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姜暖看着眼前的程芸兒,佯裝沉思了一下道:
“我不知道,因爲現在還不是時候。”
“不是時候?”
程芸兒顯然沒弄明白姜暖話裡的時候是什麼意思,忍不住就急切的道:
“我現在就需要換肝,這不正是時候?”
姜暖聽了程芸兒的話笑,淡淡的道:
“這是程小姐的時候,但不是我的時候,所以,我不急!”
“你不急?”
程芸兒聽了姜暖的話當時聲音就提高了兩個分貝:
“顧暖,你這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姜暖看着眼前的程芸兒道:
“我想程小姐跟朱小姐不一樣,如果朱小姐都明白的問題,程小姐卻要在我勉強佯裝不明白,那我們倆這話就沒有聊下去的必要了。”
姜暖說完這句,轉身就要走,卻即刻又被程芸兒伸手抓住了衣襟。
姜暖停滯腳步,看着抓住自己衣襟的程芸兒,正欲出聲,程芸兒已經快速的鬆開了。
“義父說了,只要你同意,他隨時可以發聲明,就說他手上持有的股份支持到阿臻。”
姜暖聽了程芸兒的話笑,看着眼前的女人,嘴角涌上一抹毫不掩飾的譏誚。
“程小姐,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貌似你自稱是最愛聞人臻的,而今,你讓你的義父拿他的股份來換聞人我的肝,這就是你對聞人臻的愛?”
程芸兒的臉當即一僵,然後瞬間又恢復到原樣:
“這有什麼?我換的是你的肝,又不是聞人臻的肝,我愛的是聞人臻,又不是你?”
“我這麼急切想要換肝,正是因爲我太愛他,爲了他.......我要繼續努力的活下去,總有一天,他會被我感動,然後和我在一起的。”
“.......”姜暖聽了程芸兒的話,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程芸兒的愛如此瘋狂,也難怪聞人臻沒有愛上她。
一個爲人爲愛瘋狂其實不是錯,人年輕時誰又不希望有山無棱天地合纔敢與君絕的愛情?
可這瘋狂到極致,甚至爲了自己,根本不把別人的生命放在眼裡的瘋狂,估計早就超越了山無棱天地合纔敢與君絕的境地了吧?
“程小姐,我當然知道你很着急,”
姜暖看着情緒有幾分激動的程芸兒,語氣淡淡的道:
“其實我也挺着急的,畢竟......”
姜暖說到這裡停頓了下,然後深吸一口氣道:
“現在聞人臻在南非那邊還不知道情況怎樣不是?”
“他沒事,他肯定沒事,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程芸兒情緒激動的喊着,幾乎都要哭出來了:
“如果我身體好,我早就去南非找他了,我纔不像你,巴不得他趕緊死了,好繼承他的一大筆遺產。”
姜暖聽了程芸兒的話臉色當即就冷了下去,看着眼前說完就已經哭出來的女人,她的眼眸也在瞬間一沉。
“我也希望他沒事,”
姜暖的聲音已經變冷,而且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可問題時,現在他還沒有回來,希望和現實總是有些距離,你說是不是?”
“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