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染握着病歷本和化驗結果單,渾渾噩噩的走出了醫院。
醫院門口的馬路上車來車往,喧囂吵鬧,慕安染卻彷彿置身荒涼的沙漠中,無助和慌亂。
她的身子很涼,還帶着微顫,目光無神空洞的緩緩在路邊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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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警局。
時季光面色清冷淡漠的走進警局。
局長見他到來,立馬上前賠着笑臉,態度恭敬有禮:“時少爺,抱歉,打擾了你寶貴的時間,席姍鬧幺蛾子,這馬上就要開庭了,她鬧自殺,我們真的很爲難和頭疼。”
時季光的面色冷漠,語氣有些沉:“她有沒有說什麼?”
局長搖頭:“沒有,她什麼都不肯說,只一直鬧着讓我們打電話給你,說有事要見你。”
時季光淡淡的嗯了一聲,對着警局局長交代:“把她帶到審訊室來。”
“好的。”
局長對着身邊的下屬交代了一聲,親自領着時季光到了審訊室。
時季光坐在審訊室裡,有警員立馬泡了杯茶端上來,時季光臉上清冷,眉眼淺淡,整個人身上都帶着冷漠和距離感,貴氣逼人的氣場讓警局的氣氛頓時有些壓抑。
很快的,帶着手銬的席姍被帶到了審訊室。
局長對着時季光恭敬的說了聲:“時少爺,那我先出去了。”
時季光淡淡的點了個頭,端着茶抿了一口,隨意的一個動作,都將骨子裡的那股貴氣流露得盡致淋漓。
再見時季光,席姍還是被眼前優秀的男人奪了視線,即便他害她害到這個地步,她對他仍然止不住愛意。她對時季光有愛有恨,對慕安染卻是完全都是十足的恨意!
如果有機會出去,她一定要慕安染去死!
席姍想起慕安染的時候,眼裡的光寒而冷。
“時季光。”席姍走進去,止不住喚了一聲。
時季光掃都沒掃席姍一眼,抿着茶,冷漠到不給一絲表情。
席姍被警員按在時季光的對面坐着,交代她老實點後,退出了審訊室。
整個審訊室裡瞬間只有時季光和席姍兩人,隔着一張桌子對立而坐,時季光的臉色冰冷薄涼,而席姍帶着手銬,頭髮亂糟糟的,整個人狼狽不堪。
兩個人,一個貴氣逼人,一個狼狽得猶如低入塵埃的沙,鮮明的對比,讓席姍看着面前的時季光時第一次有些自卑。
沒進警局之前,她是天之驕女,是席家千金,站在時季光面前她可以有自信去比肩而立。而現在,她突然覺得時季光這樣貴不可攀的天之驕子,讓她有了一種秒了她徹頭徹尾的感覺。
席姍出神的時候,時季光冷漠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響起:“我來這不是看你發呆的,你有什麼事找我?說!”
席姍的眸光看着時季光,他的冷漠就像一把尖刀插在她的心口。
這樣完美的男人爲什麼就只喜歡慕安染,不能喜歡她席姍?她席姍哪點都比慕安染強!爲什麼就是得不到時季光?慕安染有哪一點出類拔萃能得他始終如一的歡心和寵愛?!
席姍想起慕安染,不由得勾了勾嘴角,漫起一絲冷笑,“時季光,知道我今天找你來有什麼事麼?”