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譁--
流水被捧起,洗涮在身上的聲音,是那麼的誘人,讓人忍不住的想要看看,此刻在水中的女子是多麼的嫵媚。
魏觀止有些後悔因爲擔心有危險,而選擇稍微離開湖泊一些,背對着悠然的決定了。
已經洗去一身污濁的他,此刻在全身放鬆的同時,感官和聽力是那麼的敏銳,隨着身後的聲音的不斷響起,讓他不由的心懸樂馬起來。
他知道這樣是不對的,腦海裡的一些想法是對悠然的不尊重,可是這個時候,他試着命令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可是卻發現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緒。
“你快了嗎?”忍不住的,魏觀止不由出聲催促還在湖水之中的悠然道。
悠然一愣,她纔剛剛的下水,就算是她的動作再快,可是卻也不可能纔下來就要上去呀,要不然那她何必忍着羞澀下水清洗呢?
之前魏觀止在問她誰先洗的時候,她就滿臉的不自在,最後實在是無法,只能夠選擇讓他先洗。
如今好不容易抗拒了心頭的羞澀,能夠下水清洗身子,可是卻偏偏魏觀止出聲催促,這讓她又一次忍不住的羞紅了臉,聲音極低的道:
“馬上就要好了。”
魏觀止在得不到她迴應的似乎,心裡很是懊惱,因爲他意識到其實悠然下水並沒有多長時間,而他出聲催促,實際上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
唯恐悠然生氣,他正要找什麼理由來解釋,卻聽到悠然含羞帶澀的聲音,這一下子他感覺心頭的一團火被點燃,讓他差點轉過頭去。
呼--
好在他忍住了,拼命的呼吸,平息心頭的一股衝動,讓他半天才嗯了一聲,並且忍受着繼續的折磨,很有禮的道:
“不急,你可以慢慢的洗。”
天知道他多麼的希望此刻悠然就洗好了,也省的他在遭受心懸樂馬的折磨。
一盞茶的時間,在魏觀止喘氣聲越來越粗時,悠然終於受不了這樣折磨人的曖昧氣氛,趕緊的急匆匆清洗了一下,確認洗去了身上的污濁之氣之後,她趕緊的上來,緊張的手指顫抖的穿上了衣裳。
呼--
衣裳好好的穿在了身上,悠然覺得不在那麼的緊張了,忍不住的鬆了口氣。雖然魏觀止從頭到尾都很尊重她,並不曾轉過身來窺視,可是她還是覺得十分的羞澀,畢竟魏觀止越來越粗重的喘息聲,讓她總是覺得魏觀止眼看就要止不住了。
至於忍不住什麼,她並非是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子,她已經經歷的足夠多的不該屬於她經歷的東西,因此纔會在魏觀止情緒有變化時,她能夠敏感的感覺到。
然而魏觀止並不知道他的喘氣聲,早就已經泄露了他腦海裡的胡思亂想,若不然相信他會覺得自己很不堪,無法在面對悠然。
因爲不知道,所以在確定悠然已經穿戴整齊了之後,他讓自己很自然的轉身,眼中閃過驚豔的光芒,聲音卻十分溫柔的道:
“要不要吃一些東西?”
悠然儘量忍着羞澀,她不想讓魏觀止知道其實她什麼都懂,這隻會讓魏觀止明白其實她有過不堪的過往。儘量的她使得自己的神情很自然,嬌柔道:
“好啊,我見這湖水裡有魚,不如抓來烤魚吃如何?”
“行,我去抓魚。”魏觀止直接道。
悠然趕緊跟着道:“那我去撿些乾柴回來。”說着她便要往外走去。
對於兩個人來說,有事情可做總比這麼尷尬的相互面對面的好。
魏觀止鬆了口氣的同時,還是不忘記叮囑道:“千萬別走遠了,就在附近我能夠看到你的地方。”
如今這叢林裡有野獸是他們面前所能確定的,可是還有什麼危險,卻是不得而知了。
一炷香的時間,香氣四溢的烤魚終於烤好了,魏觀止和悠然各自吃了一條魚,當魏觀止示意悠然再吃一些時,悠然卻搖頭,魏觀止只要把剩下的另外兩條魚都儘快的吃了。
午餐解決了,兩個稍作休息了一下,兩個繼續往叢林外圍而去。
至於前面等待着兩個人的又會是什麼,兩個人卻是不知道的,如今只期望能夠輕鬆一些,至少之前的那羣野獸,卻是讓兩個人很是費了一番功夫來應對。
而這一路走去,倒是相安無事,至於那些還沒有被兩個人殺了的野獸,卻是沒有再出現,也許此刻正躲在暗處獨自舔着傷口,暗自難過遇到兩個人算是它們沒有好運氣。
一個時辰的步行,兩個人終於看到了一絲曙光,知道叢林的盡頭到了,這讓兩個人不由的互相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停下來,謹慎的觀察着前面的情況。
安靜,此刻除了安靜之外,別無其他的聲音。
而這種安靜的氣氛,只能夠加劇面前的情況的神秘之感,讓兩個人意識到,前面並不輕鬆過去。
果真,當兩個人同時點頭繼續往外走時,眼看就要走出叢林,突然四周的情況發生了變化。原本都顯得很空闊的地方,如今卻突然出現了一道障礙物。
看着前面樹木攔截的一面牆,兩個人幾乎要皺眉,對於這樣的一道關卡,讓兩個人覺得絕地並非那麼誇張的同時,卻也有些疲於應對。
“看來又要先破關了。”悠然無奈道。
魏觀止微微皺眉,看出她臉上的一絲疲憊來,不由心疼的道:“待會兒你在一邊看着,我來就行了。”
“我覺得還是……”話沒有容悠然說完,卻有一道銀光閃過,讓兩個人同時大驚失色。
“小心。”魏觀止只來得及說出這兩個字來,眼看那到銀光就要逼近,他只能夠抱住悠然,讓她避開這道突然而出的暗器。
撲哧--
飛鏢射進魏觀止的手臂,鮮血隨之而出,瞬間就染紅了魏觀止的衣袖。
悠然臉色一白,看了他一眼,隨後咬脣快速的上藥包紮,行雲流水的動作,幾乎是沒有一刻停頓,直接一氣呵成的給魏觀止包紮好了傷口。
魏觀止默默地看着她,敏銳的注意着四周是否還會有突然而來的暗器,卻開口柔聲道:
“沒事的,不用擔心。”
“你受傷了。”讓她如何能夠不擔心呢。
魏觀止知道她是擔心了,試想若是他沒有及時的做出反應,這個傷口在悠然的手臂上,他定然不會如此冷靜。不忍心她的焦慮,只能夠含笑調侃道:
“看來待會兒要麻煩你多一些了,我畢竟是受傷了不是嗎。”
悠然聽他這麼一說,心裡好受了一些,不過還是緊緊的咬脣,嚴肅的道:
“希望你能夠說到做到。”
“自然。”不可能。
如今這個情況,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暗器是個什麼情況,魏觀止又怎麼可能真的放心讓悠然一個人去面對。
不過有些話,同樣的他也選擇不去多說,到時候多做就行了。
在這一點上,不得不說魏觀止和悠然是多麼的相仿,同時都不想讓對方擔心,可是同時卻又有必須要堅持的原則。
此時的兩個人還不知道,危險在一步步的逼近,如今並非兩個人之前那些危險可比的。
幾乎是很快的,悠然和魏觀止同時意識到了,這次的機關是由人來操作的。
“該死的。”在軟劍穿透了一棵樹木之後,發現那樹木又一次流出鮮血之後,魏觀止的臉色極爲的難看。
同一時間悠然的情況也沒有好多少,看着那樹木裡流出的暗紅色的血液,讓她整個人都覺得十分的不舒服起來。
誰能夠想到,這些樹木裡竟然暗藏玄機,竟然有一個人躲在裡面,同時操控着樹木,激發一個又一個的機關,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把魏觀止和悠然牢牢的困死在裡面。
而更讓人無法置信的是,明明兩個人確定軟劍穿透樹木本身的同時,裡面的人也別想活命纔對。可是結果卻只是見到不斷流出來的鮮血,卻並沒有能夠阻止樹木的瞬間移動。
這樣詭異的一幕,讓悠然和魏觀止同時皺眉,突然意識到了,也許這次真正的遇到了十分棘手的關卡。
當又一次的,魏觀止手中的劍沒入樹木時,見到那棵樹也只不過是瞬間的停頓,之後又一次直衝着他而來,這讓他不由的表情嚴肅,暗自思索起來。
悠然這邊也是同樣的情況,她看着整個樹木,突然心中一動,下意識的開口道:
“劈開整個樹木。”
這話提醒了魏觀止,如同醍醐灌頂一樣,幾乎同時他就揮開手中的劍,直接攔腰把樹木劈開。
啊--
一道驚恐的聲音之後,一棵樹被砍斷成了兩截,最終倒在了地上,不會再具有攻擊性。
兩個人快速的往樹身看去,卻不由的吸了一口冷氣,裡面還哪裡算做一個人,簡直是殭屍一般,骨瘦如柴不說,還沒有什麼表情,即便是已經死了,也只不過是之前的叫聲,此時整張臉都沒有什麼表情。
“人盅。”悠然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口道。
魏觀止看向她,不知道她這話是從何而來?
從來沒有聽過類似的話,魏觀止自然就不會知道所謂的人盅的多麼的恐怕。
人盅,顧名思義,那便是拿人來養蠱!
而人蠱的厲害卻是相當於一隻蟲蠱大軍的威力,哪怕是再厲害的軍隊,都無法抵抗。
而養人盅,卻並非一朝一夕之間的事情,是需要將一個人和一羣毒物困在一個密閉的空間。經過互相吞噬的考驗,最終是適者生存。而這個經過需要一年的時間,只要這個人依然還活着,卻並沒有了個人意識,只是一個被養盅人支配的人蠱而已!
這樣的人盅,比殭屍好那麼一些,可是也如同已經死了的殭屍一樣,不具備生存的能力,更沒有正常的思維,只是一具被意識被支配的軀體而已。
當悠然意識到這是人盅之後,快速的同魏觀止講解了大概所知道的,同時開口道:
“千萬別靠近他們,不要讓他們的血液沾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