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溪對上太后那陰狠的目光,毫不畏懼,看着她道:“母后,希望您不要忘了,掌管後宮乃皇后之責,您年紀大了,也該在建章宮裡安享晚年了!”
“放肆!放肆!”
太后氣的的拍着座椅扶手就站了起來,怒視這蘇錦溪,好像要將她吃掉一樣。
蘇錦溪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表情,讓人看不出她的想法。
不曾怯懦,可也不曾發怒。
穩重的,讓人心中生寒。
景傲看着她,靜靜的,也不再說話,隱隱中覺得,她今日來,必然不是意氣用事。
蘇錦溪沒有管那些跪了一地的奴才,只是淡然的看了一眼太后問道:“敢問母后,不知臣妾放肆在了哪裡?”
“哀家在此,豈有你說話的份?!”太后站着,身邊宮女怯怕的扶着她,低着頭,臉上也是十分的驚慌。
蘇錦溪卻是慢慢露出了微笑道:“母后說笑了,您今日來不就是要讓這呂尚宮來告臣妾的狀的嗎?怎麼?許一個奴才在未央殿上口不擇言,卻是不能讓臣妾說話了?您不要忘了,這呂尚宮,也是歸臣妾管的!”
“你……!”
太后氣的說不出話,可是又對她的話無法反駁,唯有對着景傲怒言道:“皇后如此的不孝,哀家定是要朝中的老臣們都來看看!這樣的女人,如何配做一國之後!”
蘇錦溪自然知道她又要逼着景傲,便不等景傲說話就對上了太后道:“母后,家醜不可外揚,你可考慮清楚了?”
說着,她的嘴角勾起了一道似有若無的弧度,眉眼細細眯起,仿若在笑,可卻又不像,看得人心中一顫。
太后卻是連看都不看她一眼,便冷冷哼了一聲道:“你也知道是家醜?”
這不屑的言語間透着點兒勝利的味道,好像終於抓到了這皇后的弱點一般。
可不是嗎?若是在前朝大臣面前她如此無禮,定是站不住腳的。
到時候,想要定她個罪名,還不時輕輕鬆鬆的事情?
蘇錦溪笑着反問:“難道太后您不知道嗎?”
她這打馬虎眼兒似得回話惹得衆人都生出了疑慮,蘇錦溪卻是不緊不慢的再次對上了那呂尚宮。
只見那呂尚宮此刻正跪在殿中,額頭抵着地面不敢擡頭。
蘇錦溪卻是冷冷的看了她許久,厲聲問道:“呂尚宮,你可知罪!”
呂尚宮只覺得全身都跟着一緊,微微的顫了一顫,卻是不知該怎麼辦,想要求救於太后卻有不敢擡起頭,唯有保持着原來的姿勢,心卻是提到了嗓子眼兒。
“微臣……微臣,不知……”
僅僅聽到了不知兩個字,蘇錦溪便嗤聲一笑道:“你好大的膽子!到了如今,你竟然還敢欺上瞞下!”
欺上瞞下?
太后聽着很是不依,她明明已經幫着呂尚宮添上了賬目啊?怎麼?還是出了漏洞?
不可能啊?自己派去的人,應該不會犯這樣的錯,不過是幾本賬目跟一些錢銀罷了,又怎麼會?
還在想着,蘇錦溪便面向了景傲,朝着他跪下道:“啓稟聖上,今日,臣妾要告這呂尚宮貪污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