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靈兒!”江薇兒看到江靈兒,眼神像是要把江靈兒吃了才解恨一樣。
江靈兒含笑看着她,語帶諷刺的道:“怎麼?見到我竟然連姐姐都不會叫了嗎?”
“姐姐?你是誰姐姐!你這個害人精,我詛咒你不得好死。”江薇兒瘋狂的大叫道。
--啪啪啪--
不言三巴掌過去,讓江薇兒成功的閉上了嘴。
現場的氣氛變的很安靜,都被這樣的一幕給鎮住了。
魏觀止一陣咳嗽,隨後清冷的道:“最近心情不好,最煩有人在爺面前亂叫。”
不言一聽,直接道:“世子爺,要不要屬下再教訓她?”
江薇兒一陣哆嗦,嚇的一個字也不敢說。
“薇兒。”蘇姨娘想上前,只是她跟前的衙役卻一把按住了她,讓她半天動不得。
而她卻不甘心,見無法過去護住江薇兒,不由轉頭,衝着江靈兒質問道:
“大小姐,你看着二小姐被人如此折辱,難道你就一點沒有維護之心嗎?”
江靈兒清冷的看着她,譏笑道:“很不湊巧,我不會對詛咒我的人有什麼維護之心。”說着她深深的看着蘇姨娘,一字一句道:“更何況要陷江家與不利的人呢。”
蘇姨娘一愣,有瞬間的慌亂,只不過她還是硬挺着,繼續道:“大小姐,我不知打你在說什麼,二小姐她是你的妹妹,難道你連姐妹之情都不顧念了嗎?難怪夫人不喜歡你了,你這般的無情,小心哪天少爺也不喜歡你。”
“呵呵。”江靈兒笑了,讓場內的人,場外的人都十分的驚訝,不明白被這樣的質問,竟然還能笑出聲來,這得多麼的強悍啊。
“這江家大小姐胸襟還真是讓人佩服啊。”
“就是,人長的也好,心性也好,真是不可多得。”
“不知道別亂說,帶着面紗呢,怎麼能知道長的好不好?”
“你傻啊,光只是看那雙眼睛,就已經知道到底有多美了。”
眼看人羣裡的議論聲越來越偏題,大堂之上的氣氛也變得緊張起來,只因江靈兒的一句話。
“江薇兒,她真的是我的妹妹嗎?”
一句話讓蘇姨娘母女臉色變了,“大小姐,你不要胡說,二小姐怎麼不是你妹妹的。”
“就是,我爲什麼不是你妹妹,你不要胡說八道。”江薇兒尖銳的叫道。
“胡說嗎?”江靈兒笑了。
--啪--
驚堂木響起,緊隨着便是吳縣令的怒斥:“大堂之上,容不得爾等說些與本案無關的事。”
一句話,算是結束了讓蘇姨娘母女都驚秫的話題。
江靈兒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衝着蘇姨娘母女意味深長的一笑。
“姨娘--”江薇兒有些害怕的看向蘇姨娘,她實在是被江靈兒的笑容給嚇到了。
蘇姨娘何嘗不害怕,只是她拼命的忍着心中的恐懼,一再的催眠自己,一再的告訴自己她的秘密誰都不會知道而已。
“二小姐,沒事,一切都沒事的。”
這樣的安慰,讓江薇兒倒也多少安定一些,只不過她卻也聰明瞭,不再同江靈兒仇恨相對。
江靈兒看着冷笑,衝姚嬤嬤使了一個眼色。
姚嬤嬤明白,當先跪下,帶着一絲忐忑的大聲道:“大人,這三個人就是蘇姨娘找來陷害我們家夫人的人。”
“你胡說!”蘇姨娘怒斥。
“放肆!”師爺眼神瞪的像牛鈴一樣,他當了這些年的師爺,今個算是見識到了,這哪裡像是審案子啊,簡直是兒戲。
對此,與師爺一樣想法的也有不少,只是卻沒有人說出來而已。
案情進入兒戲狀況,這同樣也是吳縣令最不願意看到的,因爲這充分的顯示出了他身爲縣令的無能,只見他眼一瞪,不管蘇姨娘母女同蔡旭升到底是什麼關係,怒喝道:
“如此藐視公堂,給我先打十大板。”
其實他還想連江靈兒等人一起打的,只不過被旁邊坐着的一尊大佛給鎮住,讓他不敢隨性而爲。
“大人饒命,不要啊,奴婢再也不敢了。”蘇姨娘慌了神,雖然在牢房裡沒有什麼特殊對待,可是卻也沒有用過刑罰。
如今被打十大板,而且還是當着外面那些人的面,她如何能受的住。
然而,可惜的是,沒有人會替蘇姨娘說話,任憑她如何叫嚷,依然被衙役強行按壓在板凳上,準備行刑。
江薇兒臉色很不好,一副於心不忍的模樣,只是卻不敢開口,唯恐最後她也捱了板子,只不過是用怨毒的目光瞪視着江靈兒,恨不得把江靈兒給凌遲了。
“啊,不要啊--”
--啪啪啪……
任憑蘇姨娘再如何掙扎,還是依然被打了十大板,一聲聲響徹公堂之上,也讓外邊的人看了驚嚇不已。
“哎呀,真是可憐吶。”好心的不忍心看,瞬間有些同情蘇姨娘。
“可憐什麼啊,你沒聽剛剛裡面說嗎,這事都是這個姨娘整出來的。”一個婦人看不過去,撇嘴瞪了那個男人一眼。
“就是。”又一個婦人瞪眼,輕蔑的看着蘇姨娘,道:“最煩這些個什麼姨娘之類的玩意了,就會勾引男人,還成天只知道惹是生非,呸,沒有一個好東西。”
外邊的言論讓江薇兒聽到恨不得鑽進地縫裡去,心中的惱恨差點把她給逼瘋,讓她那充滿怨毒的眼神掃射般的看向那些人。
“哎呦,媽呀,嚇死人了,這眼神,多嚇人啊。”
倒是讓那些人不敢再小聲引論,只是卻也讓江薇兒沒有高興一分,只因她已經沒有了什麼形象可言。
“哎呀,大人,奴婢錯了,饒了奴婢吧。”蘇姨娘何曾被如此懲罰過,十大板,才僅僅是五板子下去,她就受不了的哀嚎了。
江靈兒冷眼看着,想到前世她所承受的,想到江俊宇,她看蘇姨娘的眼神變得狠戾起來。
這就受不了了嗎?
那麼接下來,她是不是要期待呢……
--啪啪啪--
不管蘇姨娘再如何哀求,十大板,終究是一下也沒有落下的打完了。
而蘇姨娘,整個人都疼的打顫,拼命的忍着,卻還是痛呼不止。
吳縣令眼看場面不成樣子,驚堂木一拍,沉聲道:“一干人等休要多言,與本案無關的事情不要多議論,堂下跪着的三人,你們來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三個人嚇的哆嗦成一團,你看我一眼,我瞅你一眼,就是不敢第一個開口說話。
師爺看到了,鄙視的道:“大人問話,還不趕緊的從實招來?難道你們也想挨板子不成?!”
一句話成功的讓他們三人當中的天祥閣的老闆開了口,只聽他道:
“小的是天祥閣的老闆,頭一段時間,江家的蘇……蘇姨娘找到小的,讓……讓小的弄一匹蜀錦。”話說到這裡,他已經是面無血色。
要知道這蜀錦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天祥閣的老闆能弄的,若是可以,他是打死也不會承認的,只不過奈何他不得不承認,因爲關係到他的一家老小的性命。
蘇姨娘面如死灰,恨不得堵上天祥閣老闆的嘴,更恨不得大聲反駁,只不過十大板給了她沉痛的教訓,讓她不敢再出聲。
江薇兒咬着嘴脣,幾次想要開口,卻也被蘇姨娘受的刑罰嚇到,不敢出聲替蘇姨娘說半句話。
天祥閣的老闆不受任何人阻攔的把話說完,跪在地上縮成一團,等待着接下來對他的懲戒。
“小人是……是車伕,一個月前,這位……這位夫人找到小人,讓小人拉着她去了天祥閣兩趟。”那車伕指着蘇姨娘道。
“小婦天祥閣的繡娘,一個月前,蘇……蘇姨娘找到小婦,當時說讓小婦用蜀錦給江家大小姐做衣裳。”說道這裡,那繡娘猛然擡頭,急切的道: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江家大小姐並沒有找小婦做衣裳,大人,小婦跟這件事情沒有關係啊,求大人明察秋毫。”說着她在地上砰砰砰的磕頭。
“求大人明斷。”車伕也跟着求饒。
天祥閣的老闆也想跟着磕頭,可是他知道,就憑蜀錦是他弄到給了蘇姨娘的,他就脫不了干係,只能哆嗦的跪在那裡,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江靈兒見他們都說了該說的,一笑,直視着吳縣令,道:“大人,這便是事情的真相,大人說我江家有罪,的確,我江家出了蘇姨娘母女這對不可饒恕之人,是我江家的錯,只是大人對我江家的定案,我江家不會認。”
吳縣令徹底的傻眼了,他沒有想到事情會弄成這個樣子,不由的又看向後臺一角落。
到底該怎麼辦纔好?
吳縣令希望蔡旭升能給他一個提示,只不過卻並沒有得到什麼所期望的提示,他也只能衝蘇姨娘母女質問道:
“說,這三人所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蘇姨娘哪裡會認罪,猛搖頭,道:“不,不是真的,奴婢沒有那麼做。”
“我作證,我姨娘沒有那麼做,一切都是誣陷。”江薇兒也趕緊道。
這個時候,江薇兒已經管不了是不是會受懲罰了,打死她,她也絕對不會看着蘇姨娘被定罪,因爲她同樣的也牽扯其中,定了蘇姨娘的罪的話,她也跑不了。
--撲哧--
不知道是誰,在這緊張的時刻,竟然笑出了聲,大家都循聲望去,竟然發現是衛子衿在笑。
“呵呵,抱歉啊,實在是太好笑了,一時沒有忍住,抱歉,抱歉。”衛子衿不慎真誠的道。
吳縣令皺眉,但是礙於衛府的權勢,他只能忍氣道:“不知道衛公子所爲何事而發笑?”
若是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他就壯着膽子,索性辦了他。
衛子衿挑眉,先是看了江靈兒一眼,隨即才笑着走上前幾步,指着江薇兒,道:
“我只是笑這江家二小姐說話有意思,呵呵,這蘇姨娘分明就是她的生母,她卻說要給生母作證,這不是可笑嗎?”說着他竟然還搖頭大笑出聲,似乎是真的覺得十分的好笑。
“衛公子?”江薇兒臉色發白,受傷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