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的話一落,有片刻的寂靜之後,在複雜的氣氛之中,花谷谷主開口了:
“還請放心,既然我花穀人對二位講規矩,自然的也花谷衆人也會遵循規矩來辦,外面的俗世,我以花谷谷主的身份起誓,絕對不會過分半分。”
對於這一點,花谷谷主有覺得的誠意想要讓魏觀止和悠然相信。倘若不是因爲心中還是有一份不肯就這麼帶着全花谷衆人下決定的心,他其實也可以以花谷谷主的身份,免去這次的殊死搏鬥。
然而花谷谷主想要在做出決定之前,再一次的評估魏觀止和悠然兩個人,因此也就依照花谷往日的規矩,一切都照常。
若是魏觀止和悠然闖的過去的話,那麼他的決定不會變。若是沒有的話,他就要衡量再三,確定最終花谷衆人到底是否還在花谷繼續蟄伏了。
魏觀止和悠然知道了,一切多說無益,這場對決,若是他們不主動認輸的話,恐怕是真的要依照花谷的規矩來做。
對此兩個人倒是沒有什麼過多的想法,只不過魏觀止卻有一事,需要在此時開口弄清楚才行。
“在開始之前,我希望知道你們花谷衆人到底同我魏氏皇族有什麼淵源?”
這是他不解,卻要堅持弄清楚的事情。
至於魏傳勳爲什麼會知道,這已經不是他考慮的了,畢竟答案很有可能會讓他不高興,而且他也失去了弄清楚魏傳勳到底如何知道的興趣。
悠然同樣也想知道,自然是看向花谷谷主,等待他如同剛纔一樣的知無不言,給與兩個人解惑。
只是這次顯然不是那麼簡單了,花谷谷主搖頭,很嚴肅的道:
“我現在不能說,若是二位這次能夠在與我花谷衆人對決時勝出的話,我自然會把所以的事情的前前後後告知二位。”
也就是很簡單的道理,這個時候花谷谷主還沒有最後的決斷,對於花谷衆人將來是繼續蟄伏,還是認主出谷,這卻是未知數。而在這之前,花谷谷主是不會對魏觀止和悠然吞露關於幾百年前的事情的。
對此魏觀止和悠然倒也知道,因爲不願意再在無所謂的事情上耽擱,兩個人一言不發的走向了那個人牆。
殊死對決這邊是開始了。
花谷谷主同衆人深情異常嚴肅,都一眼也不肯眨眼的看着場上的一幕。
而當魏觀止和悠然站到人牆前,雙方冷冷地對視片刻,竟然同時一躍而起,對決現在纔算是真正的開始。
魏觀止以以抵擋衆人攻勢的霸氣,幾乎是獨攬了所以人揮過來的招式,此時的他不管身上的傷口,只是希望能夠護住悠然周全。
悠然見此,雖然微微皺眉,卻也同時的意識到了什麼,當她看到那些人大部分的攻擊都被魏觀止攔下之後,她也只能默默地看着,尊重魏觀止的意思,不輕易的出手。
只不過顯然那些人是熟悉兩個人招式的,更聰明的選擇在一步步的纏住對方,讓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眼看就要行程兩股勢力對兩個人分別的對決。
儘管魏觀止有心想要護悠然周全,可是奈何眼前這些人太過精明,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當他眼睜睜的看着那些人故意把他與悠然拆開時,這讓他一下子怒從心起,每一個招式也帶着濃濃的狠戾的氣息。
而悠然這邊同時也意識到了對方的企圖,不過她卻覺得這樣並沒有什麼不好,反倒是正和了她的心意。
之前她有意順着魏觀止,不出手時,儘量就不出手。如今形勢所逼,相信就算是她出手,魏觀止也不會再過多在意,那麼她也便沒有了顧慮。
不得不說對方是真的做出了很錯誤的決定,也許魏觀止和悠然兩個人加在一起的戰鬥力是驚人的,不過若是把他們兩個拆開的話,相信花谷的人會很快知道,還不如兩個人在一起還對付。
因爲兩個人在一起,反倒是有所顧忌,總是會不由自主的顧慮對方的安危,這樣一來就大大的減弱了戰鬥力。
而如今兩個人是分開的,儘管每一個人面前都有幾十個武功高強的人與之對決,不過卻並沒有讓他們兩個疲於應對,反倒是越戰越有精神。
而花谷這邊的人也的確有懂得的變通,在確定兩個人單獨的實力也不容小視之後,很快的他們便又變化的戰術,幾乎是輪番上陣的打發。
說來這些人的武功真的很高深,最起碼魏觀止和悠然與之對決幾個回合就足夠明白了。若是這樣輪番下來,到了最後勝利的是誰還真的是未知數。
魏觀止在應對的同時,還是忍不住擔心悠然的安危,忍不住的回身看了悠然一眼,卻見悠然也正在轉身回看他,知道悠然此刻對他也是擔心的,這讓他的心一瞬間覺得有一股喜悅和暖意在纏繞。
而在確定悠然能夠應對之後,魏觀止卻在心裡快速的思量着,這場對決越說拖的時間過長的話,反倒是對他與悠然極爲不利,絕對不能夠讓這場對決再拖延太久的時間才行。
當下魏觀止手中的軟劍更加凌厲的揮灑開來,幾乎是招招致命的打發,憑着同時受傷也定要對方拿命來填補的狠勁,倒是瞬間激發了他最冷酷無情的一面。
對於他突然增強的戰鬥力,挑戰他的花谷的人,一瞬間卻也有嚇住了,完成任務現在已經不重要,現在他們都在擔心最後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了。
而在魏觀止增強戰鬥力時,對方的猶豫,卻讓他佔據了優勢,凌厲招術之下,倒是又撂倒了二十多個人。
同一時間,悠然那邊的情況也漸漸地明瞭起來,當一些人看到魏觀止的戰鬥力之強之後,卻改而衝着悠然過來,目的就是抓住悠然,最後使得魏觀止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劍認輸。
然而當十幾個人圍着悠然時,只見她快速的翻轉,手中的劍所到之處,可以說每一劍都沒有走空的時候。
這時與她對決的這些人,心裡大吐苦水,很聰明的意識到,顯然他們認爲最弱的,卻也並不見得是女子的身份而真的若到被他們輕而易舉的抓住。
突然悠然感覺身後有危險,頭也不回的下意識的一劍刺過去,直接給想要偷襲她的人一個對穿。
啊--
這女人好強悍。
這是那個受傷的人最後的想法,隨後便失去了知覺,最後被在一邊的人趕緊的拉出了戰場,由花谷的醫者複雜救治。
悠然看到了,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冷淡的笑容,忍不住的會想,若是她同魏觀止受傷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有這樣的待遇。
魏觀止自然也把一切都看在眼裡,同悠然的想法大同小異,這讓他眼神一冷,全然的把對方看成了今生頭頂敵人,這讓他手中的劍更是發瘋似的朝着對方的要害直面攻擊而去。
有的時候,魏觀止甚至是不顧身上是否又會多一個傷口,只是緊緊的盯着對手,不把對方打倒誓不罷休的狠戾勁頭,徹底的讓對方嚇到了。
不比了,再也不比了,這還是人性化的對決嗎?簡直是在玩命啊。
花谷的人差點哭出來,一臉的糾結,不敢不往前衝,畢竟他們的谷主還眼睜睜的看着呢,可是卻也不敢再靠近魏觀止,唯恐下一個倒下的就會是自己。
說來花谷的人雖然對外來人有很深的敵意,可是畢竟魏觀止悠然並沒有做出對花谷有害的時候,也就無法激發花穀人對兩個人誓要處之而後快的狠勁。
用一句話來概括,也就是在花穀人的眼裡,雙方並沒有不死不休的仇恨。
若說幾百年以前,花谷的人也許對外來人,不論是好是壞,都有着很深的仇恨,可是如今經過了幾百年的歲月洗禮,早就把那一抹仇恨削退,要不然也不會有花穀人蠢蠢欲動的想要與外界聯繫了。
然而對於魏觀止和悠然來說,每一次對決,卻是必須要把對方打倒,讓對方不能夠有一絲反手的機會,這纔算是徹底的勝利。
眼看着兩個人越戰越勇,而且越發不要命的招式,徹底的把花谷裡的人給嚇懵了。
這哪裡還是對決,簡直是不死不休的對戰,真是太可怕,也天瘋狂了。
花谷的人雖然有心想要挫一下魏觀止的銳氣,同時也在之前像谷主下了保證,定要全力以赴,最終打敗魏觀止和悠然兩個人。
然而此刻看到自己一起的兄弟一個個的受傷,甚至是傷的還很嚴重,這讓現在還不想就那麼平白無故死去的花穀人,立馬就有了退縮之意。
花谷谷主把一切都看在眼裡,半晌臉上浮現一抹無奈的笑容,對身邊的手下道:
“看來我們的人還是少了實戰的對決,更加的沒有一點狠戾之氣,萬一敵人來犯,還不又得造成當年的悲劇嗎。”
對於花穀子民的未來,身爲花谷谷主的他,從來沒有這麼的憂心過。
平時了他們雖然也天天加強訓練,日日做着對戰,可是如今卻還是發現他們花谷的人實在是太過弱勢了。
“是啊,看來還是他們平日訓練的力度不夠,屬下以後定要更加嚴格的操練他們。”身爲這些人的總教練,那人可以說是咬牙切齒了,恨不得也下去加入戰局,來替花谷扳回一些顏面。
“不,這根本就不是訓練的問題。”花谷谷主擺手駁回總教練的話,看着魏觀止和悠然,眼底是滿滿的欣賞,心裡不得不佩服,也忍不住道:“這顯然是我們缺少了實戰應對的機智。”
說來以前花谷谷主還沒有這個擔憂,今日一對決,他才發現,其實花谷安逸的生活,並沒有真的給花穀子民帶來好的結果,最起碼如今一百多個人,竟然還無法對戰魏觀止和悠然兩個人,甚至是被削的不敢再繼續戰鬥,這就足夠說明他們花谷的弱勢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