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旭升冷笑看着一張張追悔莫及的臉,譏諷一笑,明晃晃的威脅道:
“如今你們給我放聰明點,要是再敢如此對我,那你們就等着所以的產業被我蔡家收回吧。”說完他不滿的冷哼一聲,甩袖坐到了身後的椅子上。
“蔡老闆,你不能這麼做,當初明明是你對爲什麼說簽下那份合約只是權宜之計,等到把江家擊垮了之後,咱把那份合約給撕毀,如今你竟然拿合約威脅我們,你真是太過分了!”
“就是,那份合約根本就不作數,我們是不會認的。”
“對,我們不認。”
……
“真是好笑,你們不認,難道就以爲我拿你們沒有辦法了嗎?”蔡旭升冷笑,一點不把他們的話放在眼裡,反倒是隨意的拿起身邊的一份份合約,冷酷的道:
“黑紙白字容不得你們不認,如今這些都將是我蔡旭升的,你們要想有如今的日子過,最好給我安生一些!”
此刻看着蔡旭升佔了上風,其實沒有人知道他心裡有多的憤怒,這些合同本來他是打算利用吞下這些商家的產業,然而,卻並不是這個時候。
如今江家還沒有歸他所有,如今這些商家卻被煽動的找上門來,讓他無法騰出手來全力對付江家,這是他最爲惱火的事情。
原本在掠走江靈兒的那一刻,蔡旭升就不打算在隱忍,畢竟蘇姨娘母女的事情一出現,他對江家的野心再也無法掩飾。
這樣一來,倒是省了他的心,直接不顧及形象的對方江家。而對方江家的手段,他早就想到,那便是聯合所有商家,齊力擊垮江家。
至於如何聯合,說來也是這些人太過愚蠢,根本就不是他蔡旭升的對手,竟然輕易的就被他說服,簽下了一份把產業如數轉給他蔡旭升的合約。
當時自然也有人存有疑慮,只不過怨只怨江家這些年名聲太大,引起了這些人的不滿,才終於讓他有機可乘,把這些人給忽悠住了。
簽下合約的當時,他是說過這些只不過是一個形式,是用來對方江家的砝碼。然而肥肉到了他蔡旭升的眼前,他豈有不吃之理。
只不過這些都是等到他把江家吞沒之後,再一點點的蠶食這些商家。
如今還沒有等他對方江家呢,竟然走漏風聲,讓這些人察覺到了他的心思,個個上門討說法,這讓他震怒的同時更加的心驚。
他的這些想法,知道的人並不多,可是卻被這些商家知道,顯然的他身邊有內奸。
從來謹慎的他,如何能接受這樣的事實,要知道一向都是他給別人安插人手,卻沒想到有一天自己身邊也會有內奸。
這樣的事實讓他頗受打擊,自然的也沒有了耐心,竟然一個沒有忍住,把自己的想法展露在了這些人面前。
當他話說出口時,其實他後悔了。如今對他最好的做法就是再一次忽悠這些人,讓這些人依然相信他的真誠,而不是察覺到他的野心。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今日的他心情特別的浮躁,竟然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更無法冷靜下來思考對策,才弄得現在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面。
“哼,蔡老闆,你真是太過分了。”一箇中年男子臉色十分的不好。
接近着另外一個人站起來,陰冷的道:“蔡老闆,莫非你太小瞧我等了不成,我們竟然敢簽下那份合約,就不怕你耍手段的利用那份本來就不該作數的合約。”
“對,蔡旭升,我還提醒你,我們其中的一個人,你對付起來也許容易,可是你要看清楚了,我們這可是幾乎整個茶商界的商家,你難道要與整個茶商界對恆嗎?!”
“諸位,既然蔡旭升不仁,哄騙我們在先,依我看也沒有必要再同他多說太多,咱們就看看他蔡旭升的能耐便是了。”
“對,咱們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蔡旭升既然都已經言明,那咱們回去,倒要看看你蔡旭升有什麼本事。”
一個人站起身,衆人紛紛站起身,對着蔡旭升冷冷一哼,甩袖走出了蔡府的客廳。
蔡旭升臉色十分的難看,他拼命握緊冷冷拳頭,纔沒有出聲讓暗處的殺手把這些人都滅了。
“來人。”
蔡府的管家戰戰慄慄的走了進來,躬身道:“老爺,您有什麼吩咐?”
蔡旭升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道:“給我查,到底是誰背叛了我!”
倘若讓他找到這個人,他一定要將吃裡扒外的東西碎屍萬段。
此刻的蔡旭升在暴怒當中,管家看到了,是一句話也不敢多說,趕緊的下去了。
至於最後能查出來什麼,也只有時間能告訴蔡旭升了。
而那些離開蔡府的人,很有默契的齊聚‘上好茶’茶樓的貴賓間內。
“這可如何是好,諸位,你們倒是說說啊。”一箇中年男子在屋裡來回走着,坐都坐不下,一臉的焦慮。
“唉,如今還能說什麼,也怪咱們心不正,你們說咱們當初要是不聽信蔡旭升的話,能有今日嗎?”
一句話讓屋裡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唉,這都是咱們貪心不足惹的禍事啊,其實說來人家江家平日裡對咱們這些茶商也挺照顧的,你說咱們就怎麼能聽信了蔡旭升的話,就要對付人家江家呢。”
瞬間,屋裡的人都露出了後悔莫及的表情,即便是有一兩個臉上是不以爲然的神色,如今聽到這些話,也有些後悔。
“如今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你們說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吧?難道真的就眼睜睜的看着咱們辛辛苦苦掙下的家業都歸了蔡旭升。”
“想的到美!我不知道你們怎麼想的,反正我是絕對不會讓蔡旭升那個小人得逞的,想要我黃家的產業,他門都沒有。”
“唉,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咱們合約都簽了,還是趕緊的想折吧。”
這時一直都沉默的一位中年男子道:“要我說,咱們不如找江家合作,一起搞垮蔡旭升。”
這話一出,氣氛都不能用詭異來形容了,簡直是太過詭異。
不得不說這個人還真是一個人才,試想之前他們爲了搞垮江家,所以同蔡旭升合作。如今蔡旭升眼看要坑他們了,他可倒好,反過來竟然要同江家合作,來一起搞垮蔡旭升。
這可真匪夷所思的思維邏輯,而偏偏這時竟然有醒過神來的人還跟着附和。
“不錯,我看着這個法子不錯。”
一個人皺眉,搖頭不贊同的道:“法子不錯是不假,可是咱們誰又能保證人家江家會樂意這麼做呢?你們可別我了,咱們之前可是和蔡旭升合作,想要搞垮江家的。”
這人的話無疑就是冷場神針,竟然瞬間讓那些正要熱血籌劃的人一下子泄氣了。
“呵呵,諸位的想法不妨由在下去江家說合怎麼樣?”
突然一道聲音在門外響起,正當屋裡的人大吃一驚時,茶商會的賀會長竟然出現在了門外。
這一下子可是把屋裡的人都嚇的不輕,幾乎都傻了,個個愣怔在當場。
賀成一笑,自來熟的走進來,笑呵呵的道:“怎麼?大家似乎不歡迎在下啊,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正巧在門外聽到大傢伙遇到難處,還想着平日裡大家都是朋友,又都是一個茶商會的,想着幫幫大傢伙呢。”
說着賀成很可惜的搖頭,作勢轉身,喃喃自語,卻讓屋裡的人都能聽到的聲音道:
“看來大傢伙不歡迎在下,那在下也別自作多情了,索性走人便是了。”
賀成說話間,作勢要走,實則他在觀察屋裡每一個人的表情變化。
“賀會長。”一箇中年男人站起身,趕緊的走上前,誠懇的道:“還請賀會長不要誤會,我們大傢伙也只是被賀會長的突然到來而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如今賀會長竟言相幫我們,這實在是我等三生有幸,還望賀會長能夠相助我們度過這次危機。”
屋裡其餘的人也明白了,趕緊的過來圍着賀成,言辭灼灼的請賀成一定要幫忙。
賀成見火候差不多了,這才露出笑臉,走過去坐下,一語雙關的道:
“本來呢,你們的事,我也不變參與,可是誰讓江家有貴人照拂,貴人又體諒你們也是中了蔡旭升那奸人的鼓弄,不忍心看着你們成了蔡旭升的墊腳石,這才吩咐我過來,給你們解圍。”
這句話讓屋裡的每一個人都驚出一聲冷汗,首先賀成的第一層意思是告訴他們,江家如今有貴人在暗中相互。而另外一層卻是告訴他們,他們跟蔡旭升之間的那點齷蹉事情,竟然有人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這一想,還得了,簡直是比被蔡旭升威脅還讓他們震驚害怕。當下一個聰明人趕緊的表態喊屈道:
“賀會長明鑑,實在是我等被豬油沁了心,江家與我等本來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實在是我等利慾薰心,竟然被蔡旭升那奸詐小人鼓弄,纔有了欲要害江家之心啊。”
“是啊,我們雖然有這個心思,可是卻對沒有對江家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還請賀會長給我等指一條活路。”
說話間,他們當中竟然有一個人帶頭跪了下去,接着滿屋子裡的人也顧不得臉面了,紛紛給賀成跪下。
賀成這時也不在是笑臉模樣,只見他悠閒的坐着,彷彿那些人不是跪在他面前,而是同他閒話家常一般。只見他慢條斯理的喝完一杯茶,似乎覺得這些人跪的時間夠久了,才慢悠悠的道:
“諸位這是幹什麼,這不是折煞我了嗎,快快請起,咱們一切好說,一切好說。”
有了他的這句話,那些人本來心驚膽戰,這個時候也只能小心翼翼的站起身,卻是不敢坐下的。
賀成看着微微一笑,暗裡不知道爲什麼卻想到了江靈兒,心裡暗道:也許只有那樣的人兒,才能讓他主子如此費盡心思相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