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堂的出逃是有計劃的,他在粵西省經營這麼多年,關係網如此複雜,不能不知道他潛在的危險,當有人開始報警反映他搞金融欺詐的時候,他就意識到不好了。
等到省公安廳有一動作的時候,他就立刻慌了張,提前逃走了,不過他對外宣稱是到國外考察,而不是逃走。
但是快馬公司內部的人有人知道他這是想跑路了,尤其是他的幾個心腹愛將,對公司的一些情況一清二楚,如果任天堂再不跑,那真是要走上天堂之路了。
快馬公司簡直就是一個怪胎,任天堂一個草莽之徒,居然通過欺詐的手段一路走來,發展成爲一家資產達上百億的公司,在快馬公司發展的過程當中,有不少領導幹部爲其站臺,無形中爲他進行了包裝。
先富起來的任天堂特別喜歡與女明星打交道,這些年來,他與女明星交往無數,另外他還建立起了屬於自己的後宮,生下了十個私生子,生活簡直是奢靡至極。
而他如此窮奢極欲,錢財的來源並不是他經營企業得來的,而是花着無數投資者的錢,他包裝了一個又一個的項目,拆東牆補西牆,把一些投資者忽悠的暈頭轉向,根本不知道他的企業實力有多麼的強,結果因爲這一次的影視項目投資出現了偏差,引起投資擠兌,導致案發了。
省公安廳的同志經過一番調查,就摸清了任天堂的一些情況,也掌握了任天堂平時生活非常奢靡的情況,在得知這一情況之後,省公安廳的辦案同志立即向陳功作了報告。
辦案同志把任天堂窮奢極欲的情況向陳功一講,陳功不禁握緊了拳頭,冷聲道:“拿着普通羣衆的投資錢,揮霍無度,道德敗壞,這樣的如何成爲我們的座上客的?難道這麼多年就沒有人發現他的問題?”
經偵總隊長站在他面前,此時不好說什麼,陳功看了他一眼道:“把所有與任天堂有關係的先給我控制起來,他公司的高管以及他那十來個情人老婆,都給我控制起來,不能讓這些人把任天堂的錢給分跑了,那樣的話投資者損失就更大了,這個事情你去辦好。”
陳功把這個事情向經偵總隊長作了吩咐,經偵總隊長得到他的指示以後,便是去處理這個事情了。
而這個時候,任天堂的情人們正在想盡一切辦法把公司的錢財弄到他們的自己身上,在好多地方購置了房產,同時還在過着窮奢極欲的生活,省公安廳辦案的同志把他們抓起來,查獲他們財產的時候,也是觸目驚心,爲什麼現在騙子的生活會這麼好,許多勞動人民辛辛苦苦一天才賺那麼一點錢,而這些騙子們,只要動動嘴皮子,然後會包裝,會忽悠,就能賺來大筆的錢,對於這些騙子如果不狠狠打擊的話,公平何在?法律何在?
正當省公安廳的同志在查這個事情的時候,楊虎晚上去了陳功那裡,與陳功聊起這個事情,雖然現在這個事情是公安廳在查,可是楊虎也知道了一些情況,所以過來與他聊一聊這個事情。
與陳功坐在一起後,陳功就問他最近的工作情況,楊虎就把一些情況彙報了一下,然後就起快馬公司的事情。
“班長,我聽說快馬公司的事情非常複雜,依靠任天堂一個人肯定是沒法搞成這些事情的,現在任天堂跑了,正是順了很多人的意了。”楊虎就和陳功談起了快馬公司的情況。
陳功聞言,立刻擡頭看了他一眼道:“你也瞭解快馬公司的情況?”
楊虎道:“我聽說了,社會上出現了很多八卦新聞,說任天堂玩了很多女明星,這些女明星都叫他乾哥哥,任天堂玩了很多娛樂圈的人,不過他能玩上女明星,跟一個人有關。”
陳功問道:“跟誰有關?”
楊虎道:“班長,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王銀的大師?”
陳功輕蹙眉頭道:“王銀?這是什麼人物?”
楊虎道:“王銀號稱是風水大師,周易大師,原來在桂山師範學院任過教,專門教授哲學,後來成名之後,就不幹了,但是聽說他的編制還是在桂山師範學院,專門給人看風水和算命,好多商人都找他去算,任天堂與他關係十分密切,任天堂能與那些明星搭上關係,都是王銀在其中牽的線。”
“又一個大師?還教什麼哲學,真是可笑,居然還有人信他。”陳功鼻孔輕嗤一聲說道。
楊虎道:“現在有些人就是信啊,而且還信的很虔誠,市委市政府的一些幹部也信這個東西,說起來很可笑,但是這可是一個事實啊,班長,如果要查任天堂,這個王銀不能不查。“
陳功聽到楊虎講起這個,便說道:“如果他與案件有關,當然要查他,難道他還能特殊?”
楊虎道:“王銀懂風水和周易,在市裡頭省裡頭很有市場,如果查他,恐怕會有人說話。”
一聽楊虎這樣講,陳功道:“王銀到底與哪些人有牽扯?誰會爲他說話。”
楊虎靠近陳功悄悄地道:“聽說林強與他都有交情,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任天堂能搞這麼大,如果沒有林強的支持,不可能弄成現在這個樣子,我聽說現在的調查只是查了一個皮毛。”
楊虎和他講的話,讓陳功意識到,經偵總隊長跟他講的話,是有所保留的,雖然查了任天堂,但是經偵總隊長從來沒有向他彙報案外的背井情況,這的確是一個問題。
“虎子,我把這個案子交給你吧,你來辦怎麼樣?”陳功突然對楊虎說道。
楊虎聽了,說道:“我來辦的話,就怕林強會從中干涉,我不好處理。”
陳功想了想道:“下一步要我把你調到公安廳擔任常務副廳長,林強如果幹涉的話,你告訴我,我來處理。”
楊虎點了點頭道:“班長,我聽你的,好久沒辦大案了,我感到手又癢癢了。”
陳功笑了一下道:“早知道這樣,我當時就把這個案子交給你了,本來以爲只是一個普通的經濟犯罪案子,沒想到還這麼複雜,除了交給你,交給別人我都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