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樊夢瑾的樣子,顧念兮冷笑着說道:“樊夢瑾,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死丫頭!都怪楊威心慈手軟,竟然沒有斬草除根!”樊夢瑾說着話,緩緩地站起了身,怒視着顧念兮,說道:“我和你有什麼仇?我和你還真沒什麼仇!怪只怪你的外公,連累了你們!”
此時此刻,樊夢瑾已經紅了眼睛,既然那個丫頭當時根本就不是傻的,那麼她和楊威的事情這個丫頭早就瞭若指掌了,那還有什麼可隱瞞的?
顧念兮皺緊了眉頭,忽然頓悟道:“這麼說,我外公一家的滅門慘案,也是你們做的了?”
這下子,連顧念兮都吃驚不小。
當年,聽說外公一家慘死,娘帶着她回家奔喪,這才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這個樊夢瑾預謀的了。
“沒錯!李燁他就該死!”樊夢瑾說起顧念兮的外公,便就一臉的恨意。
“你……你爲什麼那麼恨我的外公?”顧念兮壓抑着怒氣,問道。
“因爲他是我的仇人!”樊夢瑾眼露兇光,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外公一向公正清廉,如何會得罪你?竟讓你下了那麼狠的手!”顧念兮回想着外公的音容笑貌,憤憤地問道。
“樊夢瑾,你倒是說說清楚,李燁他如何得罪了你?”這件事讓顧中庭也頗感不信,以岳丈的爲人來說,應該不至於和人結下這麼深的仇怨,除非……
顧中庭的腦袋裡突然蹦出了一件事,那是岳丈曾經給他看過的一個卷宗,也是岳丈唯一一次沒有來得及救了舉報之人的失誤。
“他如何得罪我了……若只簡單的得罪,何以讓我如此痛恨?”樊夢瑾說着話,雙眼通紅,鼻子有些酸。
當年的事情,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你且說說看,因爲我不相信以我岳丈的爲人,會徇私舞弊或者濫殺無辜。”顧中庭十分肯定。
樊夢瑾調整了一下情緒,冷冷地看着顧中庭,說道:“你當然會偏袒他了,所以才說天下烏鴉一般黑。”
“你……”顧中庭氣得瞪起了眼睛。
“當年,我爹爹是越州府衙的一名師爺,在李燁的手下做事,卻沒有想到最後竟然被李燁逼死了!”樊夢瑾咬牙切齒地回憶着。
那個時候,她還不大,家裡出事的時候,她剛好被孃親送到了一個戲班裡學戲,等她知道家裡發生的事情的時候,已經是幾年之後了。
“你爹爹叫什麼?”顧中庭越聽越蹊蹺,這跟岳父曾經給自己講過的那件事很相像。
“我爹就是樊仲!當年越州府庫遭山賊搶劫,我爹被誣陷爲山賊的奸細,從而被逼死在家中。”樊夢瑾說起當年的事,異常的氣憤。
顧中庭聽着,突然說道:“這些事情你是聽誰說的?你可知道這些都是事實,根本就沒有人誣陷!”
“你胡說!我爹爹怎麼可能是奸細!”樊夢瑾雙眼充血,怒視着顧中庭,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