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溪很清楚,若不是自己蒙上災星的名字,那民間針對景傲的傳言只會越演越烈,到時候,被一些有心之人利用,引起內亂都是有可能的。
而自己是一個皇后,充其量,也不過是影響到一個上官家罷了。
只是景傲如此護着自己,怕是要惹來衆怒的。
是,今天的火災是人爲的,可是也經不起人云亦云,人們的愚昧無知,根本就不會在意這火是人爲還是天意,如果僅僅是殺一個人就能夠讓他們活下來不用承受災難,那麼我想,他們是不會在意錯殺多少個人的。
他們會一直逼着景傲,這一次,若不下雪,自己必是要死的!
蘇錦溪想到了這件事情的最深處,雖然心中不捨,可臉上卻還是浮着微笑。
只是不管她如何掩飾,都藏不住眼底的那一抹悲傷,被景傲看在眼中,越加的內疚起來。
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都一定要保住皇后,哪怕,讓他去死!
景傲突然伸開了雙臂,將這個惹人心疼的傻女人抱在了自己的懷裡,將鼻息埋在她的發間,努力的呼吸着她身上的氣息。
就好像,今天若是不將她抱緊了,以後,就再也不會有機會了。
“你要記住,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朕都一定會保護着你,絕不會讓你再受半點的委屈。”
他的聲音堅定的在她的耳邊飄過,雖然聲音不大,可是裡面卻藏着他此刻的決心,還有對懷着女人的承諾。
是的,他無法離開她,所以哪怕這次是粉身碎骨,他都一定要保護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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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傲在蘇錦溪這裡一直呆到了下午,才帶着三寶回去未央殿,若不是一堆的政務等着他去處理,他必然是捨不得離開她半刻的。
在景傲走了以後,蘇錦溪就在宮裡叫來了內廷的人,詢問起了關於失火的事情,是何人澆的火油,而當時,就沒有守殿的公公嗎?
只見魏德善站在蘇錦溪的旁邊,殿裡臺階下跪着幾個奴才,皆是一副怯怕的模樣。
“當時偏殿裡,到底是怎麼回事?整個偏殿都着了,你們竟是沒有察覺到嗎?”蘇錦溪質問這跪了一地的奴才們,而這幾個奴才,皆是當時應該當值的太監宮女。
只見他們連忙朝着皇后磕頭,嘴裡還喊着饒命。
魏德善這纔在蘇錦溪的身邊,俯下了身子道:“娘娘,據說當時,這些奴才,全都去賭錢了。”
“賭錢?你們竟然在當值的時候賭錢?”蘇錦溪好笑的看着自己宮裡這些玩忽職守的奴才,當真是自己疏於管教了。
“娘娘饒命啊!娘娘饒命啊!當時是王東,他說代替我們看着,有事了就叫我們,還借給了我們錢,可誰知道,誰知道……”
那小太監說着,臉上一副悔不當初的樣子,痛恨的自扇耳光。
魏德善也在這個時候說道:“奴才已經派人去找那王東了,不過據說事發後他去了建章宮,接着,就再也沒有出來了。”
建章宮?
“那不用找了。”
太后不會交出他的,而且現在,這個叫王東的小太監,可能連命都已經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