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素華接手市委書記,而侯國玉過來當了市長,曾穎的心裡也是比較高興,必竟是範素華當了市委書記,她這個範素華前秘書心裡頭當然高興了。
範素華上任一個月後,團市委領導班子發生了變動,團市委書記一職由興遠縣常務副縣長鄭芳芳擔任,曾穎被調到市委辦擔任副主任,而陳功則是被調到了興遠縣擔任常務副縣長了!
這次團市委的調整完全是範素華所作的安排,曾穎擔任團市委副書記的時間不到一年,直接提拔爲團市委書記有些難度,而且她也需要曾穎到市委辦幫她的忙,所以將她調到了市委辦。而陳功作爲團市委副書記,留在團市委也不會有多大的作爲,徵求了陳功意見,陳功表示願意到縣裡頭任職。
陳功在範素華上任市委書記以後,就是去與範素華見了兩次面,和曾穎一起去見的範素華,範素華與他們二人談了許多,範素華的意思就是想讓曾穎回到市委辦工作,擔任市委辦副主任,曾穎一開始有些猶豫,但是最後還是同意了範素華的要求。
在問及曾穎的時候,範素華也問了陳功的情況,陳功表示可以到下面縣的任職,當然了,如果不好安排,他會繼續在團市委做好自己的工作。
聽了陳功的這個要求,範素華回去以後,考慮了半天,便決定把鄭芳芳調到團市委擔任市委書記,解決團市委書記一直空缺的情況。鄭芳芳在興遠縣裡頭擔任好幾年的領導職務了,年齡也不是很大,現在調過來擔任團市委書記還是合適的。
而鄭芳芳由副縣升爲正縣,她的心裡當然也是非常高興的,而她從興遠縣走了之後,空出的常務副縣長職務,正好可以讓陳功來接手。
範素華思考好了之後,便是讓市委組織部來進行考察,提交市委常委會研究。此時,侯國玉剛剛過來,還處於調查瞭解情況階段,根本沒法與範素華抗衡,所以範素華所搞的事情,一上了常委會,基本上沒有什麼阻力,很快就通過了。
常委會一通過,陳功立刻與鄭芳芳進行了聯繫,先向鄭芳芳表示恭喜,祝賀她當上了團市委書記。鄭芳芳接到他的電話,當然也是向他表示祝賀,祝賀他受重用了。
陳功與鄭芳芳之間的關係,從原來的勢如水火,到後來的曖昧多情,再到現在的政治盟友關係,兩人之間的關係發生了不斷的變化,而陳功覺得,只有政治盟友這個關係纔是他們之間最合適的關係。
“芳姐,工作上的事你多關照我啊,團市委的情況我也多給你講講。”陳功對鄭芳芳道。
鄭芳芳答應一聲好,說道:“晚上我們見一下面。”
鄭芳芳從興遠縣趕了回來,約陳功一起吃了飯,聊一聊各自工作上的事。
此時又是一個深秋之際,鄭芳芳穿着一件秋款紅色小毛衣,下身穿一件緊身藍色牛仔褲,非常休閒的樣子,雪白的手臂露在外面,脖頸間墜着一件鉑金的項鍊,顯得高貴而又典雅。
驀然看去,陳功一時發呆,鄭芳芳仍然是那種成熟女人的風味,不過沒有原來那般風騷無度了,必竟是副縣級幹部了,而且現在又當了團市委書記。
兩人約見的地點是一家咖啡廳,也就是上次與馬楠一起吃飯的地方。看着陳功見她發呆的樣子,鄭芳芳居然臉色微紅,嗔道:“怎麼了,不認識我了?”
陳功立刻反應過來,笑道:“不是,只時間長了沒見到芳姐了,一時多看了兩眼,不好意思了。”
鄭芳芳溫柔地覷他一眼,道:“聽說你老婆不在高州了?”
陳功笑道:“芳姐,你的消息真靈通,她回京城去了,剛剛生完孩子。”
“生孩子了?這種事怎麼不通知我一聲,是不是把你芳姐當成外人了?”鄭芳芳不滿意地道。
陳功連忙解釋道:“是這樣的,我誰都沒有通知,因爲是在京城生的,沒在這邊生的,就沒有告訴。”
“男孩女孩?”鄭芳芳問了問。
陳功道:“男孩,剛剛滿月。”
鄭芳芳指着他道:“你呀,你呀,真是不講究,這種事情居然不告訴大家,太低調了。”
陳功笑道:“我一直是低調的人啊,芳姐,不說這些了,我問你,現在興遠縣裡頭是什麼情況?”
鄭芳芳聽他問起,說道:“郜周明現在風頭比較盛,老童厚道之人,又看郜周明年輕,所以很少管他,縣政府那邊的事情,基本上是郜周明說了算了,我這個常務副縣長都沒有說話的權了,我爲此跟他吵了兩次,幸虧這次市委把調走,不然,我與他的矛盾會越來越深。”
一聽到是這種情況,陳功大感驚訝,想不到興遠縣政府現在是一個火坑,鄭芳芳跳出來了,而他將要跳進去,郜周明不能容鄭芳芳,又會容他嗎?
“芳姐,郜周明不是聽說很好的嗎?做人做事挺和藹的,團市委的人對他印象不錯呢。”陳功想了想說道。
鄭芳芳道:“一個時期一個變化,團市委書記能和縣長相比嗎?團市委書記才管幾個人,有多大權?縣長管多少人,又有多大權?他當了縣長,肯定要發生變化,他要樹立強勢的形象,其實這是沒有自信心的表現。”
陳功聽了,明白了一些事情,郜周明是想着在興遠縣樹立強勢縣長的形象,纔會與鄭芳芳發生衝突,如果鄭芳芳性格柔軟的話,倒是不會這個樣子,然而鄭芳芳也不是那種任人欺負之人,因此就會發生衝突了。
“芳姐,你說我去之後,郜周明會怎麼對我?”陳功問了問。
鄭芳芳丟他一眼,說道:“這個不好說,你是團市委下來的人,與他有些淵源,我估計你會成爲他拉攏的對象,倒是不會與你產生什麼衝突。”
陳功卻道:“如果我和芳姐你一樣有可能看不慣他的作派呢?”
鄭芳芳微笑道:“如果這樣的話,那就不好說了,你們兩個大男人如果衝突起來,那肯定是有好戲看了,我多少並沒有與他相爭的意思,只是不願意受他擺佈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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