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饒命啊,微臣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張德奎驚慌失措地說道,太突然,毫無準備,沒想到洛靜雲如此,有些緊張,磕着頭,說道,“夫人,請你明察,這件事和我沒有關係,微臣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件事,微臣沒有弄明白,夫人,千萬不能錯怪了好人。”
“你真的不知道嗎?”洛靜雲反問道,看到那個人點點頭,卻仍然是驚慌失措、目光閃爍,就知道是故意隱瞞,站了起來,故意說道,“如果是這樣,那就對不起了,錯怪了你,請你不要介意。只不過這件事非同小可,不能馬虎,我必須把這件事告訴皇上,讓皇上秉公處理。”洛靜雲說着,走到門口,就要離開。卻發現那個人沒有反應,跪在那裡,緊鎖眉頭,洛靜雲知道,如果不想辦法,這個人不會承認。輕咳一聲,故意說道,“張太醫,明人不說暗話,你看我現在的樣子,是什麼都不知道麼?告訴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心知肚明。我已經知道了,朱貴妃今天早上見過你,你們兩個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心裡清楚。我會把這件事告訴皇上。如果皇上知道了,後果如何,你應該清楚,別怪我不留情面。”說完以後,頭也不回,打開門就準備離開,忽然聽見一聲淒厲的叫聲---
“夫人。”
回頭一看,張德奎跪在那裡,磕着頭,擡起頭來,淚眼朦朧地看着洛靜雲。看到這個樣子,洛靜雲搖了搖頭,坐了下來,面對着他∶“我就不問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告訴我,如果沒什麼問題,你坦白交代,在皇上面前,我會爲你說話的。我知道在這個皇宮裡,誰都不容易。”
“多謝夫人。”張德奎真的是感激不盡,沒想到洛靜雲說出這樣的話,沒有斤斤計較,給自己一個機會,既然如此,還有什麼不可以說的。於是就把朱明慧對自己說的話,讓自己加害於洛靜雲,讓洛靜雲死於非命,答應保護自己,一切的一切,告訴了洛靜雲--
張德奎也沒想到朱明慧突然要求和自己見面,嚇了一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雖然承認,如果不是朱金安,自己不可能有今天。但現在,此一時彼一時了,朱明慧變成現在這樣,按理說,應該敬而遠之,以免受到牽連,可現在,那個人畢竟是貴妃娘娘,如果有一天,恢復了恩寵,打擊報復,自己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所以沒有別的選擇,只能硬着頭皮,去了那個地方。
“哎呀,張太醫啊,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看見了張德奎,朱明慧冷笑地說道,“現在你可是大忙人啊,本宮叫了你這麼半天,現在纔過來。”
“啓稟娘娘,洛靜雲夫人身體不舒服,卑職不敢怠慢,所以..”擡起頭來,忐忑不安的看着朱明慧。
“身體不舒服?”朱明慧挑了挑眉,反問道,“你能不能告訴我,洛靜云爲什麼身體不舒服?”看到他瑟瑟發抖的樣子,輕輕地笑了笑,走過
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地說道,“張太醫,你不要着急,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本宮不會把這件事告訴皇上的。再說了,通過這件事,本宮要好好謝謝你,如果不是你,不可能如此成功,不是嗎?”
“是是是。”張德奎點點頭,站在那裡,一言不發,摸了摸頭上,冷汗涔涔,就算是這樣,也不敢亂動,只能靜靜地站在那裡。
“你看看你,用得着這樣嗎,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就不要緊張了。本宮不是說過了嗎,你幫了忙,不會虧待你的。”看到這個人如此,不屑一顧,果然是個年輕人,什麼都沒有見過。看到他的樣子,還是非常害怕的。無奈地搖搖頭,瞧不起他,輕蔑地說道,“父親怎麼會選擇你這樣的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貴妃娘娘請饒命啊。”對着朱明慧,跪了下來,哀求地說道,“微臣上有老下有小,如果這件事讓皇上知道了,貴妃娘娘現在這個樣子,恐怕是力不從心了。”忍不住脫口而出,說完以後,才意識到什麼,擡起頭來,不安地看着朱明慧。
“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樣子,就永無出頭之日了?”果然,朱明慧生氣了,而且是非常生氣,指着他,厲聲說道,“本宮告訴你,如果沒有父親,當今皇上不可能有今天。你也知道,在這個京城裡,父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說什麼就是什麼,就是皇上,也是支持的。你看看這次的事情,洛靜雲流了產,任何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可現在怎麼樣,本宮安然無恙,這說明什麼。雖然現在,本宮離不開椒香閣,早晚有一天,還是可以恢復的,皇上離不開父親,也離不開本宮。本宮之所以告訴你這些,就是想讓你知道,跟着我們,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如果背叛了我們,那就是死路一條,何去何從,你自己選擇吧。還有一件事,本宮想提醒你,如果不是父親,你現在在什麼地方。你可不要恩將仇報,辜負了我們的一片希望。”
“貴妃娘娘,微臣知道,如果沒有貴妃娘娘,沒有朱大人,微臣不可能有今天,知遇之恩,永世不忘。”磕着頭,信誓旦旦地說道,然後皺了皺眉,看着朱明慧,小心翼翼地說道,“貴妃娘娘讓微臣過來,不知道意欲何爲?如果可以做到,微臣肝腦塗地,義不容辭。”
“你覺得我讓你過來有什麼目的?”走到他身邊,朱明慧反問道,看着他緊張的樣子,禁不住冷笑起來了,笑過以後,又說道,“跟了我這麼長時間,你應該知道我想幹什麼。我沒有其他目的,只有一個要求,我想讓洛靜雲死。”說到這裡,咬牙切齒起來。
“啊--”聽到了這樣的話,張德奎忍不住叫了一聲,看了看周圍,沒有別人,急忙閉上了嘴巴。看向朱明慧,本來想說點什麼,看到她凌厲的目光,只能罷了。
朱明慧瞧不起這個人,尤其是看到這個人現在的樣子∶“怎麼了,害怕了?”雖然
瞧不起,但朱明慧知道,除了這個人,沒有一個人可以幫忙。點點頭說道,“本宮可以理解你的心情,醫者父母心,讓你殺人,實在是太殘忍了,你肯定是做不到。但你應該明白,除了你,我沒有選擇。你應該覺得幸運,本宮相信你。如果你成功了,步步高昇,指日可待。怎麼,你覺得如何?”不等他回答,又補充道,“本宮覺得這件事對你來說易如反掌,本宮希望你不要拒絕。你別忘了,你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知恩圖報,千萬不能忘本啊。”
張德奎想了想,還是非常爲難,擡起頭看着朱明慧,戰戰兢兢∶“朱大人知遇之恩,微臣不敢忘記,貴妃娘娘提出這樣的要求,按理說,不應該拒絕。只是…..”看着朱明慧,面露難色,“洛靜雲夫人和皇上的關係非同一般,如果洛靜雲夫人突然…..皇上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如果追查下來,恐怕…..”
“你怕什麼,還有我們呢?”朱明慧沒好氣地說道,這個人膽小怕事,不知道能不能委以重任?爲了讓他相信,看着他的,非常認真地說道,“本宮不是過河拆橋的人,你幫了忙,本宮自然是知恩圖報。關於這件事,該怎麼辦,本宮已經想好了。如果成功了,本宮肯定會想辦法保護你的,哪怕讓你離開皇宮,也可以讓你平平安安的。當然,本宮知道你不想離開皇宮,也可以,如果事情成功了,本宮肯定會幫忙的。怎麼樣,你答不答應?”
“這個--”張德奎猶豫不決,不知道該不該答應。低下頭來,保持沉默,好長時間,還沒有說話。
等了好長時間了,朱明慧有點不耐煩,看着他,威脅地說道∶“張太醫,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何必如此緊張?你想想,很久以前,傅才人,於婕妤,王貴人,她們的孩子怎麼會突然沒有了;還有這一次,洛靜雲流了產,不能生育,不僅僅是意外吧,如果不是你幫忙,給我藥,讓洛靜雲喝下去,怎麼可能如此?這些事情,本宮沒有告訴任何人,也不可能告訴任何人,因爲本宮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本宮不可能如此順利。這種事情,一回生二回熟,你怕什麼。做了那麼多事,還沒有人知道,還可以安然無恙,這說明什麼,如果我沒有保護你,你怎麼可能瞞天過海?”
“貴妃娘娘…”朱明慧舊事重提,張德奎非常害怕,這樣的事,如果說出去,隨便一件,都可以讓自己人頭落地,滿門抄斬的。
“你不要害怕,本宮既然說過了,不會告訴別人,就是說到做到,你不要緊張。你想想,這樣的事,如果說出來,本宮也是難逃干係。”朱明慧安慰地說道,看着他,笑了笑,“本宮之所以把這些事說出來,就是想讓你知道,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對你來說非常簡單。我可以向你保證,這是最後一次,如果你可以一舉成功,殺了洛靜雲,以後就不會有那麼多麻煩了。怎麼樣,你答不答應啊?”朱明慧再次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