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溪急於逃離,本想着離開這寶藥樓,卻是在門口被擋住了去路,官府的人早已將這裡重重包圍,美其名,保護皇上的安全,實際上,不過是想要將他們的行蹤名正言順的掌握起來罷了。
“大膽!竟然連我們娘娘的路也敢攔!”昭月對着攔路的捕快發怒,蘇錦溪卻是知道沒有用,不等昭月與那人理論,就直接轉身往裡面走。
可是才走出了兩步,就聽到了外面有人喚自己的名字。
“錦溪!”
蘇錦溪轉身,仔細朝着門外面看去。
外面的捕快都舉着火把,所以門口一帶還是照的很亮的,只一眼,便看清了那叫自己名字的人。
“王爺?”蘇錦溪看着景瑞,眼中閃過幾絲疑惑。
不是說林氏死了嗎?
身爲林氏的丈夫,他不是應該去處理後事嗎?爲何會出現在這裡?
眼眸微微一垂,睫羽擋住了大半的視線,一眨眼,景瑞就走了進來,而那些個捕快絲毫都不曾攔截,可見是知道他的身份的。
只是他在這裡名目張當的喚自己的名字,當真是大膽。
“聽說你們在這裡,心中甚是牽掛,所以就來看看。”
景瑞毫不避諱的說着自己的來意,卻是弄的蘇錦溪渾身都不自在。
“皇上現在已無大礙,王爺不必牽掛。”
蘇錦溪看着他淡然而言,心中卻是生出提防之意。
因爲她不知道,這景瑞跟林氏之前的牽連有多深,要說那些人肯賣面子給林氏,多也是看在他的份上吧?
景瑞聽着她的話,臉上笑意慢慢僵硬,苦笑了聲道:“你明知道我話裡的意思。”
他說的有些傷情,倒是讓人於心不忍。
要說這景瑞這張臉也是極英俊的,雖然比起景傲差了那麼幾分,可畢竟是親兄弟,也差不到哪裡。
真是冤孽,偏偏是與這麼兩個皮相極美的男人糾纏,心中卻是連厭惡都生不出來。
蘇錦溪笑了笑,道:“可你也該知道,身份有別。”
我,不是你該牽掛之人。
蘇錦溪說完,並沒有再去關注這景瑞的表情變化,管他傷不傷情,便問:“既然不準隨意走動,那總要安排住處的吧?”
這寶藥樓雖是個藥房,可是地方極大,也是備有廂房的。
景瑞見她如此漠然,心中卻是不服,可是此刻的他身爲王爺,不服又有何用?只能苦笑着吩咐下人,引那蘇錦溪上樓。
看着她就這樣毫不留戀的上樓去,景瑞手中便握起了拳頭,情深款款得不到迴應,竟也是這般的痛苦。
“錦溪,你可知,我對你的心從來都沒有變過?”他輕聲而言,卻是在此時,那餘學清拱着身子進來了。
看了眼上樓去的蘇錦溪,不由頓住。
這女子,不是那日青樓裡的女子嗎?
還在想着,景瑞便已經轉過身來,看到是他,便問:“一切都可準備好了?”
餘學清看着景瑞,連忙行禮道:“回王爺,都已經妥當,待皇上康復,便能去看。”
景瑞點頭,臉上卻是沒有任何表情,卻是忍不住的轉頭,繼續向那樓梯處看去。
雖然,那樓梯上的人,早已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