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觀止嘴角勾起譏諷的弧度,並沒有回身,而是直接譏諷道:“你沒有資格質疑我。”
輕飄飄一句話,對清逸似乎有着致命的打擊,讓他本來還理直氣壯站的筆直,瞬間像是力氣透支一般的往後倒退了一步。
“逸兒。”花谷谷主心疼的輕呼出聲,看魏觀止和悠然背影的眼神也變得陰狠起來。
而清逸似乎聽不到也看不到身邊的一切,只是緊緊的盯着悠然的背影,聲音顫抖的道:
“你呢,對於有一個讓自己妻子輕易去範險的丈夫,難道你還如此傻的跟着這樣的一個男人嗎?”
魏觀止身體一頓,低頭看向悠然,在看到她的無悔的笑容時,他瞬間有些輕顫的心平復了,兩個人相視一笑,誰也沒有理會身後清逸不敢的一再質問。
這樣的一幕看在花谷衆人的眼中,自然是認爲魏觀止和悠然是對他花谷的挑釁,押解兩個人的花谷之中的幾個人,幾次想要對魏觀止和悠然不遜,卻在魏觀止沒有起伏的眼神下,而沒有妄動一分。
一炷香的時間,兩個人終於來到了一處荒涼之地,而花谷谷主帶着衆人同時站定,此時卻沒有了清逸的身影,顯然是被像清兒同樣的對待了。
魏觀止和悠然並沒有去理會一個微不足道的人的在與不在,兩個人只是很淡然的站定,看向花谷谷主。
這番做派,讓花谷谷主眼中閃過一抹欣賞,只不過很快被掩飾過去,陰冷之意取代,只聽他陰深深的道:
“若是現在反悔的話,那也是不可能了,既然你們來到了我花谷絕地,勢必要進去闖一回了,至於結果如何,那就只能看你們的運氣了,哼,不過我並不覺得你們有那個好運氣。”
“這就不用谷主操心了。”魏觀止冷然道。
花谷谷主眯眼,似乎不再有耐心,直接下令,讓人把兩個人送進花谷絕地。
悠然自始至終以魏觀止爲主導似的,只不過此時她卻對花谷谷主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不知道爲何那花谷谷主背後起了一股寒意,下意識的開口阻攔道:
“且慢。”
在衆人不解的眼神中,只見花谷谷主眯眼看着悠然,質問道:“爲何看着我如此發笑?”
悠然笑了,很悠閒的道:“沒有想到谷主如此敏感,竟然連小女子的一個笑容都要審問一番,這可真是讓小女子覺得有意思。”
笑容依然是那般的笑容,也許是美人讓人無法抵抗,即便是悠然的笑容充滿的譏諷,卻並沒有讓花谷衆人像對待魏觀止那樣的嚴謹。
可是悠然的這番話語,看在花谷谷主的眼中,卻是她在欲蓋彌彰之意,這讓他心頭更加的疑根深種,忍不住的眯眼冷厲的道:
“你最好不要讓我察覺對我花谷動了別樣的心思,若不然……”他的話雖然沒有說出來,不過威脅之意卻是十分的明顯。
魏觀止緊握着悠然的手,不以爲然的接話挑眉道:“我倒是不知道花谷谷主竟然對我的妻子,一個弱女子也用如此恐嚇的口氣,可真是讓我長了見識。” WWW★ ttκǎ n★ C〇
“你竟然敢侮辱我花谷谷主。”一個男子再也忍受不住,直接出手向魏觀止襲來。
而在千鈞一髮之際,花谷谷主突然大喝:“住手!”
本來緊張的氣氛,瞬間凝固,那男子的拳頭還被魏觀止不費吹灰之力的握着。
花谷谷主臉色很不好看,冷喝道:“還不趕緊的退下。”
然而那男子幾經掙扎,卻臉紅的發現竟然掙脫不了魏觀止的節制,這讓他不由惱羞成怒的欲要出手。
作爲男人,也許服從命令是職責所在,可是卻也有着身爲男人的尊嚴。衆目睽睽之下,被魏觀止一招給擒拿住,這如何讓男子有顏面去面對花谷衆人,自然是惱羞之下,全然不顧花谷谷主的命令,就想給魏觀止一個好看。
只不過顯然魏觀止是不給他這個挽回顏面的機會,或者是說想要看他更加的顏面盡失。只見魏觀止突然一個鬆手,以四兩撥千斤之力,直接把那男子帶飛出去。
--碰--
好大的塵土,而在塵土飛揚之中,是那男子不甘和難以置信的身影。
怎麼可能?
只不過是一招而已,怎麼可能會把他給帶飛出去?
男子難以置信,在他根本就沒有感覺到有威脅的力量的同時,竟然就那麼被魏觀止給一招帶飛出去了,這是何等的顏面盡失,恨不得讓他找個地縫鑽進去,又恨不得把魏觀止碎屍萬段來挽回顏面。
花谷谷主冷眼看着,並沒有因爲自己花谷中的人如此狼狽而惱羞,反倒是眼神複雜的看着魏觀止,最後一揮手道:
“讓他們進去。”
至於悠然的那一笑,花谷谷主已經知道了,不管是他的疑心所至,還是有什麼他不知道的陰謀,他恐怕都不可能得到答案了。
不過就魏觀止和悠然的表現,一瞬間的,他卻希望兩個人能夠闖過花谷的絕地。
“是不是真的如逸兒所說,我做錯了呢?難道換了一個人,我花谷會有不一樣的結局嗎?”花谷谷主在魏觀止和悠然的身影消失之後,呢喃道。
對於花谷谷主的自言自語,沒有人知道,不過對於花谷谷主眼神複雜的看着花谷決定的神情,卻看在了花谷衆人的眼中……
而一盞茶的時間,帶着魏觀止和悠然進入絕地的人已經站住,眼神充滿了敵意的看着兩個人,譏笑道:
“不知好歹的人,現在就去面對你們的死亡吧,相信肯定很精彩,只不過可惜的是我們恐怕沒有那個眼福觀看了。”
魏觀止眼神冰冷,突然出手,直接纏住了那個人的脖頸,嘴裡冷酷的道:
“不用可惜,我可以讓就先見識你的死亡。”
而隨着魏觀止的出手,悠然同時也動手了,只見她一躍而起,衝着另外幾個人而去。
幾乎在一瞬間,負責押解兩個人的六個花谷中人全部被兩個人制服。
不過他們兩個雖然沒有商議,可是卻同時手下留了一絲分寸,並沒有傷及他們的性命,只不過卻也讓他們無力反擊就是了,這要歸功於悠然。
“你會醫術?”其中一個人反應很快,臉色難看的看着悠然,似乎要進一步的確定他所看到的。
悠然臉上帶着冷然的笑容,不避讓的直視着質問他的男子,眼中光芒一閃,緩慢點頭,承認了那男子的猜測。
而這樣的承認,卻讓六個人同時變了臉色,幾乎是同時道:“那你們就不是不慎來到我花谷的,肯定是衝着我花谷的藥草纔來的是不是?”
倒也是挺聰明。
不過卻猜測有誤。
悠然很好心的給他們解惑道:“也不能這麼說,需要草藥倒是真的,不過知道這裡還有一個如此優美的山谷,而山谷裡竟然還有人生活在此,卻是很意外。”
如今已經來到了這所謂的花谷絕地,肯定外面還有人在把守,那麼她倒是不妨給這些人透露一些消息,等會的審問,也希望這些人能夠給她和魏觀止滿意的答覆。
至於說殺了這些人,肯定是不可能的,畢竟傷及花谷中的人,那麼就真的沒有了迴旋的餘地,也就意味着要與整個花谷衆人無敵,這是最爲不明智,也同樣是下下之策。
幾個人顯然沒有想到悠然會有問必答,他們同時對視一眼,竟然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的感覺。
而悠然同魏觀止對視一眼,已經無聲的達成了共識,悠然再次開口道:
“現在該是我問問你們了,這所謂的花谷絕地到底是什麼地方?而裡面又有着什麼?”
既然決定要闖一闖花谷的這絕地之處,那麼魏觀止和悠然如何不先弄清楚這絕地之處到底暗藏着什麼樣的玄機,以便待會兒進去之後,也能夠有所應對。
“哼,勸你們別費心機了,我們是不會告訴你們的,而且我們若是晚回去一會兒,外面的人肯定會察覺什麼,到時候進來可就有你們的好果子吃了。”其中一個很強硬的道,一副誓死不屈的模樣。
只不過這瞧在悠然和魏觀止的眼中,也只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般幼稚。
只見魏觀止伸手,悠然瞭然的拿出了身上的藥丸,遞給他手中,冰冷的眼神卻看着那六個人,緩慢的道:
“這個藥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若是服下的話,沒有我的解藥,你們就必須得死。”
魏觀止在她說話的同時,已經走過去,伸手擡起那人的下顎,一顆藥丸進入那個人的嘴裡,雖然不等那個人有所反應,直接猛然擡起那個人的下顎,然後藥丸便被那個人嚥下去了。
“你?你們不要太過分。”那個人臉色極爲難看,不過卻不見慌亂,反倒是譏笑道:
“別以爲有了什麼毒藥就能夠讓我們妥協,哼,我告訴你們,只要你們不直接殺了我們幾個,等我們出去,我花谷的名醫自然能夠醫治我們所中的毒。”
對於這一點,顯然幾個人是相當的有自信,看來這花谷裡所謂的名醫肯定有兩把刷子。
不過悠然卻不慌不忙,含笑道:“哦,只是不知道你們的名醫比起我師父醫聖的醫術如何呢?”
“醫……醫聖?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人臉色大變,完全沒有了剛纔的自信心。
顯然這所謂的避世的花谷中人,其實對外面的情況是相當瞭解的,若不然不會在悠然提出醫聖這個人時,他們的臉色會大變。
而與此同時,也同樣的給了悠然和魏觀止一個信息,那便是他們花谷裡的醫師並沒有醫聖的醫術高明。
這樣的結果自然是對魏觀止和悠然最有利的,兩個人都很有自信對於能夠從這些人嘴裡問出一些有利的事情。
而結果自然也沒有讓兩個人失望,當魏觀止開口問出悠然所提出的問題時,其中一個人儘管不甘心,卻還是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