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想要我過去……乾脆直接和我說,何必讓李醫生通過李管家來傳遞到我這裡……”說到這裡,嘴角一扯,諷刺在脣角一閃而過,“那個老頑固,和茅坑裡的石頭一樣,他絕不會屈服。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聽姜明遠如此形容姜董事長,葉楚楚嘴角抿了下,心裡小聲說了一句,所以你們倆纔是父子啊。
都是一樣的性格。
一樣的固執。
葉楚楚心底嘆口氣,想來昨晚李管家肯定也勸過他,繼續勸也沒用,葉楚楚說:“聽從你的心吧……聽從心裡真正的聲音。”
說着,嫩白的手輕柔的放置在男人的手背,她擡起眼來,如水般柔亮美麗的眼睛望着他,聲音像是溪流一般在心坎緩緩流淌而過:“像是你總是和我說,讓我不要想那麼多……明遠,所以你也不要想那麼多。”
這小東西,還反過來教育他了……
姜明遠低頭看着她,過了一會,伸手柔柔她的碎髮,道:“好,我聽你的……聽我自己心裡的聲音來做。”
葉楚楚抿脣一笑。
姜明遠卻突然來了一句:“和我一起去吧。”
“啊?”
“我會去看他,但我會和你一起去。”
聽到姜明遠這麼說,葉楚楚愣了下,但很快反應過來,忙不迭搖手:“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姜董事長看到我肯定會……”
“我不管。”說到這,故意頓了下,嘴角帶起一點狡黠之色,“不是你說,要我聽從自己的心嗎?”
“……”
她怎麼覺得,自己好像給自己挖了一個坑呢?
真是……這傢伙,狡猾的傢伙!
心裡罵了一句,可是嘴還是勉爲其難,又裝模作樣,扭扭捏捏地說了好吧兩個字。
姜明遠聽到,粲然一笑,笑容像是盛綻的煙花,讓她心裡邊那一股扭捏勁一下消失無蹤。
算了,反正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
再者這位公公,早也見過幾回,每次都爭鋒相對,葉楚楚也不曾退讓半步過,是不知道這次生病住院了,是不是還那樣氣勢逼人……
但不管姜董事長要給她什麼臉色看,看在他是病人的份,她會稍稍容忍一點的。
……
另一邊,阮露露退學手續辦了之後,第二天要進入勞教所。
阮露露不願去,死命的拉着阮海的袖子大聲哭嚎:“爸,你不要把我送到勞教所啊……你爲什麼要聽那個女人的話,你不要聽她的話,爸……我求求你了爸……”
“露露,這次,我們阮家碰姜家,只能認栽了……也怪你平常太放縱自己,你怎麼偏偏要去招惹那樣一個人……”
“爸,不是我去招惹她的,是那個賤女人自己過來……”
“露露,不要再說了。”阮海皺着眉頭,要是這話被那個女人聽到的話,他們阮家真的遭殃了。
本來事情足夠糟糕了,阮露露這件事還是其次,他的仕途才更令人感到擔心。
阮海現在根本沒心思來管阮露露,加阮露露這件事已經成了定局,阮海自然更不想理會此刻嚎哭的人,因爲阮露露還間接的害得他如今很多筆生意都被聞訊的那羣人給解約了。
很多連昂貴的解約金都不在意了,也要和他們阮家的人撇清關係。
畢竟,阮海得罪的可是那個姜大少爺最在意,放在手疼寵的人呢。
那位葉小姐隨便一句話,能令阮家瞬間分崩離析,誰敢和一個同姜家作對的人談生意?
阮海如今都愁死了,阮露露這邊自然顧暇不及。
阮露露不過一個問題少女,學習成績又不好,哪裡知道阮海所操心的那些事,阮露露只知道自己要進勞教所了,在她所認知的範圍內,那地方沒軟牀,沒人伺候,沒好吃,破破爛爛都沒法住人,聽說還要幹活,她從小是被保姆帶大的,都是別人伺候長大的主兒,怎麼可能習慣得了?
阮露露崩潰哭泣,可是阮海卻不管她了。
她再蠢,再笨,都看得出,她的爸爸不再是平常疼她寵她的爸爸了。
而不管阮露露是什麼情緒,阮海讓人把她給帶了出去。
阮露露被強制帶去了勞教所,陳珂那邊聽到阮露露被帶去的消息,想要帶着嶽佳怡去看。
陳珂去看阮露露本意當然是去看笑話的,但嶽佳怡卻說:“如果她能在勞教所裡好好改正,那好了。”
“改正?”陳珂不屑,“她那種人是不可能會改正的。你聽過狗改得了吃屎的習慣嗎?”
見陳珂這種口氣,嶽佳怡又是無奈又覺得好笑:“陳珂,你那麼討厭阮露露嗎?”
“你難道不討厭嗎?佳怡,阮露露幹了多少壞事,你自己也遭遇過,何必去可憐那種人呢?”
“我沒有可憐她,我只是……”
“我知道你心腸偏軟,但是,同情心沒必要施捨給那種自作孽不可活的人……”說到這裡,陳珂停了下,忽地又開口說,“反正阮露露進了勞教所,以後基本見不到人了,等她出來後,我們也考大學了,同學一場,去看一眼……正好,你也能看看,阮露露經過這件事,有沒有悔改之心……”
陳珂說着是同學一場看一眼,實際,最後說的話纔是她的本意。
嶽佳怡心腸軟,但她的心腸可不軟,而且嶽佳怡要理智冷靜得多,在看待一個事情,陳珂看得永遠都是本質,而不是表面。
阮露露小小年紀要去勞教所確實可憐,但是,這一切都是阮露露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陳珂帶着嶽佳怡去看阮露露,阮露露這時已經去勞教所報道了。
隔着玻璃窗,要打電話才行。
嶽佳怡也是第一次來勞教所內,看到這裡的一切都還覺得很新鮮,但一想到這裡關着的都是一些年輕人,阮露露也即將進入這裡,心底裡有多少不是滋味了。
她並非像是陳珂所言是同情阮露露,而是阮露露如今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不單單只是她個人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