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的臉色變綠了,看着不語的眼神也變得很危險起來,聲音更是底了八度,陰森森的道:
“早就告訴過去你,再說我是豬,我就把你打成豬頭。”說着他就要動手。
“喂,你最好別動手喲。”不語反應很快的躲開了,接着從身上掏出十幾個瓷瓶,衝着不言示威似的嘿嘿笑着道:“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最近我可是研製出了不少的好東西,只是效果到底是怎麼樣,我卻還沒有用過呢,你要是敢動我一下,就別怪我不夠兄弟情分,在你身上用一下。”
“你又用毒威脅我,真不是男人。”不言咬牙切齒。
“嘿嘿,我是不是男人不是你說了算的,倒是你,怎麼樣,要不要打我一下試試。”不語笑的很張狂。
不言起是咬牙切齒,可是偏偏奈何不了他。他們兩個所學不同,他會武功,隱藏在暗處保護魏觀止。
而不語善於使毒,不管什麼有毒的東西,只要經過他的面前,他只能一眼就能看得出來,而且會加倍的還給對方,這也是把他放在明面,替身在魏觀止身邊伺候的原因。
不言不語這兩兄弟,從小被魏觀止救了一命之後,這兩個人就在一起,一路走過來,相互扶持着,都爲了保護魏觀止而努力着。
平時有什麼事情的時候,兩個人可謂是配合默契,可是一旦沒有什麼事情的時候,又數兩個人鬥嘴最厲害。
而有時候會升級到武鬥,往往過後的結果便是不語受傷,不言中毒,他們各自誰都沒有沾便宜,可以說是半斤八兩。
這樣的結果導致不語恨極了不言有武功,不言氣急不語會用毒,兩個人但凡沒有事情的時候,總會在一切斗的你死我活的,總想壓過對方一頭,可是總沒有哪個壓過哪個的時候。
而身爲他們主子的魏觀止,對此卻從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聞不問的態度。
而正是這種態度,直接導致不言不語好鬥的惡習,如今這不又犯病了麼。
不語謹慎的盯着蓄勢待發的不言,一副預防他要撲上來的模樣;不言卻對着不語的那些瓶瓶罐罐咬牙切齒,也是相當的不服氣,隱忍怒氣道:
“你最好把你那些東西給我收起來,要不然小心我待會對你不客氣。”
“哼,當我傻子啊,我收起來了,你待會兒一拳頭打過來,我這小體格,哪裡受得了。”不語很欠扁的道。
“你給我少來了,說的你有多弱不禁風是的,當我不知道呢,你雖然不會武功,可是你的輕功卻不在我話下,我打過來,難道你就會乖乖的任由我打你不躲嗎?”要真是那樣的話,鬼才相信呢。
“我哈,別給我來這一套,你說的天花亂墜,總之我也不會白癡的上你的當。”不語把玩着手中的瓷瓶,就好像瓷瓶裡裝的不是讓人爲之變色的毒藥,好像是長生不老的靈丹妙藥一樣。
不言最受不了的就是他這個樣子,咬牙切齒一番,最後只能安耐住想要暴揍他一頓的心思,沒好氣的道:
“好好,我不打你,你也趕緊的把你手裡的東西給收起來吧,別人看到了,你就知道了事情嚴重了。”
“這麼快就投降啦。”不語表示很遺憾的樣子,不過只有他知道他到底有多緊張,每次拳頭打在他身上的滋味,他可不願意經歷了。
寶貝的收起那些瓷瓶,嘴裡卻欠扁的道:“真是可惜了,我還以爲這次能讓我試試我那幾個剛研製出來的毒用到人身上到底是什麼反應呢。”
不言最看不得他這個嘚瑟樣子,要不是顧忌內室的主子,他這會兒早就一拳過去了,哪裡還能真的忍的下去,同他在這裡廢話這麼久。
“怎麼用這樣的眼神看我,不服還是怎麼的?要是不服咱們就試試?”不語作勢又要掏出他的那些寶貝。
不言臉又一次變綠了,警告道:“適可而止你懂不懂。”
“好好,別動怒,說說玩而已。”不語倒也刁鑽,如同每一次一樣,撩撥的不言走在了暴走的邊緣,卻又很懂的難捏分寸的不會真的惹怒了不言。
不言收斂了一絲怒氣,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廢話那麼多,還不趕緊說說世子爺平靜有什麼不對?”
他其實很不想承認對不語的話很好奇的。
“你笨吶,給你說過多少次了,咱們世子爺那天看那個江家大小姐的眼神不簡單,以我看來,咱們世子爺肯定對那個江家大小姐動心了。”
“胡說。”不言直覺的不願意相信他的話,只是心裡卻也有一絲不確定,畢竟這些日子以來,他做的最多的事情,卻大多數跟江家的那位大小姐有關係。
“我可沒有胡說。”不語不滿他竟然如此說他,“看不出來咱們世子爺的心思只能說明你太笨了。”說着他話音一轉,不解的道:
“只不過這次咱們世子爺怎麼沒有反應呢?他不該在我說二公子對江家大小姐有什麼不軌的時候,就該動怒,然後吩咐咱們兩個收拾二公子一番麼?”
“胡說八道。”不言覺得他這一次真的犯蠢了,竟然會想着聽這小子說話。
“喂喂喂,我說你別不相信好不好,咱們世子爺的反應是真的不太正常,真的,我的直覺絕對不會有錯,我給你說……”至於說什麼,他卻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來,卻被不言一把捂住了嘴。
“閉嘴,別出聲。”不言緊張的壓低聲音喝斥他之後,然後拉着他小心翼翼的靠近了門口,當看到黑夜中一個黑色身影恰巧消失,他第一個反應“世子爺?”。
驚訝過後,下意識的就要跟上去。
“世子爺?好好的你叫世子爺幹什麼?”不語一把拉住了他,因爲沒有武功,就沒有那麼敏銳的感覺,自然就不會知道剛剛他們爭論的對象——魏觀止一身黑衣的走了。
“哎呀,你快放手,咱們世子爺出去了。”不言生氣的使勁要掙脫不語的拉扯。
身爲暗衛,自然是有保護主子的職責,他這會兒着急要跟上去。
“世子爺出去了?”不語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緊緊的拽住了他的胳膊,着急的道:“你看清楚了,咱們世子爺這會兒不是應該在內室睡下了嗎?”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不言很生氣他的囉嗦,這會兒他知道追不上了,只能負氣的甩了胳膊,道:
“我說你怎麼回事,好好的拉着我幹什麼,害的我追不上世子爺了吧。”
“還真是世子爺啊。”不語睜大眼睛,實在是太過驚訝,又實在是不相信,他的直接做法就是拉着不言悄悄地去了內室。
“世子爺?世子爺、”不語衝着內室小心翼翼的喚了幾聲世子爺。
不言翻了翻白眼,也不阻攔,由着他犯蠢,這會兒若不是知道世子爺身邊有人保護着,害的他沒有跟上去,他這會兒絕對不是這麼簡單的跟着不語在這兒賣蠢了。
“世子爺?”不語不甘心的又試着喚了一聲。
不言看不下去了,“我說你在這裡叫喚什麼?我不是跟你說了,世子爺剛剛穿着便裝出去了。”
“真的是咱們世子爺,你沒有看錯?”不語這會兒相信了,直接跑進內室的牀前,拉開牀幔,往裡這麼一看。
得,還真是沒有人。
“世子爺真的出去了啊。”
“蠢蛋,我不是一直都說世子爺出去了麼。”不言實在是不想跟他這個蠢蛋說話了,這麼半天了,他都在說同一句話,他竟然還是像傻瓜一樣的聽不明白。
其實這也莫怪不語會懷疑他的話,實在是對於魏觀止這樣誰都告訴,三更半夜出去的行爲,以前是根本就沒有過。
不是說魏觀止沒有在三更半夜的時候出去過,而是每當他有什麼事情需要深夜出去時,總會吩咐不語要守好院子,不得讓任何人發現他不在洛王府內。至於不言,他每次是必定要帶着一起出去的。
而這次,魏觀止出去,不但沒交代不語守好院子,直到等他回來才放鬆警惕。竟然連不言也沒有帶着,這才讓不語有些不相信他們的主子竟然出去了。
“這太不正常了,實在是太不正常了。”不語走來走去,唸叨的就是這句話。
不言懶得理他,既然跟不上去了,他也只能安靜的在院子裡守着。
“太不正常了,太不正常了。”不語一直如嘮叨蟲一樣的唸叨着同一句話。
不言到底是聽不下去了,喝斥道:“我說你能不能說點有用的,這一會子了,你就會說這一句,你到底想要說什麼,什麼太不正常了?”
“咱們世子爺太不正常了。”不語下意識的接話道。
不言警告的看着他,道:“我看你是不想要命了吧。”
不語意識到說錯了話,嘿嘿一笑,一副知錯就改的模樣,道:“是是,我錯了,完全是口誤,口誤。”
“這樣的口誤你最好就這一次,咱們世子爺待咱們好,聽到了也許沒有什麼,可是要是被有些人聽到了傳到了那人的耳朵了,有你好受的。”不言不得不出聲提醒他。
“知道了,知道了。”不語聽到提起那人,心裡就十分的不高興,忍不住嘟囔道:
“咱們世子爺纔是洛王府將來真正的主子,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吃了什麼迷*幻*藥了,一個個的竟然跑到那人面前賣好討巧,害的咱們在世子爺的院子裡說話也不能痛快一些。”
“你行了吧,還沒完沒了了,明明知道說話要注意了,爲什麼這會兒還羅裡吧嗦個沒完,跟個娘們似的。”不言實在是起他的口無遮攔。
“你說誰像娘們呢?”不語像是被踩到了跳腳似的,跳腳的指着他嚷嚷起來,恨不得掏出他的那些寶貝,全都招呼到不言的身上纔好。
不言的回答,直接兩個字:“幼稚。”
“哈,你竟然說我幼稚?”不語無法接受這樣的詞彙竟然用在他的身上,正要氣的拿他身上的瓷瓶出來,卻突然一停頓,看着不言,好奇的道:
“哎,你說世子爺這會兒出去,到底去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