹怒範母,她氣得飛起一腳,朝他的後背踹過去。
範父滾了兩下,翻到了牀下。
範母擡起頭,得意洋洋,如同打了勝仗的戰鬥雞:“哼,看你以後還敢兇我。”
“你,你,你這是要造反啊。”範父躺在地上,手指顫抖的指着她。
因爲沒開燈,範母也看不太清他的動作,也或許是她懶得看清。
她扯過被子,重新躺下,準備休息。
看到她這樣子,範父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從地上站起來,把她身上的被子扯掉。
深秋,晚上的風比較大,範母只覺得一股冷風吹來,讓她全身的溫度都沒了。
她氣得跳起來,朝範父撲過去:“你個老東西,居然敢搶我的被子。”
兩人就此廝打起來,最後,範父一腳朝範母踹過去,範母的頭撞到鐵板,暈了過去。
見她終於安靜了,範父重新躺下。
直到第二天,看守的人前來,發現了躺在地上的範母,發現不對勁,才叫了醫生過來。
同時,也把消息告訴範柔。
範柔正準備去上課,聽到這個消息,只讓他們先請醫生,等上完課她纔過去。
正把吐司放在她手邊的藍韶,聽到這句話,動作頓了下,隨後才問道:“你管她死活幹什麼?”
對於那家人,他是沒有好印象的。
雖然他還沒殘忍到要讓他們去死,可是也絕對不會去救他們。
畢竟他沒那麼善良。
“好歹他們也把我養大,我能怎麼樣?”
養育之恩,總得還的嘛。
她現在不殺他們,就是還他們恩情。
藍韶搖頭:“你啊,就是太善良。”
“噗。”範柔笑了:“別,那個詞不要用到我的身上,我會心虛。”
跟葉然然在一起久了,她也變得比較誠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