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薇沒想到宋開多會是這個態度,讓她失望極了,從宋開多的辦公室裡頭出來後,她想了想,便試着給陳功打一個電話,看一看陳功會不會接她的電話。
一打,是賀建功接的,她想了想,就問陳功書記在不在,賀建功知道是她打來的,便走過去向陳功報告。
陳功聽到邰薇打電話給他,想了想,覺得她可能有事,便讓賀建功把電話接了過來。
接通電話後,邰薇就把教育經費的事又講了一遍,表示王正紅仍然不願意撥付,宋市長也不同意撥,她沒辦法了。
陳功聽到這個事情,眉頭不由地緊皺起來,他沒想到宋開多會是這樣一種態度,教育上的事,難道不需要大筆的投入嗎,市財政沒錢,也不能窮了教育,現在可好,居然不同意撥付經費給市教育局。
想了一想,陳功意識到可能是宋開多故意這樣做的,邰薇來找他,宋開多心裡可能不高興,便轉過來爲難邰薇,這種做法,也太意氣用事了。
而王正紅也是緊跟宋開多,不願意聽從他的話,真是豈有此理,如果他要想把洛河的事情做好,沒有一點集中的權力是不行的,不能因爲相互扯皮而導致事情變壞。
陳功有些生氣了,他沒有打電話給宋開多,而是想了想,打給了分管財政工作的時濤。
與邰薇掛下電話後,陳功便打電話給時濤,和他親自說一說這個事情,如果他直接打給宋開多,那就容易產生衝突不大好了,當然如果他打給時濤之後,宋開多仍然不同意撥款,那就是與他爲敵了,那麼他也就不能再客氣,必須要反擊過去。
時濤忽然接到他的電話,想了想就接了起來,陳功當即對他說道:“時市長,市教育局的經費,財政局要按時給撥付過去,你和王正紅講一聲,無論市財政有多少困難,都不能把教育經費給省了。”
陳功直接給時濤下了命令,時濤聽了,心裡想了想,便說道:“現在市財政不充足,如果全額撥付過去的話,恐怕市財政就沒法運轉了……”
陳功看到他仍然推脫阻撓,不及時撥付,當即冷聲道:“減掉市委的開支,留出來給教育局,如果還不夠,去銀行貸款,去借,也要保證教育的開支。”
陳功此話一出,時濤不敢再推脫了,陳功明顯生氣了,市委的開支市財政局怎麼敢減,市委常委們還不一起對市財政局進行討伐,宋開多也沒辦法保住王正紅。
時濤只好答應下來,答應下來後,便是掛了電話,然後與宋開多進行了聯繫,講了陳功的態度。宋開多一看陳功鐵定心要支持教育事業,這恐怕不是因爲與他相爭的緣故,陳功這是心裡有執念啊,如果他還是不同意此事,陳功一發怒,真的有可能提議把王正紅的局長給免了,到時候,即使能保住王正紅的職位,王正紅也是要被脫三層皮了。
如此一想,宋開多隻好安排王正紅把經費給撥付過去,王正紅這纔沒敢怠慢,把經費撥付到了教育局的帳上,邰薇收到經費後,喜出望外,馬上打電話向陳功報喜。
陳功聽到她高興的勁兒,心裡頭也是笑了起來,這個邰薇倒是一個非常認真的人,讓她來當教育局長還真是當對了。
處理完教育經費的事,這讓陳功意識到,如果市委沒有集中統一的權力,好多事情都是沒法辦,市政府那邊似乎想鐵桶一塊,他的話好像不好使,必須他生氣發火才行,這樣下去,怎麼能行?他希望宋開多配合工作,但是不會搞無原則的配合,如果配合是以宋開多爲主,那還不如不要這個配合。
看來黨課必須得上了,不上黨課,這些人恐怕心裡頭就沒有市委了,沒有市委了,那還了得?
到了下週一,陳功主持召開市委常委擴大會議,把市委市政府市人大市政協的領導全部召集起來,給他們上黨課。
宋開多等人來到後,還不知道要上黨課的事,以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研究,來到後,就坐在那裡等待。
而陳功來到會議室之後,便是掃視了會場一眼,說道:“今天召開一次市委常委擴大會議,主要議題是上黨課。我們現在要堅持黨要管黨,從嚴治黨,市委今後在這方面的工作要加強,從這周開始,每週一都要集中開展一次黨課學習,邀請一些老同志還有黨校的老師給我們上黨課,今天是第一天,我先在這裡提出幾個要求,一是黨課學習必須要全員參與,如果有事不能來,必須要向我請假,二是黨課學習必須要記筆記,回去要寫心得,寫好心得之後交到市委辦來,我要看。三是學完黨課之後,要召開支部會議,帶動其他同志一起學,要形成上上下下上黨課,學習黨的知識的良好風氣……”
陳功把這些要求一提,大家便是感到這黨課上的挺嚴的,還要寫學習心得,還要交給市委辦,這也太複雜了吧。
大家的臉上就現出爲難之色,不過誰也沒有提出反對之音,畢竟上黨課是中央和省委提出的要求,而且誰也不能說自己不用學習了,沒有這樣的人。
宋開多坐在那裡,聽了陳功的話,心裡頭倒是若有所思,但是並沒有流露出來什麼情緒,陳功是市委書記,專門抓黨建的,他要上黨課,誰能阻止他上嗎?而他要考慮的是,陳功要求上黨課這背後的用意是什麼,想起到什麼作用,這纔是他所需要關心的。
陳功一講完話,看到大家也沒什麼言語,便是讓高寧把陳明義給請進來,讓陳明義給上這第一課。
大家以爲這第一節黨課應當是陳功本人親自來講,既然是要上黨課,要樹立他的權威,這第一課他自己來講最爲合適,而陳功講的話,也不會講出什麼新內容,還不是照本宣科地在那裡講,到時候讓秘書給寫寫心得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