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愛得不是我這個人,要嫁的也不是我這個人,只是我的身份,財富而已!”
相比較於林芙蓉的激動和鋒芒,顧遠航倒是顯得冷淡和鎮定很多,這或許跟他一貫當領導有關,就連說話的語氣都恍如寒風穿過樹林一般,透着一股子冰冷的寒意。
顧遠航這話一落,林芙蓉的臉色就愈加紅一陣白一陣青一陣,跟調色盤一樣,愈加的難看起來。
擱在腿上的手不由自主的攥緊成拳頭,像是在不斷的給自己打氣。
“什麼叫我愛的不是你這個人?別忘了,顧遠航,當初我也給你寫了很多情書,我是愛你這個人的,可是我嫁給你後,你卻給不了我想要的幸福,既然我幸福得不到滿足,那我怎麼着也要從你這裡尋求物質上的滿足,你說是不是?”
說到這裡,林芙蓉突然又覺得自己已經底氣十足了似的,剛剛還略微有些彎的腰肢在瞬間挺直,然後定定的看着對面的顧遠航。
“我從來沒有否認,我是愛你的,如果不愛你也不會想方設法都要生下你的孩子來破壞你跟溫子涵的婚姻嫁跟你,可是,我那麼愛你,而你回報給我的是什麼?新婚就讓我獨守空房一年?”
“顧遠航,我林芙蓉是個人,不是個擺設,既然我做了顧夫人,如果我不能在夫妻生活上獲得滿足,那麼我自然就要在別的地方獲得滿足。”
“再說了,這些年來,我們不也一直都這樣相安無事的生活着嗎?只要你不計較,我們還是可以像以前一樣,相安無事,我還是做你顧遠航的妻子,替你打理着恆遠集團。”
林芙蓉說到這裡聲音又放平了一些:
“遠航,你的身體你也是知道的,何必要打破這種平靜呢?還是當什麼都沒有一樣的生活不行嗎?”
顧遠航冰冷的目光折射出凍人的寒意,冷冷的打在林芙蓉的臉上:
“什麼都沒發生?你繼續和我父親亂搞?我繼續做你的傀儡丈夫,當我是個木頭人?”
林芙蓉風韻猶存得臉上此時已經有了明顯的怒色。
“好,你不想當傀儡,那就把涴花溪和美善醫館的地契交出來,你自己淨身出戶走人!”
顧遠航把手裡的礦泉水瓶子放下,看着對面惱羞成怒的林芙蓉,恍如看一個小丑一般。
“涴花溪和美善醫館是我外公留給我媽的,也是我媽留給我的祖業,你覺得我會給你這個背叛婚姻而且還跟我父親亂搞的女人麼?”
“就算你不給我,那你也應該留給顧玲,不管怎麼說,顧玲是你的女兒。”
林芙蓉強詞奪理得叫喊起來。
“你好意思,我不止顧玲一個女兒,恆遠的股份我可以留給顧玲,但涴花溪和美善醫館,我就要留給顧暖!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能有任何偏頗!”
“你要留給顧暖?”
顧遠航的話剛落,林芙蓉的臉上一下子就變了,握緊的雙手也迅速的拿到了檯面上來。
“顧遠航,你是不是已經把涴花溪和美善醫館的地契以及你母親收藏的那些珍寶都給顧暖了?”
“涴花溪和美善醫館的房地契以及奶奶收藏的東西不是我爸給我的,而是我奶奶交給我的。”
包間門口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年輕女子的聲音。
林芙蓉即刻迴轉頭來,顧遠航也下意識的回頭,這才發現包間門不知道何時被輕輕推開了,顧暖冰冷黑沉着一張臉走了進來。
顧暖因爲今天下午還要去一趟福源公司,所以出門時選擇了黑色修身小西服制服,低跟小羊皮鞋,配上她此時冰冷黑沉的臉,完全就像是一正義化身的天使。
顧暖穩穩的踏着腳步,一步一步的朝他們走過來,然後在顧遠航的身邊收住了腳步。
“小暖,你怎麼過來了?”
顧遠航微微皺眉,他並不願意女兒知道昨晚的事情,更加不想讓顧暖攪和到他跟林芙蓉的恩怨中來。
然而,事與願違,他沒想到顧暖居然會跟着他過來。
顧暖看了父親顧遠航一眼,什麼話都沒說,轉頭,把清冷的目光定格在對面的林芙蓉身上。
“看你這般來勢,想必你和你女兒商量好要把所有屬於我的一切都搶走吧?”
“什麼叫屬於你的一切?顧暖,這些年來顧玲爲你付出的還少嗎?從小到大,什麼事情不都讓着你?逢年過節的有禮物,每次不都是讓你先挑選?甚至你跌到海里去了,她都奮不顧身的跳下來救你。而你呢,浩軒明明都不喜歡你了,你還死死的抓住那所謂的婚約不放,這能怪我們嗎?”
林芙蓉護犢情深,想到女兒婚禮上被顧暖搶救風頭,至今在演藝圈和名媛圈落下笑柄心裡就不舒服。
“如果只是因爲顧玲和江浩軒的婚禮被我搶了風頭你心裡不爽不舒服,你完全可以直接來找我,又何必把這些事情跟我父親掛鉤?”
“我不知道你跟我爸之間有什麼恩怨,但是,涴花溪和美善醫館的房地契在我手裡,這是奶奶四年多前就交給我的,你要想做什麼直接衝着我來,反正這些年的賬,我也想一筆一筆的跟你們細細的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