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咱們家,還是欠人阿琛的,他對你好,那我們就放心了。不可能再讓他來幫你姑姑他們還錢,這次幫忙了,下次他們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不靠譜的事情來。”
“老花,你終於做了一個漂亮的決定了!”易息心情大好,伸手拍了拍花海的肩膀,然後贊同地點頭,“對,張嵐不是工作掙錢了嗎?你姑父不是說她掙多少多少嗎?你別忘了以前他是怎樣挖苦和侮辱你的,給我長點志氣,讓他自己去找他寵的無邊的女兒。還有單絃不是被大攝影師看重嗎?以後他也是掙大錢的人,輪不到你和阿琛這個侄女和侄女婿來管他們!”
不怪易息肚量小。
實在是以前花憶朵讀大一那年寒假,花敏他們工廠忙,讓花憶朵過去幫忙。
花憶朵回到家的第二天開始就被拉過去做苦工,那個時候他們兩口子的車雖然不是什麼好車,可至少也是有車。
沒說要來接花憶朵一下,而是花憶朵轉了六次車,兩次地鐵,最後還走了半個小時纔到了他們的那個破廠房那裡。
當時花憶朵都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勇氣,那麼偏僻的地方走了半個小時,她竟然沒覺得害怕。
當時易息可是擔心的要死,天天在電視看到那些新聞裡說那裡的大學生又失聯了,哪裡的大學生被害了。
她就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閨女,她可不得擔心了。
當時易息守着攤位賣菜,每隔幾分鐘就給花憶朵大一通電話過去,擔心的要死。
結果人家好心好意過去幫忙,張勇那傢伙也是做得出來,什麼髒活累活都讓花憶朵去做。
在家裡都不打掃衛生的花憶朵,那個寒假硬是被迫打掃那麼大的廠房。
對了,花敏他們家是開皮鞋廠的。
寒假裡工人放假了,其實也沒幾個工人。
花敏和張勇親自上手做鞋子,然後就要花憶朵打下手。
花憶朵以前哪裡弄過這些,忙了二十天下來,她的手磨出來好幾個厚繭。
每天都累的要死,早上七點不到被張勇叫起來,晚上忙到十一點過才能夠休息。
誰知道在花憶朵要回家的那天中午,張勇一家三口,和花憶朵一起坐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張勇這不要臉的竟然說,“花憶朵,這麼二十多天,我竟然就沒看到你看過一次書,每天早上睡得那麼晚纔起來,做事情也一點動力也沒有,一點也不知道主動。這一點,你比你嵐兒姐姐可就差遠了,以前你嵐兒姐姐過來的時候,哪次她不是在看書?他那麼厚的書,一個寒假就能夠看完。”
張勇說着話,十分自豪地用手比了一個一寸的厚度出來。
花憶朵恨不得一口唾沫吐出去淹死麪前這個死男人。
張勇繼續說着,“可是你啊,我看你就沒有你姐姐吃苦耐勞的那種精神,被你爸媽養的太嬌氣了。以後啊,能夠有你姐姐一半的出息就夠了!”
花憶朵氣的淚水在眼裡轉了又轉,她是強逼着自己把淚水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