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跟我妻子沒見過幾次,不知道她的爲人,但是奶奶她老人家去過我在濱城的家,和我妻子相處過,她知道我妻子向來心底善良,待人友善,我不相信她會把一個才見兩次面的人推到湖裡去。”
“萬一今晚真的是她把月婷推到湖裡去的呢?”
簡逸雲不甘心的質問着。
“如果是真的,那吳小姐也只能自認倒黴,誰讓她沒事去招惹我妻子的呢?”
聞人臻的清冷的聲音清楚明瞭。
“湖邊散步的人那麼多,我妻子爲何沒去推別人獨獨去推她?還不是她自己的錯?”
聞人臻最後那句‘還不是她自己的錯’直接把責任推到了吳月婷身上!
衆人被聞人臻的歪理氣得只差沒當場吐血。
見過護短的,可沒見過這麼護短的!
聞人臻則牽了顧暖的手,堂而皇之的從衆人面前走過,完全不理會這些人的難過失落的心情和感受。
當聞人臻的車開動時,衆人才從恍然中反應過來。
剛剛吳月婷掉到湖裡了,摔得臉青鼻腫的,卻成了活該!
見聞人臻的車都開走了,聞人俊林才咳嗽了兩聲,淡淡的道。
“好了,時間不早了,大家都進屋去吧,站在院子裡涼。”
說完這句,聞人俊林轉身率先進屋上樓,他纔不想繼續留下來聽這兩個女人哭訴,他纔沒那心情來理這些個閒事。
何況,他也看出來了,今晚不是聞人臻寵老婆那麼簡單,他那樣說,實則是針對簡逸雲,畢竟,當初的確是因爲簡逸雲他才和蔡惜蓉離的婚。
吳月婷只覺得無比的委屈,今晚明明她纔是真正的受害者好不好?
於是,她兩步走向聞人良,氣呼呼的質問。
“我被人欺負成這樣,你居然一聲不吭?我馬上就是你老婆了,你連自己的老婆也不知道幫一下?”
剛剛聞人臻護短的樣子好帥,那樣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別說袁安琪,就是她吳月婷剛剛看着都動心了!
剛好聞人良的手機有電話打進來,他沒理吳月婷,直接拿了手機走到一邊接電話,電話接完,臉上在瞬間又沉了幾分。
“喂,聞人良,你就看着我被人欺負是不是?”
吳月婷見他打完電話,不甘心的又問了句。
聞人良冷冷的瞥了吳月婷一眼,沒好氣的說:
“這不是你自找的嗎?誰讓你沒事去惹事生非?”
丟下這句話,聞人良轉身就朝自己的車邊走去。
這樣愚蠢的女人,跟袁安琪提鞋都不夠,如果不是看着她背後的吳氏,他纔不要跟這種女人結婚!
“你......”
吳月婷氣結,用手指着聞人良啓動的車,心裡陡然升起一股從未有過的無力和心酸。
同樣都是嫁老公,爲什麼顧暖的老公就那麼霸氣,而她的老公卻這般窩囊?
“月婷!”
簡逸雲趕緊伸手拉着沉下臉去吳月婷,用文化的聲音勸慰着。
“別跟阿良計較,其實他也有不得已的.......”
“走開!”
吳月婷惱怒的一把推開簡逸雲,轉身就朝院門外跑去。
吳月婷年輕力大,這一推的動作又帶着極大的憤怒,手下的力度自然就不輕。
簡逸雲剛好穿的是高跟鞋,院子裡的地面鋪着大理石太光滑,她搖晃兩下沒穩住,最終還是摔倒在地上。
用手支撐着地面站起來,結果腳踝又崴了,痛得她眼淚都滾了出來。
看着院門外跑遠的吳月婷,簡逸雲當即慍怒的罵着。
“什麼東西?如果不是看在你家有權有勢的份上,我會讓兒子娶你?我用得着這麼討好你?”
“活該被人推到湖裡去,怎麼就沒把小腿給摔斷?”
簡逸雲罵罵咧咧的朝屋裡走,可是腳踝崴了,走一步都痛得鑽心。
旁邊的傭人看到了,趕緊走過來想要幫忙:
“太太,我扶你.......”
“滾開!”
簡逸雲惱羞成怒的一推,直接把傭人給推得踉蹌着後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子。
聞人臻和顧暖開着車出了純水岸別墅,顧暖上車後,即刻掏出手機編輯了條短信發出去。
“給誰發信息?夏嵐嗎?”
聞人臻待她發完了才淡淡的問了句。
夏嵐?
顧暖稍微怔了一下,隨即淡淡的應了聲‘嗯’。
其實她剛剛是給袁安琪發短信,把吳月婷已經住進聞人良家的消息告訴她。
她的信息內容簡單直接:
聰明的女人要有兩手準備,萬一這棵歪脖子樹掛不穩繩子,至少還有另外一棵歪脖子樹做備選!
當然,她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聞人臻的。
路上車少,聞人臻慢悠悠的開着車,車載CD裡放着那首《This I promise you》。
幾乎本能的,顧暖跟着曲子哼唱着。
顧暖扭頭看向開車的聞人臻,發現他也跟着曲子在哼着。
“吳月婷真是因爲我重力甩了一下掉到湖裡去的。”
她終於誠實的開口。
“我知道!”聞人臻淡淡的應着。
“你知道還幫我?”
顧暖詫異的看向聞人臻:
“你沒見吳月婷被你給氣得差點要吐血了嗎?”
顧暖想到吳月婷的表情,心裡就格外舒暢。
一個才見兩次面的女人,居然就聽信簡逸雲的教唆上來挑釁她,由此可以看出那女人沒腦子。
“那是她罪有應得,誰叫她蠢?”
聞人臻面無表情的回答。
顧暖聽了這話笑了,伸手過去,覆蓋在聞人臻的手上,高興的道:
“是不是以後被我欺負的人,你都覺得那是他們活該?”
“這是自然!”聞人臻毫不含糊的回答。
顧暖又不亂欺負人,何況以前一直都是別人在欺負她呢。
偶爾也讓她欺負一下別人。讓她嚐嚐欺負人的滋味,有什麼不好?
顧暖瀲灩的眼眸因聞人臻這句毫不猶豫的話微微眯起,她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個驚心動魄的弧度。
聞人臻扭頭過來,看着她低聲的問:
“我這麼護着你,是不是應該給點獎賞?”
“你想要什麼獎賞?”顧暖扭過頭去問。
他把車靠邊停下,食指伸過來壓在她的脣瓣上,蠱惑的聲音曖昧的響起。
“你說應該給我什麼樣的獎賞?”
顧暖稍微一怔,伸手把他壓在脣瓣上的手指拿開,微微探身過去,薄脣就貼上了他的臉頰。
重重的親了一下,她撤離時笑着問:
“這個獎賞夠嗎?”
自然是不夠?他迅速的伸手拽住了她,反客爲主,薄脣直接印上了她的粉脣......
他的座椅已經放低,再把她拉過去,她氣喘吁吁的趴在他身上,而他細細密密的吻,沿着她的下顎下滑,脖頸,鎖骨......
“等,等下........”
被吻得意亂情迷的顧暖伸手抓住聞人臻那正在她身上不斷點火的手。
可他哪裡肯等?反手握住她的手,牽引而下......
“這是在車上,”
顧暖忍不住低聲的提醒着。
“嗯.......”
極其曖昧的嗓音在車廂裡低低的響起,恍如洶涌的波濤迫打岩石所發出的沉悶聲
顧暖的臉愈加的紅了,掙脫不了,她乾脆閉上眼睛,看着他今晚如此護她的情況下,默許了他的胡作非爲.......
光線昏暗的車裡,《This I promise you》的樂曲循環的響着,車窗上的影子纏綿相依,恍如正上演的皮影戲,生動而又美麗。
聞人良心急如焚的開車趕到星海苑時,袁安琪已經醉得人事不省的躺在沙發上了,而她的手裡居然還拿着一個空了的酒瓶。
看到這樣的袁安琪,聞人良心疼不已,小心翼翼的把她手裡的酒瓶取下來。
“安琪,安琪.......醒醒,安琪。別在這裡睡,容易着涼!”
聞人良低聲的喊着她,見她沒反應,又用手去輕輕的拍了下她紅彤彤的臉頰。
沙發上的袁安琪終於有了反應,伸手抓住聞人良的手,一行清淚從眼角滑落下來。
“阿臻,阿臻........”
醉意朦朧的女人,嘴裡不斷的呢喃着聞人臻的名字。
聞人良的心抽搐的痛,他一直都知道袁安琪是愛着聞人臻的,否則五年前,也不會因爲那件事情倉惶逃婚。
因爲太愛,因爲在乎,所以纔不忍心去傷害,生怕給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現在,她都已經醉成這樣了,嘴裡居然還在喊着聞人臻的名字。
殊不知,他也是真心愛她的,如果不愛,當初也不會冒着得罪奶奶和父親的危險跟她走近了。
五年多前,是他害了她,如果不是因爲那一次的混亂,她也不至於走到不得不逃婚的地步去。
見她衣衫凌亂的躺在沙發上,他彎腰抱起她,轉身進了旁邊的臥室。
把袁安琪放牀上,聞人良想起身去幫她打杯水來,身子還沒直起,牀上醉酒的女人長長的眼睫毛顫動着,眼睛微微的睜開了。
她迷醉的眼神看着聞人良,伸手撫摸上他的臉龐,近乎癡迷的呢喃着。
“阿臻,不要丟下我不管,阿臻,我錯了,阿臻,你說過要陪我一輩子的,阿臻,不要拋棄我!”
聞人良抓住袁安琪的手,緊緊的握在手心裡,眼眸底是一絲受傷的流光,柔聲的開口。
“安琪,我不是聞人臻,你認錯人了,我是阿良。”
袁安琪自然知道他是聞人良,聞人臻下午纔來過,當着她的面帶着顧暖那賤人走了,完全沒理會醉酒的她。
可她現在是裝醉得神志不清的女人,自然不能表現得一下子就分辨出這個男人是誰了。
躺着的她猛的坐起來,雙臂抱着聞人良的腰,臉貼在他腰腹上哭訴着。
“不,阿臻,我不要你走,我不比那顧暖差,真的不比她差,無論那一點,即使在牀上,你要不要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