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等待的時間最折磨人,花憶朵在連哲寒爲左琛準備的VVIP病房裡面,如坐鍼氈。
她不時地拿起手機看時間,不時地又招呼保鏢去手術室那邊看情況。
其實左琛做檢查外加手術的時間,也不過才一個小時,花憶朵卻覺得,這一個小時,哦,不,準確的來說,其實只有五十三分鐘。
這五十三分鐘,是她人生中最煎熬的日子。
別人是度日如年,她是度秒如年。
左琛坐在輪椅上,任由保鏢在後面推着,直到來到病房門口,守在這裡的保鏢,鞠躬正要打招呼,左琛擡手製止了,壓低了聲音問道,“這段時間沒事吧?”
這個指的是花憶朵。
保鏢搖頭,不敢出聲。
左琛再擡手,保鏢便都退後了幾步,包括跟在左琛身後幫他推輪椅的保鏢。
左琛伸手把門打開,便對上了一雙擔憂的眼眸,他輕輕地扯起嘴角,正要自己轉動着輪椅進去,花憶朵已經狂奔了過來。
花憶朵跑到左琛面前,卻不敢直接去抱左琛,她怕碰到左琛的傷口。
左琛卻長手一攬,直接把花憶朵抱到懷裡,把頭埋到花憶朵的頸窩,“傻瓜,現在我終於體會到了你曾經坐在輪椅上的感受了。”
“老公……”花憶朵哽咽,她儘量把自己身體的力量不放到左琛的身上,這樣就不會碰到他的傷口了。
左琛摸着花憶朵的頭,“傻瓜,我們進去吧。”
“我們進屋說悄悄話,不讓保鏢聽到。”左琛湊到花憶朵耳邊,用最低的聲音說道。
“嗯。”花憶朵起身,要幫忙推左琛的輪椅,不過左琛輕輕搖頭,“我自己可以,你走後面關門。”
他還沒有虛弱到需要自個兒的媳婦推輪椅。
花憶朵關了門,看着左琛的背影,皺眉,“老公,疼嗎?”
“不疼,麻藥的勁頭還沒過去。我坐輪椅也是因爲麻藥的勁頭沒過去。老婆,你別擔心,我其實可以下地走路的,不信你看。”左琛說着話,雙手撐着輪椅兩邊,就要站起來。
花憶朵急忙奔了過去,雙手搭在左琛的肩上,用力往下按,“乖乖地坐在輪椅上,待會我讓保鏢進來把你抱到牀上,待會我幫你擦擦身子。”
“老婆,我明明可以自己上牀。剛剛在手術室也是我自己下牀坐到輪椅上的。幹什麼還要保鏢進來?”左琛不滿。
他不過是做了一個小小的手術,至於這樣小心翼翼嗎?
花憶朵搖頭,“如果你堅持的話,我現在可就回家了。隨便你怎麼樣。”
“行行行,聽你的,那你現在去保鏢進來吧,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讓保鏢抱。”左琛當然是最先妥協的,誰讓花憶朵是他最心愛的寶貝呢?
花憶朵捏了捏左琛的鼻子,衝他眨了眨眼,“這樣纔對嘛,你乖乖地等着。”
說完,她便轉身要去開門叫保鏢,不過卻被左琛拉住了她的手,花憶朵被迫彎了腰,左琛順勢吻上了花憶朵的脣,這次不是淺嘗則止,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