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溪自然也知道他們的爲難,便面向景傲說道:“皇上,這裡面的毒藥氣味都被玉容露的香氣掩埋了,用銀針都驗不出來,何況是他們?”
她這話的意思,是說這些太醫們太草包,醫術太淺。
太醫們雖然心裡不忿,可是介於草包跟欺君之罪之間,他們還是情願承認自己草包的。
“是,是,是臣醫術不精,恐怕是沒有驗出來。”說着,其中一位年老的連忙就接過了蘇錦溪手裡的那瓶玉容露,又再次聞了一聞,還倒出了一點兒,在手上捏了捏又聞了一聞,眉頭一蹙,便馬上跪下:“回皇上,這玉容露裡,的確是有毒!”
“什麼毒?”景傲馬上看了一眼太后,繼而問着太醫。
“回皇上,這種毒是取自一種名叫毒心草的植物,這毒心草的根莖是治療膿瘡的,可是這草結出的花,卻是使傷口潰爛的毒藥,而且即便是已經結痂的傷口,只要塗上了這藥,馬上就會化膿,繼而傷口變得更大。”
太醫解釋的詳細,而且與皇后所說的也並無出入,只是他這邊話纔剛落,那邊昭月就又開口了:“啓稟皇上,今日早上,奴婢就是用這玉容露懲罰的徐美人!”
一句話,提醒所有的人,她之所以會成爲這個樣子,是因爲早上皇后娘娘懲罰了她,將這玉容露倒在了她的手上!
蘇錦溪看着太后,眼睛裡含着笑意,似乎是再說:黑白,不是誰說了算,就可以隨意顛倒的。老天,自有公道。
太后愣愣的看着,有那麼些不太敢相信,可還未回過神來,景傲身邊的趙三寶便說話了。
只見他上前一步,脊背直直的挺起,對着殿下的人說道:“傳皇上口諭,徐美人毒害皇后未果,不思悔改,反構陷皇后娘娘,霍亂後宮,其罪當誅!”
“皇上,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臣妾是被冤枉的!”
徐美人喊着,哀怨的看着皇上還有太后,彷彿那就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
可是對於一個沒有了利用價值的人,太后又豈會多看她一眼?何況,若不是她隱藏了毒害皇后的事實,會以至於他們今天的事情失敗?
對於這個沒用的徐美人,太后,比皇后還要氣她!
因爲若不是她先前的毒害,這所有的罪名,今天就能穩穩的扣在這上官錦溪的頭上。
廢除她的後位,那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而不是現在讓她鑽了空子,依舊張狂的站在這裡。
景傲依舊是一臉的冷漠,從徐美人進來,到此刻苦苦哀求,他都沒有正眼去瞧過她,反而是對皇后,更加的刮目相看了。
趙三寶擡着頭,眼神掃了眼徐氏,揮了揮手中的浮塵,說道:“帶下去吧!”
說罷,外面來了幾個侍衛,當場就拖着大喊大叫的徐美人出去了。而徐美人的侍女,也只得被帶了出去,接受相應的懲罰。
而就在他們經過昭月身邊的時候,昭月也是得意的呸了一聲,一口唾沫落在徐美人的裙邊,算是報了今日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