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泊言特意強調不會碰她。
而葉楚楚聽了,一抿脣不置可否。
他就算再用剛纔那種蹩腳的招數佔她便宜,她也會第一時間用實際行動告訴她,她的便宜……可不是隨便就能佔的。
隨後,二人一路走出鬼屋,季泊言像是再沒被嚇到過。
走出鬼屋後,裡面沉悶陰冷的氣息被一縷陽光給揮散而去。
葉楚楚聞着外面令人感到舒服的空氣,視線轉開,落在季泊言身上。
她正要開口,卻無意間感到有一抹灼灼的目光盯着她。
葉楚楚朝四周一陣掃蕩,並沒發現任何異常。
倒是季泊言注意到她奇怪的神情,問了一句:“怎麼了?”
葉楚楚被他的聲音勾回魂魄,美眸凝起,想了一會,才搖了搖頭道:“沒有……”說着,看住季泊言,問,“季先生,接下來呢?想去哪兒?”
“摩天輪。”
摩天輪……那可是兩個人一起獨處的地方。
葉楚楚臉色有點不自然,對季泊言,始終帶着一絲芥蒂,她神情略顯苦惱,似乎在考慮……該如何回拒他的要求。
而這時,季泊言看着她笑了一下:“怎麼,葉楚楚,你很怕和我單獨相處嗎?”
聽着他說的話,再看他眼神裡挑釁意味,葉楚楚目光微動,她怕嗎?
是啊……季泊言對她有所圖謀,她不是怕,而是顧慮。
況且,季泊言名聲沒姜明遠那麼大,但也是個人物,難免不會被人認出來。
在這種大庭廣衆之下,如果她和季泊言被人拍照,再被有心人發上去……又會生出另一片風波。
與其在這裡像一對情侶般閒逛,不如坐在摩天輪裡。
隔着玻璃,也沒那麼清晰,不會讓人輕易認出來。
仔細考慮過後,葉楚楚最終點頭:“好。”
季泊言粲然一笑。
他帶着葉楚楚來到摩天輪的售票處,隨後兩人進入一個空的車廂內。
車廂的空間很大,足有五平方米左右,能夠容納很多人。
光是他們二個人,一人坐一邊,也顯得很輕鬆閒適。
而在葉楚楚坐上摩天輪後,另一處角落裡,有人用攝像機拍下了這一幕。
拍下葉楚楚和季泊言共同坐在摩天輪裡的一幕。
隨後,撥通一個電話。
低沉聲音驟然響起:“怎麼樣?”
跟拍的男人繼續擡頭仰望那邊的情況,一邊壓着聲線道:“少東家,他們正坐在摩天輪裡。”
“季泊言有對她做什麼嗎?”
“目前爲止,還沒有。他們坐在不同的位置,哦……剛纔在鬼屋,太暗了,沒辦法看清楚。不過……隱約看到……好像二個人抱在了一起。”
話音剛落,就聽到那一邊發出怕擦一聲,彷彿什麼東西被猛地折斷的聲音。
盯梢的下屬感覺到另一端少東家那蓬勃的怒火,一時間噤了聲,不敢在這種時候多說一句話。
等那邊稍微緩了緩怒氣,才又接受到他的命令:“繼續盯着。一旦有什麼異動,或者瞧這不對勁的地方,立刻拍下來傳給我過目。”
“是,少東家。”
電話掛斷。
男人繼續盯梢。
而摩天輪的車廂內,慢慢轉動着,葉楚楚坐在裡面,擡頭望着車窗外頭,表情逐漸放鬆下來。
她什麼都不願想,不願思考,不想去糾結。
等拿到季泊言的五十萬勞務費,把葉誠救出來,她就會離開這個城市,去別的地方重新生活。
存摺上還有五萬,到時葉誠還要轉校費,租房費,估計穩定後,就剩不下多少了。
但只好儘快找到工作,還是會慢慢好起來的。
這年頭,人是餓不死的。
只有有一雙手,一雙腿,能走能做,就活得下去。
葉楚楚想着,漂亮的眼珠子裡顯現出一種展望未來的迷濛感。
而季泊言坐在她的對頭位置上,視線一直專注的盯着她,彷彿要把眼前的人給解剖透徹。
從進入車廂內後,葉楚楚和季泊言就沒有在說過一句話。
長久的沉默,直到季泊言忽然出聲:“你在想什麼。”
不是疑問,而是一種篤定的口氣。
季泊言在觀察她,猜到她此刻正在想事情。
葉楚楚聽到季泊言突兀的聲音,在這靜謐的車廂內尤爲清晰。
思緒被打斷,葉楚楚的目光朝着對面的人投了過去:“我沒在想什麼。”
就算想什麼,又和季泊言有什麼關係?
她沒有必要和他說。
葉楚楚說完,就挪開了目光,轉頭去看外面的風景。
從很高的地方往下望去,就會讓人產生一種站在山峰上的錯覺。
俯瞰地上的人,宛若螻蟻一般,都變成微小的黑點,而對於那種高高在上的人來說,她這樣平凡而普通的人,也是被俯瞰的微小黑點般的存在?
想着,葉楚楚神情感傷,像是想起一些令人感到不怎麼愉快的事。
季泊言看她的樣子,就曉得她肯定是在想姜明遠。
一想到這個可能,季泊言的臉色就顯得不大好看了。
這小女人,現在可是跟在他在一起。
心裡卻想着別的男人。
難道他季泊言,比不上姜明遠那種惡劣性格的男人更吸引女人嗎?
季泊言目光裡飛速泛起一絲冷意,就在葉楚楚毫無戒心的情況下,季泊言忽地一探身,欺近了葉楚楚。
葉楚楚感到呼吸聲一下在面上急促的響起,她迅速擡頭,反應過來。
“季泊言!”葉楚楚想站起來,但季泊言已經起身堵住她的去路。
葉楚楚只好換一種方式,身子擠到角落裡面,隨後一擡腿,狠狠的揣向逼近她的季泊言。
季泊言一看到葉楚楚那個擡腿的動作,及時一伸手,抓住她的一隻腳踝,將她的腿牢牢壓制住,一面彎腰,把她的嬌軀都鎖在他的掌控範圍內。
低頭時,一彎脣角,帶起一絲邪惡的微笑。
“想踹我?”
“季泊言,你最好別亂來!”一陣掙扎後仍舊擺脫不了,葉楚楚喘着粗氣,衝季泊言瞪着眼睛沒好氣地喝道。
而季泊言聽了,反而顯得更爲愉快了。
頭低得越發往下,幾乎就要貼上她:“難道姜明遠……沒有對你亂來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