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也沒什麼不好,你不可能躲他一輩子的,如果要斷,還是當着他的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斷了。”
“如果捨不得,那就不要斷,我不想你將來後悔或者是心傷。”
“不會不捨得的,然然,就像你說的,該舍的,再不捨也得舍,而且我和他之間,隔了那麼多,終究是回不去了。”
她肚子裡那塊肉,那麼疼她都捨得了,試問還有什麼是她捨不得的呢?
終究會痛,但是沒關係,疼一疼,很快就不疼了。
“怎麼選擇,在於你。”葉然然打了個哈欠:“不聊了,我再睡一會。”
昨天晚上十點走的,回到B市十二點多了,君墨寒又拉着她纏綿了一會,她要再睡個回籠覺。
“嗯,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
掛了電話以後,葉然然再睡了會,驀然羅琦的話鑽入耳中,她睡意頓消。
她掀開被子下牀,顧不得穿鞋就往書房跑。
書房裡並沒有君墨寒的身影,葉然然往樓下奔去。
君墨寒剛從門口進來,見到葉然然急匆匆的身影,正要開口,觸及她光禿禿的腳的時候,臉色微變。
“怎麼不穿鞋就跑下來了?”
葉然然在她面前站定,她縮了縮腳跟:“屋子裡有暖氣,不怕。”
觸及她有點驚惶的神情,君墨寒嘆了口氣,他把她抱到沙發上:“有什麼事?值得你這麼焦急?”
他剛從外面回來,身上還帶着寒意,葉然然只穿了件薄睡衣,不由得蕭瑟了下。
君墨寒把她放在沙發上以後把外套脫了,只着一件襯衫,墨黑的眸藏着幽深:“好了,有什麼想問的問吧。”
“小琦的消息是你泄露給阿川的是不是?”語氣篤定,竟是半分懷疑都沒有。
君墨寒也大方的承認:“是。”
“然然想說的,我都知道,只是那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無論是斷還是在一起,都應該當面說清楚,這樣逃避着,心裡始終會有一道傷,永遠都癒合不了。”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如果羅琦不能面對阿川,那她永遠不可能釋然,她心裡始終會耿耿於懷,這樣的她又怎會幸福?又談何幸福?”
葉然然不曾言語,只是安靜的沉思着。
“夫人不必多想,他們之間的事,本就和你無關。”
君墨寒想到中醫說過的話,葉然然的身體虧損得太過厲害,本來就虛,若是再憂思過重,遲早會油盡燈枯。
君墨寒從未想到自己會聽到那四個字。
油盡燈枯,這怎麼可能呢?
“夫人想必是很聰明的女子,只是身體強壯之人思多慮多也會覺得疲憊,何況夫人體虛?”
裡外虧空,人又豈能不亡?
“可有法子?”
“西醫治標不治本,調理吧,以後我每週來一次,我開的驅寒藥,讓夫人每日服用,等調理個一兩年,再要孩子吧。”
如今葉然然身體這麼虧,要是有孩子,簡直會吸乾她的精血。
所以如今見到她不穿鞋,赤腳踩在地上,君墨寒怎會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