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過來的信息是一張圖片,是語笛躺在牀上臉色一看就不正常的圖片。
很明顯,發件人不是語笛。所以這些日子,他打出去的電話和短信其實語笛也許根本沒有接收到,是別人拿了她的手機。
蘇晨修長的手機快速滑動了手機屏幕撥打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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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盛頓。
池喬朔守在溫語笛的牀前,看着她嘴脣蒼白有氣無力的念着那個人。
也正是在這時,溫語笛的舊手機響了起來,池喬朔不用看來電顯示都知道是誰,冷冷的按了拒接。
電話一遍又一遍的在響起,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那樣突兀。
終於在它響了鍥而不捨的響了五遍後,池喬朔不耐煩的按了接聽鍵,語氣不好的衝着那頭就吼:“有話快說,別耽誤我時間!”
那邊的蘇晨聲音有些沙啞,帶着着急和害怕:“池喬朔,她......還好嗎?”
池喬朔冷冷一笑,聲音清冷:“拜你所賜,她不好!特別不好!蘇晨,語笛上輩子是倒了八輩子黴,這輩子纔會喜歡上你,一次又一次的被你傷害!”
“池喬朔.....能不能把電話放在她的耳邊,讓我聽聽她的呼吸聲也好。池喬朔......拜託你。”蘇晨的聲音更沙啞了幾分,帶着苦澀的問道。
池喬朔的眸光看着病牀上的人,見她無意識的還在喚着電話裡的人,心一軟,將手機放置在了昏沉過去的溫語笛的耳邊。
“二哥......二哥.....二哥......”
一聲又一聲無力而沙啞的呢喃聲經過手機傳到那頭,C城的蘇晨站在自己辦公室的落地窗前,喉間哽咽,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心被揪得生疼,好像千萬只螞蟻啃噬一樣蝕骨裂肺的疼,眸光泛起溼潤。
很久,那一聲一聲的夢中呢喃的牽掛聲,聲聲入耳,讓蘇晨再也忍不住開口,聲音帶着低沉喑啞:“語笛,你在哪裡?二哥接你回家好不好?”
那邊呢喃的聲音越來越小,但最後蘇晨只聽到了輕微的呼吸聲,沒有了那聲‘二哥’。
蘇晨心裡一緊,對着電話那頭就低吼:“池喬朔,她怎麼了!快看看她怎麼了!池喬朔!”
那邊,傳來動靜聲,幾個不同的腳步聲。蘇晨猜想是醫生和池喬朔等人的,大概在忙碌的救治語笛。
蘇晨站在落地窗前,握着手機的手,指尖冰涼,帶着微顫。
“池喬朔,你們在哪個國家?!告訴我!”蘇晨再也忍不住,對着沒有掛斷的電話吼聲嘶啞,幾乎用盡了他此刻最大的力氣。
而回答他的,是無情的嘟的一聲,電話佔線了。
蘇晨看着通話結束的畫面,眸光涌動着不安和慌亂,站着C.Y的辦公室裡,低聲呢喃:“語笛,你要好好的,你還沒有回來我身邊,我還欠着你一場盛大的婚禮,我還沒有兌現‘一輩子護着你的’承諾,所以,你要好好的,好好的討完我欠你的債,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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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裡,蘇晨打了無數的電話和發了無數的信息去問溫語笛的病情,可是毫無反應,池喬朔根本不搭理他,到最後甚至直接關了機。
蘇晨的心一直提着,想着溫語笛,想着她的病情,想着怎麼樣才能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