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溪來到了建章宮,左衛聽了太后的吩咐,親自出來迎接。
蘇錦溪只是淡然的看了眼這個狗奴才,便問道:“母后她可還好?”
她的語氣緩緩,不冷不淡的,讓人聽不出關心,卻又是關心的話語。
左衛微微的一愣,便馬上回答:“回娘娘的話,太后老人這次傷的不輕,到現在都還在牀上躺着呢!”
蘇錦溪聽着,臉上還是絲毫沒有表情,一邊走着,一邊說道:“這幾日辛苦左公公了,今日起,就由本宮來給太后侍疾吧!”
蘇錦溪淡然說着,就朝着寢殿走去,可她身後的左衛卻是一頓,就連腳步都不由得停住了,看着還繼續走着的蘇錦溪,馬上有反應了過來,連忙就跟了上去。
“娘娘,還是由奴才先進去稟報一下吧!”左衛急忙的上前,在門口處攔住了蘇錦溪的去路。
蘇錦溪看着他卻是並不意外,只是冷笑了下,並無爲難與他。
雖然她知道,這左衛就算是進去稟報了也是多此一舉,可還是點了頭道:“去吧!”
說罷,蘇錦溪便轉過了身,站在門前,等待着裡面的動靜。
左衛進去了寢殿,看了眼此刻正靠在牀上的太后,對着跟前伺候的宮女揮了揮手,那些宮女就端着盆子出去了。
太后看到了左衛,便問:“怎麼了?”
左衛聽到了太后的問話,連忙就上前去道:“回太后,皇后娘娘她說……說……”
“說什麼?”太后眯起了眼睛,似是很討厭左衛這樣的吞吞吐吐。
左衛聽着,連忙答道:“說要爲您侍疾。”
侍疾?
太后聽着,不由冷笑了聲,因爲皇后這戲是要做給誰看的,她也是清清楚楚的。
前朝必然是有人說了話,她纔會不得已而出此下策吧?
想到這裡,太后的臉上不由一笑,道:“傳。”
左衛聽着太后的吩咐,暗自在心中揣摩,慢慢退了出去,在門前,親自迎着蘇錦溪等人進來。
蘇錦溪帶了歡喜還有一個年長的姑姑進去,看到了躺在牀上的太后,她竟是生不出一絲的憐憫之心。
太后的臉色很蒼白,到了這個年紀,這樣病一場,能保住命都是不錯的。
不過她也是很佩服太后的,爲了權勢,爲了榮華富貴,竟是連命都豁得出去。
怪不得,怪不得她當初能坐到這個位置,還一直都是高高在上。她不僅僅對別人狠,對自己也足夠的狠,甚至對自己的親生骨肉,也是一樣的狠。
蘇錦溪來到了她的牀邊,對着她福了福身子道:“母后!”
太后眯眼看着她,哼笑了聲道:“原來你也不過如此。”
蘇錦溪聽着並沒有回話,而是直起了身子,看了眼身邊的歡喜。
歡喜會意,忙從一邊搬來了一個凳子,放在了蘇錦溪的身後。
蘇錦溪這就坐了下來,與太后平視道:“臣妾怕太后一直仰視着臣妾會覺得太累,所以,就自己斗膽坐下了。”
她的話輕飄飄的,淡淡的語氣裡帶着幾分的傲慢,臉上也是帶着淺淺卻又不太友好的笑意。
儘管她的態度很不好,可是對於太后而言,她還是示弱了,就算是現在不把自己看在眼裡,她依舊是不得不對着自己低頭,不然,她又怎麼會來給自己侍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