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那尚宮呂蓉姬便來到的太后的宮裡,只見她跟在一個公公的身後,樣子頗爲恭謹,再加上女官特有的妝容,倒是有幾分宮中娘娘的姿態。
要說今日宮裡發生了什麼大事她是最清楚不過的,皇后要改革內製,第一個下手的對象就是她!
要從她的手中搶走那一隻最大的肥鴨,她是如何都好不了的。
正想着要如何對付,太后這邊就來請人了,不用多想,自是馬上靠攏,唯有太后的威嚴,才能幫自己保住這權勢了!
想到這裡,她臉上露出頗淺的笑意,跟着小公公就步入到了殿裡。
大點威嚴,看着太后行了大禮,又對着一屋子的主子依依行了禮,便站在了殿中,等待着太后的問話。
太后有意攏絡她,便面露慈笑道:“看座!”
給一個女官看座?
辛夫人等人皆露出了些許的驚訝之色,唯有秦氏,深知太后用意,不言不語的看向了那呂尚宮。
呂尚宮心中得意,卻面露惶恐之色,做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太后卻是笑的更加和藹道:“放心坐吧!”
得太后如此說,這呂尚宮才做出安心模樣,看了看幾位娘娘,假意訕訕的走去了一個公公搬上來的椅子邊坐下。
“呂尚宮,你可曾聽說,今日後宮的晨訓,皇后娘娘說要改革宮中內製?”太后看着她,細細端詳着,查探着她的反應跟表情。
只見呂尚宮連忙朝着太后一拜道:“微臣略有耳聞,只是,皇后娘娘的決策,微臣不敢多加揣摩。”
她這一招以退爲進使得漂亮,就是要逼着太后主動。
秦美人自然也看了出來,便笑道:“尚宮大人何必如此謙虛?要知道,改革了內置,第一個削的可就是您尚宮局的權利,內務之權,說句不好聽的,這就是掏了你們的心啊!”
秦美人顯然是有些按捺不住,照太后這個試探的說法,恐怕十句也說不到要點上。
呂尚宮聞言,便馬上對着秦氏笑了笑道:“奴婢這倒是沒有聽說,若是這樣可如何是好?我尚宮局自開朝以來便開始掌管內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皇后娘娘要是如此來,豈不是……要違了老祖宗的……”
呂尚宮突然止住了自己的話,因爲她知道,再說下去,就僭越了。
太后對此刻秦美人的表現也是相當的滿意,對着她笑了笑,就又看向了呂尚宮道:“呂尚宮說的有理,本宮也是這麼想的,皇后如此做,當真是太胡來了!”
這話嚴重,必然是要替這尚宮出頭了。
幾人明顯利益牽扯到了一塊,自然怎麼說都是要上一座船的。
“太后娘娘明鑑,不是微臣放不下這權利,只是祖訓難爲,皇后娘娘如此做,的確是有違了禮法。”
呂尚宮連忙起身,於座位前,朝着太后就是一個叩頭,這忠心,倒是表的決斷。
太后看着,忙伸出了手道:“放心,有哀家在,定是不會讓她任意妄爲了,你且做好你分內之事,只記得,這一關,可是哀家幫你過的。”
太后強調着,收服之意不在話下,如今她的宮裡已經有了司藥與司制兩名女官,可在尚宮局都不成氣候,沒有多少的實權,也都發展的不好,不過是佔着一個位置,空享俸祿罷了。如今收了這呂尚宮,那自己手中的權利,可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