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榮華又如何?帝王榮寵又何如?他給了四哥兵權,卻唯獨將自己放在了他的金絲籠裡,看上去華貴無比,卻是一點兒的實權都沒有,想來,他也不是那麼值得自己敬重,不過是個玩弄權術的小人罷了!
景瑞看着信裡的內容,眉頭皺了好久,直到一邊王貴提醒,他才緩過了神,看着他道:“你去叫那餘學清過來,我有要事與他相談。”
王貴不知王爺要做什麼,卻是知道那餘學清是個十足可惡的貪官,本是要懲治的,可王爺卻遲遲不曾動手,心中甚是鬱悶不解。現在還要與他相談?更是不解。
看着王貴疑惑,他便說:“還愣着幹嘛?快去。”
話落,那王貴便馬上就回過了神,扭扭捏捏的轉身離開,而景瑞,則是對着信發起了呆。
景傲要帶着她來?
他們要來這邵州?
可見對他,還是不信任的。
景瑞冷笑,心中百般滋味,一面喜悅於她就要來,一面心悸於那景傲對自己的不信任。
看着一院子的枯乏秋意,他哀哀嘆氣,起身回去了房間,等待着那餘學清的到來,與他商議對策,畢竟,皇上要來,那很多事情要如何包住,就必須要有那萬全之策。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王貴就帶着那餘學清到了景瑞的院落,來到了他的書房。
景瑞坐在几案邊看着書,案上檀香菸霧繚繞,倒是透着幾分仙氣,讓人看着愣神。
景傲放下了手中的書看着進來的餘學清,那餘學清也很是知禮,連忙就給他行了禮道:“下官,見過王爺。”
“免禮。”他輕聲說道,然後便看向了一邊的王貴道:“你先下去吧!有事我會喚你進來。”
聽着王爺的吩咐,王貴不覺一頓。
因爲他們家王爺,無論做什麼事情,可都不曾避過他的。
難道王爺是不信任自己了嗎?
還在想着,那邊景瑞就又開口了:“王貴,你先下去。”
王貴這纔回過了神,看了眼那餘學清,很是不滿的朝着王爺行了告退禮,然後便出去了書房。
看着王貴出去,那餘學清便問道:“不知王爺叫下官來有何事?”
這景瑞來這裡已經有些時日,他都不曾傳見自己,也不曾像他之前所說的那樣,去逼迫自己還了糧款,整日的把自己關在這個院子裡,令人有些琢磨不透。
倒是那王妃,又來了一封書信,說王爺會繼續庇佑他們,讓他們儘管安心配合,雖分不清真假,可是爲了保命,爲了銀子,他還是照着做了。
“今日王妃來信了。”景瑞擡頭,看向了站在離自己桌案並不算太遠的餘學清。
餘學清一聽,心中頓然生出了幾分喜悅,再次對着他作揖道:“不知王妃都說了什麼?”
無論說了什麼,都一定是向着他的,不然,這王爺也不會屏去了左右單獨跟自己說話。
“皇上,要來了!”
“什麼?”
餘學清猛地一頓,嚇得雙腿哆嗦,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景瑞心中嗤聲,頗爲看不上這個餘學清。
敢貪不敢面對,當真就這麼點兒膽量嗎?
一聽到景傲就如此的怕嗎?
嗤笑道:“你倒是不必太怕,我今日找你來,就是要商議,如何對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