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致翰說的話令葉楚楚只覺得滿心作嘔。
不過,這個男人之前是這樣子,裝腔作勢,虛僞的要命。
而且根本沒有一絲廉恥之心,簡直印證了人至賤,則天下無敵這句話。
葉楚楚根本不想跟他糾纏不清。
葉楚楚想要直接離場,然而姜致翰卻忽地又再度靠近了她:“你那麼甘願當姜明遠的菟絲花嗎?”
姜致翰的話令葉楚楚腳步一頓,她迅速往後退了一步,旋即一個利落的轉身,凌厲的目光像是飛刀一般倏地朝着男人那張笑盈盈的臉射去。
“我和明遠的事,與你無關吧?”
“我只是爲你感到可惜而已。”
爲她感到可惜?
他以什麼資格和立場爲自己感到可惜?
真是搞笑!
葉楚楚覺得眼前的人不過是故意說些這種話來刺激她,她不爲所動,只冷冷盯着他,語聲冷漠:“姜致翰,你顧好自己吧。”說到這,似想到什麼,葉楚楚陡然嗤地冷笑扯脣,“我倒是爲蘇纓感到可惜……偏偏瞎了眼,看你。”
說着,葉楚楚便一個轉身準備走人。
“是嗎?也許你嘗試過之後……不會這麼覺得了呢?”
他話裡話外都是對她的輕佻之意,這令葉楚楚感到極爲不爽。
這種男人,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她寧可去自刎,都不會讓他觸碰一下。
想到剛纔手臂被碰過的地方,彷彿被沾染了瘟疫一般,讓她恨不得用洗潔精擦一百遍!
葉楚楚沒有轉身,她只是身形停留了一晌,口冷冰冰地說道:“這些話,留着對蘇纓說吧。我想,她那種有眼無珠的女人,會樂意聽到你說的這些。”
說着,再沒遲疑,繼續往前跨出一步。
誰知道,這男人居然還不死心,一個健步前,抓住她的手腕。
這一瞬,心火猛地從胸口涌起,彷彿忍耐到了極限,她反手用指甲在姜致翰的手臂颳了一下,刮出一條長長的血痕。
姜致翰疼得鬆了鬆手。
葉楚楚藉此掙脫,然後連連後退兩步,和他拉開了一段距離後,才陡然衝他冷冷一笑,嘴脣飛快的下嫌起,吐出一句毫不客氣的話語。
“我究竟是不是菟絲花,你現在應該明白了吧?”
說着,葉楚楚正面對着他往後退,退到有行人路過的時候,這才一轉身,沒入了人羣裡。
獨留姜致翰一個人站在廁所,望着她離去的方向,在原地站了許久……
葉楚楚不一會抵達了酒席之間,在見姜明遠前,她已調整好心態。
這件事,她不打算和明遠說。
一個小插曲罷了,沒必要在意。
姜致翰即便在嘴說那麼一兩句,也是強撐威風罷了。
她和蘇纓不一樣,可不會被姜致翰三言二語影響了心境。
只是,葉楚楚不太明白,之前姜致翰很安分,爲什麼今天會突然做出這種突兀的舉止來,這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好處吧?
而且,在葉楚楚看來,這男人並不是那種喜歡逞口舌之風的人。
葉楚楚緊擰着眉頭,在心裡思索不停,直到入了場內後,看到姜明遠,這才收斂了表情,走前去,挽住了姜明遠的手:“明遠……”
姜明遠笑着凝望她,可眼睛卻尖銳的察覺到了她剛纔那表情裡一瞬間的變化。
姜大少爺並不沒有當場發問,而是把疑惑藏在心裡,打算離場和她獨處時在問。
葉楚楚入場不過多久,姜致翰也過來了。
姜致翰一入場,一眼看到挽着姜明遠手臂的葉楚楚,視線朝着她這邊投過來。
葉楚楚感到有人的視線很灼熱,連她都能夠感受到,身邊的男人更是不用提了。
姜明遠當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順着視線看過去,看到了姜致翰,眉心倏地一擰。
難道說……讓楚楚這般變色的人,是他?
他剛纔……尾隨楚楚去了衛生間嗎?
姜明遠在心裡快速轉動着思緒,而這時,葉楚楚忽地伸手揉了揉額頭,皺着眉擡頭道:“明遠……我有些頭暈,要不,我們先回去了吧。”
她的確是有些頭暈。
但,不僅是因此……她感覺到,身邊的男人已經覺察出來了。
姜明遠垂了垂頭,關切的凝視着她的臉,順着她的話說道:“那好,我們和季導打一聲招呼回去。”
葉楚楚點點頭。
而隨後,姜明遠便和葉楚楚走到季導那邊,季導還在和他的導演朋友拼酒,看他們倆來了,正想拉着姜明遠一起來喝,可姜明遠卻說了一聲抱歉,把原因說了後,季導看了眼葉楚楚,便揮揮手道:“得了得了,放過你們這一對小年輕了。回去吧。”
得了季導的赦免,葉楚楚鬆口氣,畢竟大家都玩這麼開心,她和明遠又是男女主角,這麼早走了,未免會讓人感到掃興。
不過有季導在這裡疏通,沒什麼問題了。
葉楚楚和姜明遠走了出來。
本來,她也覺得挺開心的,也期待着電影市後能夠獲得良好的票房成績。
但後半場姜致翰和蘇纓的到來,還有剛纔在衛生間發生的事,令她的心情一下子敗壞了,沒了繼續留下去的興致。
加她喝了點酒,確實有些不太舒服。
了車後,姜明遠轉頭問:“剛纔……是不是那個男人騷擾你了?”
葉楚楚沒想到,他一下發現了異常,並且精準的指出了問題所在。
一時間她沒回答,過了會,才揉揉額角,道:“姜致翰是故意的……明遠,你不用放心,我沒事。”
她同姜致翰那男人面對面的機會並不多,少有幾次,葉楚楚都非常冷淡,沒給過姜致翰什麼好臉色看,這一次也不例外。
“楚楚……很快了,等我這邊準備妥當後,我會令那傢伙付出代價。”
姜明遠的聲音裡藏着很深的戾氣,他很少會露出這種口氣,每次當他口氣裡透出這種煞氣的痕跡時,證明,他一定會做出點什麼來。
葉楚楚擡頭,撞他那雙溫柔深情的眼睛,過了半晌,才慢慢靠了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