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情,也好似並不是第一次了。
而且說這樣的話時,衛昕的神色也是格外認真。
陸君桐啞然片刻,最後就一笑:“好,既是如此,那就不道謝了。不過……總也不能一直只得你的。或是我能幫得上你什麼,你只管告訴我。”
衛昕聽了這話,本是想直接反駁,不過轉念一想,又怕陸君桐心裡覺得負擔和虧欠,反而是影響了這份情誼,就乾脆又收了這個念頭,不再去想。
而後衛昕仔細想了想自己能讓陸君桐做的,猶豫片刻:“你會做針線?”
這個自然是會的。
不過……“做得不好。”
把這個事實說出來,陸君桐多少也有些不大好意思。
畢竟,女子做針線,好似從來都是天經地義。
但是她是真做得不好。
“無妨,若是得空,替我做個錢袋子罷。結實些,經久耐用就行,倒是不必花哨複雜。”衛昕心道,這樣的要求應該也是足夠簡單了。
的確是簡單,陸君桐應得毫不猶豫:“好,我這幾日橫豎都守着殿下,沒什麼事兒做。”做個錢袋子的功夫肯定有。
“三日吧,三日後你來拿。”陸君桐想了想,又定下一個期限。
衛昕卻搖頭:“不必如此,你做好了,叫人給我帶個話就行。你自己不方便來,叫小內侍過來跑一趟。”
定下時間,難免心頭就着急,太趕反而不好。
衛昕都如此說,陸君桐也沒堅持。
頓了頓,到底忍不住悄悄問了一句:“這次審訊,可有什麼結果了?”
本來這事兒是和她沒關係,也不該多這個嘴來問這麼一句。但是現在……她自己親身經歷了這樣的事兒,五皇子如今又如此,李衍也是那般。
她就忍不住想問一句,知道到底是誰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不過問完了,卻又覺得如此不好,忙添上一句:“若是不方便,也不必說。”總不能因爲她,讓衛昕爲難。
衛昕聽她這樣說,就笑一笑,眼睛微微彎起來,一下五官就生動明亮了:“悄悄告訴你也無妨。只要別說出去就成。”
於是陸君桐就情不自禁的朝着衛昕走了兩步,意思是讓衛昕悄悄的告訴自己。
衛昕被她這樣的動作再度逗得發笑。而後,衛昕就壓低聲音,也並不湊上去:“其實什麼也沒問出來。不過我猜,約莫和宮裡這麼幾位皇子脫不了干係。”
陸君桐一愣,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難道是三……”
剛說了一個字,她自己反應過來,猛然又閉口不言。
不過神色卻是複雜起來。
這次李衍和二皇子李擴,都是遇襲。
但是可以肯定得是,五皇子這頭是沒有安排刺客的。
說白了就是,如果不是跟着李衍,五皇子肯定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而成年皇子裡,只剩下三皇子一個沒事兒。
這就讓人忍不住要深思了。
其實還有一個四皇子李撫。但是四皇子沒跟來。而許皇后和李衍關係似乎也不錯……
所以想來想去,最大的懷疑,還是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