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淺笑道,“不瞞各位,其實今天是我們家小姐的生日宴會。”
花憶朵聽了這個,腦袋轟然,懵逼了。
她當即追問,“艾尼維亞是四月二十八日出生的?今天真的是她的生日宴會?她今年二十一歲?”
保羅連連點頭,“是的,花小姐,莫不是我們家小姐的生日和你是一天?所以你才這般激動?”
花憶朵用手扶着胸口,深深地鬆了一口氣,下一刻,卻又愁雲滿布。
“花小姐?”保羅見着花憶朵面部表情如此多變,又喊了她一聲。
“……”
左琛感受得到他的右手,正被花憶朵牢牢地抓着,他湊到花憶朵耳邊,柔聲說道,“想什麼呢?保羅管家叫你呢。”
“哦,抱歉……我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所以失禮了。”花憶朵回了神,看着保羅勉強露出一抹笑容,“管家怎麼會覺得我和艾尼維亞小姐會是同一天生日呢?我的生日還早,在六月中旬纔是我的生日。”
“對,保羅管家,你一定弄錯了,我太太的生日是六月十八,和現在相差了整整五十天。我太太剛剛的意思是,勞倫斯先生應該早些把宴會目的寫上,這樣我們纔好給艾尼維亞小姐準備生日禮物。”左琛幫花憶朵補充道。
話落,左琛的臉色也變了變,眼神之中閃過什麼東西,很快就被他掩藏了過去。
“原來是我猜錯了啊,各位先進去吧,宴會快要開始了。”保羅絲毫不會覺得尷尬,依舊保持着微笑,帶着恭敬,迎候着四人。
花憶朵卻停止不願前行,她拉着左琛的右手,對他使了個眼神,“老公,我有東西落在車上了,你陪我回去取一下吧。”
“那拜託保羅管家先把我們的朋友帶進去,我和我太太稍後自己進去就行了。”左琛點了點頭,伸手攬着花憶朵的腰部,帶着她離開了門口。
花憶朵雙腿發軟,整個人已經神遊到太空,等上了車,花憶朵才抓着左琛的西裝外套袖口,呆呆地說道,“老公,你剛剛聽到了的吧?他的女兒是四月二十八出生的,而我是六月十八,這中間差了五十天,怎麼可能是他的女兒?原來我依舊是一個不知親生父母是誰的棄嬰。”
“這其中應該是有誤會,我讓人做過你們的DNA檢測,你和他的親緣關係匹配真的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無限循環。這說明什麼,說明你們百分之百是父女。”
“不是還有百分之零點零零零零,零無限循環一嗎?真是可笑,前一秒我還在想,我到底要不要原諒他們,要不要和他們相認,下一秒,我才知道,原來我和他們根本就沒有關係。不過就是我們各自胡思亂想罷了。”花憶朵哭喪着一張臉,臉色蒼白,如果剛剛沒有抹口紅,現在她的嘴脣一定看不到一點紅色。
這估計就是老天跟她開的一個大玩笑罷了。
左琛不停地轉着大腦,想着該如何來安慰花憶朵,最後,卻也只是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