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破的衣服染着紅色的血像是破布一樣,哪怕上衣現在變成了這樣,卻絲毫沒有影響男人的帥氣,反而給人一種頹廢的美感。
不敢用正常的方式將上衣脫掉,擔心牽扯到好不容易包紮好的傷口。
米朵還是拿來剪刀,將男人的衣服剪開。
剪掉了上衣,男人的上身全部顯露出來。
男人的皮膚不白不黑,是健康的小麥色,十分的具有男人味。
結實健美的手臂線條,迷人的胸肌、腹肌,性感的人魚線……
這句身材,簡直比在雜誌上看到的歐美男模的身材還要好。
米朵可以肯定這個男人一定勤於鍛鍊。
視線又落到男人被溼漉漉的西裝褲包裹着的長腿上。
腰間的部分系着皮帶,皮帶上的logo米朵不認識,但一看就知道一定價格不菲。
要……給他脫褲子嗎?
可是他現在發燒了,穿着被雨水打溼的衣服,只會更糟糕吧。
米朵還是伸手解開男人的皮帶。
只是她還是人生中頭一次給男人解皮帶,都不知道這玩意到底是怎麼打開。
琢磨了半天在,終於將皮帶打開。
小心翼翼的將褲子往下拉,以免牽扯到傷口。
將褲子也脫下來,此時男人全身上下,就只有一個褲衩遮擋住重要部位的。
望着牀幾近全倮的男人,米朵的視線下意識的落在了那黑色布料包裹着的地帶。
又連忙將視線瞥去別的地方。
米朵!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啊!
去浴室打了一盆冷水,拿了一塊毛巾,又去冰箱的冷凍層拿出冰塊。
將冰塊放到塑料袋裡,再用毛巾裹住,米朵將毛巾搭在男人的額頭上。
又用另一個毛巾沾了冷水,擰乾,給男人擦拭起炙熱的身體,幫他物理降溫。
或許是頭一次這樣觸碰男人,也或許是他因爲發燒而燙的厲害。
每一次給他擦拭,手不小心觸碰到他的皮膚時,米朵都覺得那塊地方熱的像是要燒起來似得,心口砰砰的跳。
米朵不知道給男人擦了多少回,頭上的冰塊也換了兩次。
外面的天空泛起了魚肚白,時間已經是早上五點。
男人依舊躺在牀上,均勻的呼吸着,證明他還活着,而身體的溫度,也已經降了下來。
米朵一夜沒有閤眼,感覺到他似乎退燒了,總算鬆了口氣。
回首環視着整個房間,從門口一直到自己的牀前,因爲扶他過來的時候,順着流了一地的血。
特別是門口,血跡最多,已經幹了,凝結在地上。
不知道的,還以爲這裡是兇案現場呢。
不行,她得把房間好好清理一下!
忍耐住睏意,米朵將整個房間打掃乾淨,擦乾淨血跡,房間恢復了之前的乾淨整潔。
打掃完所有,時間已經是早上七點。
昨天上了那麼久的班,還爲這個男人擦了一晚上的身體,米朵已經累的全身無力。
走到牀邊的椅子坐下,米朵將手落在男人的脖頸處。
皮膚已經不燙了,她也算安心了。
一陣睏意涌上來,米朵靠在牀沿上,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