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四十四章 炒股
中央巡視組來到了粵西省,這是一次常規巡視,巡視組到來,相當於是欽差大臣到任,而且針對的重點是省部級幹部,所以上至楚忠明,下至普通的副省長,對此都十分重視。
陳功作爲省政法委書記,當然也不能不重視,雖說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是官場的一點風雨就能把人給打趴下,流言蜚語一樣殺人,所以重視肯定要比不重視的好。
巡視工作壓倒了當前一切工作,雖說巡視組巡視他們的,粵西省該幹什麼還是幹什麼,但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這個時候誰不把眼睛盯着巡視組啊,萬一讓巡視組找出什麼毛病來,即使是不會因此而糟了殃,但也會影響個人的仕途啊。
楚忠明專門召開會議歡迎巡視組的到來,巧的是,巡視組組長是原東江省紀委書記袁光明,現在袁光明早已經到全國人大任職,退居二線,但是這個時候中央重新啓用他,讓他到粵西和粵東兩省巡視 ,他先來的粵西省。
看到是袁光明到來,陳功不禁感到有一些親切感,因爲兩人認識嘛,認識總比不認識是好事。
巡視組一到來,弄的省部級幹部急急慌慌,廳級幹部其實也不安寧,雖說巡視組重點巡視的是省部級幹部,但是一巡視起來,那些聞風而動的告狀者,正逢這個好機會,哪個不想辦法去鳴鼓喊冤?這個時候還管什麼省部級地廳級的,只要能遞的上狀紙,即使是鄉科級也會去告。
而巡視組面對這些問題,同樣可以以小窺大,處理起一些違紀線索,並不會侷限於省部級,只要有違紀的線索,都會依法依紀處理的。
李全友讓省檢察院的人給帶走一事,在省財政廳內部引起了極大的轟動,丁夫貴看到等了好一陣子,李全友也沒有走出省檢察院的大門,他就感覺壞了,李全友真出事了,讓省檢察院給逮起來了。
他分析了一下這裡面的原因,便
是想到省檢察院要針對財政幹部的傳聞,而省檢察院只所以會這樣,是誰安排省檢察院這樣搞的,他想來想去就想到陳功了。
陳功此前在省法院的經費劃撥上給他打了電話,而他卻沒有當回事,現在看來,一定是陳功安排省檢察院這樣搞的,下一步會不會再針對他?
丁夫貴突然感到壓力山大了,想着這下該怎麼辦,馬上把省法院的經費給撥過去吧,這樣或許好一些,不然,到時候陳功再安排省檢察院搞財政廳什麼事,他這個廳長就沒法幹了。
直到這個時候,丁夫貴才意識到陳功手中的權力有多大,雖說陳功並不能直接管到他,但是間接地管一下,也讓他夠受的。
想到這裡,丁夫貴趕忙給政法處的處長打電話,讓他火速把省法院的經費給撥付過去,另外政法機關的經費還缺少哪個部門的,馬上給撥付過去,不得有誤。
政法處長一接到這電話,立刻去執行,他作爲處長也是感到心驚膽戰的,把李全友給抓走了,下一步不知道會輪到誰呢。
結果在把經費給撥付過去的第二天,政法處長就讓檢察院的人給帶走了,主要是受到李全友的牽扯。
丁夫貴得知這個事後,立刻更加驚慌失措,同時對陳功也產生了憤恨之心,陳功這樣搞財政廳的事,省領導還不管,他這樣做合適嗎?
想到省領導的事情,丁夫貴就想到中央巡視組到來的情況,他覺得是不是把這個情況向中央巡視組反映一下,好讓陳功知道一點收斂?
丁夫貴這樣一琢磨,便是心裡想了一想,得藉機給陳功弄一點事情,當然了,他可能不會親自出面,如果需要親自出面的話,他再親自出面,先讓人寫封信給中央巡視組再說。
丁夫貴正在考慮着這個事情的時候,李全友呆在省檢察院裡面,正態度強硬地與省檢察院的工作人員爭辯,他說自己的所有收入都是合法的,他沒有收過任何
人的一分錢,因爲他不需要去收別人的錢。
看了看李全友,謝飛也是感到比較頭疼了,自打李全友進來後,只承認他失職瀆職的事情,不承認他收別人錢的事情,雖然說他失職瀆職是屬實,可是查不到他有貪污受賄的事情,這也太便宜了李全友了。
因爲在此之前,省檢察院也查了李全友的家庭財產情況,發現他有兩千萬多元的財產,因此斷定這小子肯定有貪污受賄的行爲,可是現在李全友卻辯解,他這些錢都是他的合法財產,因爲他這些人一直在投資炒股,他是金融方面的專家,只要動動腦子,就能賺到大把的錢,他幹嘛要貪污受賄?
李全友的態度非常強硬,謝飛就問他:“你是一名副廳級領導幹部,你炒股投資賺了這麼多的錢就是對的嗎?而且你怎麼能分清,這些錢都是你炒股投資賺的錢?”
李全友道:“你們說我這錢來路不明,你們有證據嗎?我雖然是領導幹部,但是沒有哪條法律禁止領導幹部發家致富吧?我利用我的所學知識,賺一點錢,有什麼不可以的?我不像有些人吃相難看,什麼錢都撈,都要,像個鄉巴佬,一點意思也沒有,我的錢賺的光明正大,你們怎麼查我都不怕。”
李全友變成了一塊又臭又硬的臭石頭,省檢察院啃不動他了,如果就此結案也可以,但是謝飛心裡有所不甘,眼看着到手的鴨子又飛了,這種感覺是非常不好受的。
謝飛就去陳功那裡彙報這個情況,陳功呆在辦公室裡聽他講了案件的辦理情況。
陳功眉頭一凝,道:“他居然有這麼多的錢,你們一筆一筆理清楚了嗎?”
謝飛道:“不好理清,因爲他說是炒股投資賺到的錢,我們查了,確實是存在這種情況,但是他說全部是賺來的錢,我們也不大相信,可是這小子一口咬死口說是賺的,沒有收任何人的一分錢,我們現在缺少足夠的證據來指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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