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刻在心上的筆畫任憑時間消磨也於事無補,消除不了。”
“可能是恨太深,所以時淺汐這個人,這輩子我也忘不了了。阿涼,別人不懂我,你應該懂我,你是最不應該勸我放棄的人,因爲你懂得失去再想追回是多麼的不容易。”
“我也不是想追回時淺汐,只是你知道的,我這個人碰過的東西絕不會允許別人再碰。時淺汐是我睡了幾年的女人,章子霄想睡她,除非我死!”
席涼穆逆光而站,身影有些蕭索,想起自己和池笙也是毫無進展,真覺得自己跟阿澈是難兄難弟一樣!
他們攜手在年少時,兩個少年在人生地不熟的國外並肩而立,血氣方剛的勇闖過不知道多少次鬼門關,才闖出瞭如今這番天地,卻連喜歡的女人都娶不到手,真他-媽憋屈!
“阿澈,對時淺汐,你真的是因爲恨而始終放不下麼?你真的不覺得自己在皇庭酒店門口,走向時淺汐伸出手的那句‘時淺汐,跟我走’,其實應該轉化成‘時淺汐,我愛你’嗎?”
風宸澈的眸光瞬間轉動,黝黑而深邃。低眸,看着自己左手腕的小紫葉檀手串,聲音低而沉:“阿涼,你覺得我愛上了那個沒心沒肺一心只想我死的女人嗎?”
“你說呢?”席涼穆不答反問。
“沒有——-我只是不甘心的東西別的男人奪走享用,愛是什麼,我從來不會有,更不會對時淺汐有。”風宸澈抿着脣,聲音冷冽。
席涼穆也不辯解,只雲淡風輕的睨了一眼風宸澈回道:“對,你不愛時淺汐,就像我對阿笙一樣,只是放不下。阿澈你從未愛過時淺汐......你爲了阻止她訂婚搞成這幅模樣,你真的是一點都沒愛時淺汐。你是誰啊,你是風宸澈,冷漠無情霸道狂炫拽的風少!多少槍林彈雨沒有擊倒你,卻在被時淺汐不屑一顧後,倒在了皇庭酒店的門口。所以,綜合上述,阿澈,你真的還是心如硬鐵的那個風少,從未對時淺汐動過半分情。”
席涼穆一本正經的模樣,要多認真就多認真。心裡對着自己的好兄弟鄙視了個徹底。
都他-媽的爲了時淺汐進了醫院了,還扯犢子說沒愛上?!
兄弟,你這麼口是心非,不讓人鄙視過得去嗎?!
算了,人-艱-不-拆,對着這種情商爲零的兄弟他能說什麼?他說不愛就不愛唄,人有時誰都騙不過時,只能騙着自己玩。阿澈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
風宸澈冷颼颼的掃了一眼話中有話的席涼穆,視線轉向容五,聲音更加的冷了幾分:“還有兩天,交代意大利那邊的人。兩天內沒給我查出淺川死的真相,後果自負!”
“是,少爺!”容五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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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裡風宸澈躺在醫院的病房裡想了很多,想的全是五年裡,她巧笑嫣然的喚着他‘澈’的模樣,想到兩人第一次牽手,第一次擁吻,她十八歲那天兩人第一次發生關係。
她的笑如春暖花開般動人,明媚了他整個世界。
不錯,他向來性子涼薄,只是從她出現跟在他身邊起,他的嘴角彎彎的次數每天都在增加,卻只爲了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