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若是不信,可以讓內廷的人來查,取來咱們司膳房的蝦皮做對比,只一眼,就能辨出來。”
喬司膳一板一眼的說着,並不像是作假。
蘇錦溪看着她的樣子,不用驗,就已經信了。
只是王妃在一邊,總是要給人一個交代,就算是繁瑣,她還是叫了內廷的人來。
不過結局果然如喬司膳所說的那樣,兩種蝦皮並不一樣,單從肉眼就能看得出來。
而且內廷的賬上也記錄的清楚,司膳房對蝦皮的需求不大,所以也只購進了這一種。
蘇錦溪放下了手裡的賬簿,便看向了司膳:“可就算是這樣,那些蝦皮也是不爭的事實,難不成,還會自己跑進去了?”
司膳連忙一拜道:“娘娘,雖然奴婢並不清楚此事,可是也猜想的到這蝦皮是後來放進去的,因爲要是一早就放進去的,軟硬的程度是不同的,所以奴婢推算,蝦皮是在到了書雲閣以後才放進去的。那個時候湯是溫的,所以蝦皮的還是有些硬度。”
到了書雲閣才放進去的?
一時間,停了喬司膳的話,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歡喜的身上。
歡喜一臉的驚慌,連忙就跪了下來道:“皇后娘娘,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而且奴婢跟郡主無冤無仇,這麼做又對自己有什麼好處?”
歡喜向來都懂的,無論什麼時候,都要做對自己有好處的事情。
她一臉的無辜,表情並不像是裝出來的。
而且她說的對,小郡主與她又沒有什麼仇,她又何必如此害小郡主呢?
還在想着,小郡主的陪讀突然就站了出來,對着蘇錦溪還有王妃都行了禮,才道:“皇后娘娘,昨日郡主在園子裡一時調皮,捉弄了歡喜姐姐,當時歡喜姐姐可生氣了!”
這小丫頭及時的告狀,無疑,將歡喜推到了嫌疑人的位置。
王妃此刻看着歡喜的眼神更加狠歷,若不是要注意儀表,她早就上去將這歡喜的臉給撕爛了!
“不是的!當時奴婢是假裝生氣的,而且奴婢又怎麼敢跟郡主記仇呢?!!”歡喜哀求的說着,希望皇后娘娘能夠信任自己。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邊昭月就站了出來,說道:“娘娘,這幾日奴婢一直都跟着歡喜,所以也知道昨天的事情,郡主是鬧着玩,歡喜也是假裝生氣,並沒有放在心上,這點奴婢可以作證!”
昭月顯然是再爲歡喜求情,這倒是讓蘇錦溪有些意外,看着她,眼中略帶遲疑,許久才又看向了一邊的魏德善道:“去查一查,歡喜這幾日可有出宮的記錄。”
魏德善接令,連忙就一拜道:“奴才這就去。”
言罷,他便拿着浮塵出去了。
剛剛司膳也說了,這東西是平常百姓家用的,那就是說,只有在宮外才能買到。
若是歡喜有意要害郡主,那便一定會出宮去買這東西,而且房間裡,也會有蛛絲馬跡。
“落塵,你帶着人去歡喜的房間裡,看看能不能搜出什麼來。”
爲了洗清歡喜的嫌疑,如今,也只能這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