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
景傲看着走來的太后,眼中泛着冷意,對着她微微一拜。
太后忙對着他笑了笑,然後,便看向了那蘇錦溪,還有她身邊的茹妃。擡了擡手,示意衆人平身。
流光在眸中劃過,看着茹妃的她,心中隱隱揪痛,可還是忍住自己的情緒,嚥了口口水,繼而看着景傲問道:“這是怎麼了?”
顯然,她是在問那欽天監司監爲何會被如此無禮的壓在地上。
景傲撇了他一眼,道:“母后知道的,今年一直都不曾降雪,恐明年不能豐收,爲安民心,所以特令欽天監來後宮擺壇施法。”
蘇錦溪遠遠聽着,不由一頓。
原來是景傲這麼做,是爲了穩住民心,可不想,被這些人給鑽了空子。
蘇錦溪抿了抿脣,將那景傲映在自己的眸中,看着他那淡漠的表情,卻是什麼都沒有說。
最終,還是看向了那暗衛,使了個手勢,示意他放開那欽天監司監。
暗衛收到娘娘的暗中指令,自然是立刻就放開了許博淵,手上一鬆,那許博淵便直接趴在了地上,繼而氣喘吁吁的用雙手支撐着,吃力的起來。
因爲被暗衛一直都牽制着手腕,所以此刻的雙手不由發麻。
太后看着此番的情景,便笑了笑問:“許大人,可是已經做完法了?”
只見那許博淵對着皇后哼了一聲,然後便甩袖去了景傲還有太后的跟前,對着他們一拜道:“皇上,太后娘娘,上天的警示已經很清楚了,做法的時候,哪裡不起火,偏偏就是這鳳儀宮裡起了火,足以證明,那災星就是皇后!”
蘇錦溪看着這個沒完沒了的許博淵,真的是恨不得上去給他兩個耳光,一個大男人,乾點兒什麼正事不好?在這裡栽贓一個女人?
領着皇家的俸祿,還在給皇上找事情,真不知道古代的人都是怎麼想的,非要養着這麼一羣廢物,在宮裡面沒事找事!
蘇錦溪氣的不輕,可還是忍住怒意,不能在衆人的面前失了體面。
因爲她很清楚,此刻誰先發怒,誰就輸了。
對方就是在等着自己失態呢!
“災星?什麼災星?”太后突然問道,露出一副很驚訝的表情。
茹妃看着她,雙手不由緊緊的握在一起,似乎是很怕,很怕太后會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
只見她繃緊了脣,慢慢褪去了眼中猶豫,上前一步,搶在那許博淵的前面說道:“是誰告訴的你,在鳳儀宮裡着了火,災星就是皇后了?”
上天是有啓示,可是這啓示分明是人爲的,可即便是這樣,她也很清楚天下的人都會相信。既然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那便只能改變應多策略了。
因爲她很清楚,這個時候,狡辯是沒有用的。
茹妃的話引起的所有人的注意,當然,這其中也包括了太后,看着她,眼角抽動,似笑非笑。
茹妃的確是變得聰明瞭,只是可惜,現在的她,已經不聽話了。
面對幫了對方的女兒,太后卻是沒有再說話,而那許博淵,對此刻茹妃的疑問,突然就啞了。
是啊!是在鳳儀宮裡失了火,可那也不能證明,災星就是皇后娘娘,因爲此刻鳳儀宮裡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而且還有一個對他們來說尤爲重要的人,那便是茹妃。
而偏偏此刻,茹妃竟是自己跳了出來,又說了如此拆臺的話。
蘇錦溪自然是知道,茹妃如此做是想要幫自己脫罪,可是這種將危險推脫給他人的做法,她並不贊成。
只見她看着景傲,神情變得異常嚴肅,上前一步,很認真的跪下一拜道:“還請皇上查明失火真相,還臣妾一個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