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也沒有幾個碗碟,花憶朵根本沒放在心上,可張梅還是堅持不去休息,“大少奶奶,這是我的工作,您不要讓我爲難。”
“朵兒,吃吧,梅姨說的也有道理。”左琛朝花憶朵眨了眨眼,左家講究傳統,規矩也很多,如果還在a市,左琛會自己挽起衣袖洗碗,可在左家,在有傭人在的前提下,左琛是不可能親自去洗碗的。
花憶朵沒領會左琛的意思,帶着滿心地疑惑吃完了飯,離開飯廳之後,左琛直接把花憶朵套進了厚羽絨服裡面,替她圍上大大的圍脖,戴好手套和帽子,他自己再套上羽絨服,兩人才手牽着手出了門,一共去尋找左老爺子他們。
“老公,明明我們兩個可以把碗洗了的,剛剛爲什麼你不堅持讓梅姨去休息。”
花憶朵相信,在廚師都放假了,而傭人也放了一大批人出去,今天中午一定是張梅掌勺,而她早上自大家從棋牌室散了之後,她一定沒回房間休息,而是直接進了廚房準備午餐。
按照往年的傳統,左老爺子作爲長輩和前輩,來拜年的人肯定不少,而且應該固定的都是拿一些人。
而應該用什麼來招待客人,自然每年都是有定律的,更加說明了,這個掌勺人一定是張梅。
既然如此,她也就是從昨天早上開始,一直忙活到現在,還沒休息。
想到這裡,花憶朵不免的有些心疼張梅,這讓她想到了自己的父母。
過年的時候生意好,她父母經常一天二十四小時不會睡覺,白天就一直在外面擺攤,晚上就去批發市場進貨回來,經常遇到過年的時候蔬菜不容易批發到,他們總是會大半夜的騎着三輪車跑好幾個批發市場。
左琛並不知道花憶朵心中所想,他攬着花憶朵走在掃乾淨了積雪的石板路上,不過地上還是有些滑,竭力不讓花憶朵滑倒,“左家的規矩,不能破。如果在a市,不用你開口,我肯定就已經先說我來洗碗了,可在左家,在有傭人在的前提下,我就不能親自動手去洗碗。”
花憶朵被左琛的話雷得一愣一愣的,這都是什麼陋習?
“梅姨今年多少歲了?”最後,花憶朵冷不丁地問道。
“快五十二了吧,我記得她比媽大了幾個月。”如果不是這樣,左琛也不會記住張梅的年齡。
聽到這個,花憶朵心情更是不好了,冷哼,“那你知不知道梅姨有多長時間沒休息了?”
“……”
“左家這個規矩還真的是讓我刮目相看,簡直是都不能刮目了,我必須戴上墨鏡來看才行啊,不然我真擔心那五彩斑斕的顏色會閃瞎我的眼睛!”花憶朵覺得心中有一團火氣發泄不出來,從早上一直積聚到現在,就是沒有找到出口發出來。
左琛聞言,皺眉停下了腳步,站到了花憶朵的對面,與她面對面,雙手搭在她的肩上,“老婆,你別這樣說,左家的規矩有很多我也覺得很不合理,可這是祖宗傳下來的,身爲左家長孫,我沒法不遵守,你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